这就跟不小心把手割了一个小口,当事人觉得伤口很快就能恢复,可血却越流越多是一个道理。
宋母自然着急的很。
宋父见状,赶紧抽了张纸巾上前来,一边给宋母轻轻擦去泪水,一边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我没有怪你,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稍微遇到点事,就又去求了空大师。”
“我们已经比许多普通人都幸运了,老天给点磨难当做考验也是理所应当的。”
人不能太贪心,不要妄想把所有好处都占了。
因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会越多。
“道理我都懂,可问题是有什么报应,有什么考验冲着我来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让十七承担”
宋母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哪个当妈的,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置于险境中
更何况善事他们也没少做,他们不贪心,就只希望保佑十七平安而已,有这么难吗
宋母这话,宋父没有接。
一个是相爱相伴几十年的妻子,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对宋父而言都十分重要。
无论哪一个受伤,他都会难受。
“行了。”宋父的语气十分沉重,“十七有自己的路要走,有很多经历都得她自己去承担,我们不可能守她一辈子。”
宋母正情绪上头,哪里听得进去这些道理。
她模糊着泪眼推了宋父一下,但是没把人推开,就只能气恼的怼道。
“你什么意思十七还是不是你女儿了她现在就躺在你面前,连什么时候醒来都还未知,你居然就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哪怕平时再清醒再理智的人,情绪上头时也会变得无理取闹。
宋父:“”
半分钟后,被赶出病房的他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着一脸恼怒的宋母转过身回到病床边,不由得叹了口气。
随后他转身,往隔壁病房走去。
医生已经从安城赶来,正在给陆时卿做检查。
宋父等了半小时左右,检查结果出来了。
“宋先生,陆先生这次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热,并没有别的问题。”
宋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目光看向处在昏睡中的陆时卿时,深幽的眸里多少带了些愧疚和心疼。
这傻孩子
虽然宋拾柒没有立刻醒来,但宋母和陆时卿心里多少还是抱着期待,说不定明天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宋拾柒。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直到第十天过去,宋拾柒后脑勺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面色也恢复成以往的红润。
可她本人就像个睡美人一般,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期间宋父和宋母找了很多医生来,得到的回复都跟之前一样。
她人已经没事,就是不知道因何种原因陷入昏迷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等到第十一天。
从发出警报后就一直消失不见的17号,终于有了反应。
“叮”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让最近几天一直惶惶度日的陆时卿像终于抓到生的希望一样,连忙问道。
“17号,十七她到底怎么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