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
宋拾柒随着陆时卿的举动,默默在心里重复着他的名字。
心口顿时像是被猫爪抓了一样,开始痒并躁动起来。
再听到他后面令人动容的话,看着他的笑容,一阵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从大脑传来。
紧接着便是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奋力冲破阻碍的记忆洪流。
宋拾柒全都想起来了。
陆时卿跟她结婚了,陆时卿是她的老公。
是车祸来临前,她一心只希望能平安无事的对象。
哪怕自己出事也没关系。
那阵疼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宋拾柒怔怔的望着陆时卿,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侧脸。
然后,狠狠捏住。
陆时卿:“”
难得的一点感性,已经被宋拾柒挥霍完了。
她恢复成熟悉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带着几分痞气看着一脸懵逼的陆时卿。
“胆儿肥了,居然敢捏我的脸”
熟悉的话语,欠揍的口吻,听的陆时卿顿时两眼放光
他欣喜的下意识就想凑过去,结果被宋拾柒的“魔爪”拦着。
陆时卿顿时又不满的瞪着她,控诉道:“我就捏了,怎么了谁让你对我过肩摔”
害得他到现在都还有些疼。
提到这事,宋拾柒显然理亏了些。
但她是谁
她可是宋拾柒
就算没理,她也能掰扯出三分理
但看着陆时卿那气呼呼又有些小幽怨的样子,她忽然又不想掰扯了。
捏着陆时卿的脸轻轻一松。
在陆时卿故作夸张想去揉脸之时,宋拾柒突然倾身过去,娇艳欲滴的红唇落在他淡粉色的薄唇上。
不是简单的一触即离,而是由她掌握主动权,带着一种强势的进攻和掠夺。
陆时卿人懵了一瞬,等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欢喜与想念,让他恨不得将宋拾柒揉进怀里,跟她紧紧融合再也不分开
这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般的激烈架势,若有第三个人在场,绝对能看的对方面红耳赤。
好在宋拾柒理智尚在,赶在陆时卿那不安分的手快要扒下她身上的外套前,把明显已经动情的陆时卿推开了些。
得不到满足的某人:“”
面对陆时卿过分幽怨的目光,宋拾柒丝毫都不愧疚的摸摸被他咬的有些红肿的唇,然后慢条斯理的整理已经被扒开的外套。
“啧,你说说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面上带了几分嫌弃。
“只是接个吻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我要跟你在这做”
陆时卿:“”
气哭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陆时卿
他难得没有任何的羞涩情绪,义愤填膺的指责道:“你这个坏女人不做你干嘛撩我”
就宋拾柒刚才那热情的架势,换做谁都会误会
“呵”
再度听到这个称谓,宋拾柒依旧是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很快她又微弯唇,笑的像个风情万种的妖精,轻轻松松就勾的陆时卿面红耳赤。
纤细的双臂圈住陆时卿的脖子,她凑在他耳边暧昧低语:“你都说我是坏女人了,撩你怎么了”
陆时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