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拉着细绳走在最前方,皱着眉头看向不时被绊的孟糖,嫌弃地撇撇嘴:“孟孟,别光顾着看我,你看一下路。”
莫非她的美貌已经到了令孟孟奋不顾身的地步
“哦”
有些人虽然在某些方面不行,但在有些方面似乎很行
快乐地奔跑,孟糖咻得一下松开风筝,强风呼啸,风筝歪歪扭扭地徜徉在天空。
丑丑的风筝飞翔在半空,一群小孩惊呆地扶着下巴颌。
乖乖呀,风筝虽丑,但真飞起来了
望着在天空中渐渐稳住的风筝,宋雨聪慧地放线,待风筝有下降趋势,再用力向下收线,风筝便会再创新高。
有些人可能天生对玩比较有讲究,玩了一会儿,宋雨便掌握要领,并随机应变地借助风力改变方向。
美人一颦一笑,诗意如画
痴痴地看着宋雨好看的侧脸,孟糖情不自禁地伸爪摸自己的脸。
每个女人都想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可惜有些人没有
寄托于女大十八变吧
“姐姐,我也想玩”
“呜呜呜,我要玩”
孟糖沉醉在宋雨充满诱惑的容颜之中,突然,大腿和小腿分别被四个流鼻涕的小崽子抱住。
“你们想玩那我再去多做几个”
“不要,我就要这个。”
孟糖轻轻地揪着小胖子的腮帮子,言辞灼灼地解释:“呦呵,小朋友,收收你的坏脾气,不要对我大叫大吼,不然姐姐会伤心。刚才是不是先问你玩不玩,你自己拒绝,怪谁小萝卜头们,天上的风筝只属于小雨,你们要是也想玩,我可以再多做两个。”
“孟孟,我怎样都行,要不先给他们玩吧”
孟糖霸气地将风筝线塞到宋雨手中:“不行,我说给你就一定给你,谁都不可以抢。”
“呃”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丑风筝
宋雨抬头看向飘在半空中丑不拉几的风筝,眉宇之间充斥着浓浓的嫌弃。
第一个永远最丑
玩乐的时光总是很快,等村民结束一天的会议来村长家接孩子时,孩子们一脸不舍地望着孟糖,其中有几个小孩忍不住哇哇大哭。
瞧着家长来接孩子,孟糖扭头就想回家,但听见小萝卜头歇斯底里的哭喊,不忍心地扭过头,顶着一众家长异样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着羞耻的话:“小萝卜头们,安静听我说,大家回家好好吃饭睡觉,明天早上我在家门口等你们。”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孟糖走心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下一秒,彻底崩溃,因为她听见不止一位家长喊自家孩子小萝卜头
接连几天,孟糖都以孩子王自居,直到开学。
兴奋地背着用破衣服缝制的书包,孟糖蹦蹦跳跳地哼着歌。
不情不愿上学的宋雨见孟糖笑脸如花,万分不解:“孟孟,你就那么喜欢上学”
“嗯呢,我可太喜欢上学。不仅可以学到知识,还可以见到很多小朋友。”
最重要是她又能凭借实力碾压一群小萝卜头,哎呀,放纵的骄傲
用成绩碾压别人,并得到老师和家长的赞美,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我不喜欢学习,我想玩”
“小雨,好学生都是和好学生玩,你要是不好好学习,我就和宋涵玩了。”
宋涵:hat
“孟孟,你好狠的心”
“嘿嘿,所以加油哦”
嬉皮笑脸地对宋雨打个k,孟糖甩着飘扬的头发与清风作伴。
时间就是握不住的沙,以为能抓住,但实际上却无能为力看它随风飘扬
兜兜转转,时光飞逝,砖厂的建立稳步上升。
因着长辈坐镇,不管是泼皮无赖还是滚刀肉,全都被制服贴。
一个星期的捻磨,最终决定的策略是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总之,村里的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参与其中。
风风火火的村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在大环境的影响下,村里的孩子似乎也懂事许多,乖巧又听话,个个拼命学习。
于是,压力给到了孟糖
从未想到,学习也如此内卷,若非她先天性作弊,此时早就被卷边了。
草长莺飞,枝丫遍绿,青青小草以坚韧的力度捅破泥土,露出倔强的芽芽。
梨树、桃树未长叶先开花,粉色和白色的花骨朵傲然挺立,远远看去,似乎肩负一种独特的意境。
美不胜收,流连忘返
短短几天,花骨朵纷纷炸开,美丽的花瓣在太阳照耀下,释放出醉人的芳香。
忽然,春风撩拨着情意吹袭,芳香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下,掀起无人知晓的孤寂。
静在枝头,闹在树下。
做完作业的孟糖带着周良偷偷摸摸从小路跑到自家山上,一路上,两人不言不语,直达目的地。
神情激动地看向土壤肥沃的山坳,孟糖小心翼翼地掀开白色薄膜。
激动地指着生长在土壤里的嫩芽,孟糖激动大喊:“良哥,你快看,有芽”
“冷静点,这个是赖皮草”
“”
莫不是说笑话,嫩芽明明就是新物种,怎么会是赖皮草
“喏,这边没放种子吧”
随手从一旁薅掉几株嫩草,周良将它们一一摆在孟糖面前。
“我又失败了”
“未必这个黄黄的幼苗,我不曾见过。”
黄不拉几的幼苗约莫是刚钻出土壤,丑丑的外貌让孟糖一脸嫌弃:““可它看着那么挫,不像是新物种。”
“且看着吧对了,听说你要在山上种果树”
“嗯,我觉得这么大一座山,开荒太难了。我咨询过村长、师父和爷爷,他们说这座山不太适合农作物,但若是什么都不种,也太浪费,还不如种果树稳当。”
家有一座山,好困扰
听着孟糖有理有据的解释,周良认同的点点头。
“嫁接又是什么东西”
“呃,嫁接就是把梨树的枝头安插在桃树上面,等结果时,会长出新品种,又甜又大还好吃。”
周良完全听不懂孟糖在说什么,心里有好多疑惑,但瞅着她一脸向往和期盼,非常识趣地没有打扰。
“你有那么多钱买果树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