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挠了挠头解释:“嗯。昨夜躺在床上,我仔细思考良久,觉得粉雾出现的时机很蹊跷。”
“哪里蹊跷”
“之前我和良哥被大雨困在山上,那夜好像也有雾,但因下雨的缘故,雾气不是很大,也没有粉雾。可昨夜的雾特别大,我记得书中写雾障是雾气太大,影响山间环境而产生毒雾。若无例外,山洞应有不少动物腐朽的尸体。”
宋老头反驳:“不可能,山上根本没有动物,哪来的尸体”
她家那座山他又不是不清楚,鸟不拉屎,毒蛇众多,虽然不知道毒蛇为啥突然消失,但想来也不会是猛兽所致。
粉雾会不会是昨天那个人故意为之
“山间无野草,鬼怪也无能。一座山的形成,除了花草树木,必然会伴随飞禽走兽,也许它有,只是我们不知道。”
山间野禽,怎么会缺呢
见孟糖碎碎叨叨,宋老头不耐烦地扯开话题:“丫头,你爸妈呢”
冥冥之中老天爷自有安排,只要于村里有益,不伤害村里人就成
猜测也只是没有目,毫无根据。
“他们去砖厂了”
“你们老老实实待家里,我去砖厂一趟。”
“师父,我觉得咱们还是得再去山上一趟,有些疑惑必须要解开。”
断臂在哪
是被凶手掩埋还是令有他因
凶手是谁粉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种种谜团看似毫无相关,但实际上却是一层连一层,只有解开最底层,才能逐级揭秘。
昨晚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宋老头果断拒绝:“不去,你们又想糊弄老头子”
“师父,要不我先陪您去砖厂,然后再请您跟我去山上一趟,成吗”
“你非上山不可”
小女娃咋一点不开窍,没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拒绝。
山高势陡,难上又难下
“嗯,既然我想在山上开荒,就一定得弄清楚山里的秘密。”
怪不得当初她家分一座山,伯伯婶婶都没强烈反抗,原来是这般难弄
前期成本已投入,她还把所有私房钱全都砸进去,若是最后什么都没弄成,她会爆哭。
“行,不过什么时候上山,你得听我指挥”
“好”
一直围观的周良诧异:“你们不带我”
宋老头嫌弃地瞥周良一眼,温声嘱咐孟芳:“芳丫头,你好生修养,等晌午我再过来接你。”
“良哥,你快点去上学,不然就迟到了”
宋老头看向并排走的孟糖,蹙着眉头:“你咋不去上学”
“逃课呀”
“你逃课不行,赶紧回去上课。”
听着师父的训斥,孟糖噘着嘴巴解释:“我昨天请病假了,再说我学习成绩那么好,即使不听课,也能考第一名。”
不管上不上课,她都是第一名,但人不能太卷,她决定给其他人留点机会。
两人闲聊着走到砖厂,还没进去,便感受到一股汹涌的热气。
“要是有空调就好了”
“啥”
孟糖改嘴:“也不知道砖弄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出砖”
“估摸也就这两天的事,要是一次成功,得第一个感谢你。”
笑着抿抿嘴,孟糖提议:“师父,要不咱们进去瞅瞅”
“好”
刚进入砖产,一股热气哗得一下冲到脑门,孟糖伸手搀扶着宋老头往里面走去。
过筛的泥土,搅泥的泥器,晾晒的台面,烧砖的砖窑
熊熊烈火高度燃烧,透过嘈杂的人群,孟糖仿佛听见红砖在火炉里面被烧得嘎嘎作响。
砖厂内工作的人确实不少,但索性各有分工,大家都忙着手头的事。
两人在砖厂转了一圈,正打算离开,就听见最深处传来热闹的呼喊。
“出砖了”
听着村民激动的声音,孟糖示意:“师父,要去瞅一眼吗”
“看。”
跟在队伍后面,来到一个熄灭的砖窑旁,抬头看向高有两三米的大砖窑,孟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一定要开门红啊
砖坯完全干燥后,放入砖窑,经过数十天烧制,坯体被烧结实,此时慢慢熄火,外界空气进入窑内,温度凉却后就能收砖。
砖厂总共有三个砖窑,这是第一批砖,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但凡开头有基础,越往后就越有经验。
孟糖捂着嘴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工人穿戴手套。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
“咳咳咳”
取砖的第一反应不是激动而是剧烈咳嗽,呛人的砖灰在空气中飘荡,众人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
“成了”
呛得眼泪都快下来,激动人心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定晴看向高举头顶的红砖,孟糖激动地留下泪水。
长方形的红砖泛着一股热气,隐约还能闻见泥土的焦香,现场的村民绕着红砖又哭又笑。
他们成功了
啪
举砖的工作人员,一个不小心将红砖摔在地上,现场顿时一片寂静,但瞩目的眼神落在结结实实,无半分残缺的红砖上,又是好一会沸腾。
宋向阳踉踉跄跄地跑到砖窑,兴奋地举起砖头,激动地讲述:“同志们,咱们宋寨烧的第一批砖非常成功,意味着大家的努力没有白费,若是按这个势头,怕是不用半年,大家就能收回本钱,且大赚一笔。”
“赚钱赚大钱”
“乡亲们,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继续努力。”
“好”
趁着人群欢呼,孟糖和宋老头慢慢退出砖厂,满面笑意地往山上走。
“师父,咱们一定会成为县里第一大村。”
她记得历史书上写,但凡批吃螃蟹的商人,都富得流油。
小小砖厂规模不大,但它所带来的的效益却不止于此。
八十年代,经济迅速发展,各省各市都要大力发展经济,离不开商铺和房子,只要建房就需要砖头,他们已经取得很大优势。
第一批砖出窑,且成色不错,宋老头非常兴奋,还没觉得累就已经走到半山腰。
余光扫过昨晚慌忙逃跑时被压倒的小树枝和杂草,主动提议:“糖糖,你之前说山上有个不起眼的山洞,要不去瞅瞅”
“好啊,我怀疑山洞里面大有文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