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先别说话,听我说。”
指腹贴在孟糖丰润的唇上,黑曜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糖,周良哑着嗓音阻止。
不要打断他,不然他怕自己会没有勇气
“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知道要保护你,不想看你伤心,不想看你流泪。待军校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也慢慢懂得自己的情感,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亲情”
“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想她,离开的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听,它也在说想你。”
“糖糖,虽然你年纪尚小,可能还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但先别拒绝我,好吗”
眸光温柔如水地盯着孟糖,周良轻柔地抓住孟糖软绵绵的小手,一颗心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
“良哥,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孟糖有些不知所措,无措地撇开视线,孟糖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唇。
卧槽,六六六
她嘴硬心软,心已动,但是不是得矜持点
嘿嘿,良哥说她年龄小,还觉得她单纯,什么都不懂,但她快憋不住了文網
她到底给良哥多大的误解,以至于他把她当成傻白甜
嘭得一声,烟花炸响,孟糖抬头看向面容硬朗,神色紧张,眼神之中除她再无其他的周良,心突然软了下来。
何苦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苦要虐恋情深呢
她对他的感情本身就掺有许多杂质,如今她的男孩已经长大,青涩懵懂的表达内心的爱恋,又何苦让他惊扰
莞尔一笑,孟糖眼含笑意地回答:“周良,我也有点喜欢你,要试一试吗”
“试试就试试”
得到准确回答,周良兴奋地将孟糖拥入怀抱,心情激动一时无以平复。
放在心尖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可真是世间美好的事情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犹如天边绚烂的烟花
“唔唔唔”
“你干嘛”
“唔唔唔,放开我,我要把周良打一顿”
捂着孟杰嘴巴将他拉到另一条街,孟华朝调侃道:“何必呢没看糖糖也喜欢他,小情侣恩恩爱爱,你当什么电灯泡”
“五叔,糖糖还小,她怎么能谈对象”
“你爸十五岁结的婚”
孟杰吧唧嘴,挠着后脑勺解释:“呃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是不是嫉妒,小杰,自己没对象,要找找自身原因。再者,五叔给你讲,婚姻就是坟墓,趁着年轻,能潇洒就潇洒,千万不要踏入婚姻的坟墓。”
五婶:婚姻是坟墓孟华朝,来,好好狡辩
听着五叔神神叨叨的话,孟杰不爽:“五叔,糖糖是你侄女,遇见这种事,咱们就应该上去分开他们,并叮嘱他们以后不要见面,必须赶紧断了。”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亲,孩子,积点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孟杰仰着下巴,不服气地质问:“哼,说的好听,等你女儿十五六谈恋爱,你也不管”
“谁敢,看我不砍死他”
“五叔,你这是双标。不行,我妹还小,没见过大世面,对于情情爱爱更是一窍不通,周良在军校待了三年,养成一肚花花肠子,我得去提醒提醒。”
“站住,人家小年轻的事,你掺和什么走,我带你看电影”
“我不去”
看电影哪有妹妹重要,他得守着妹妹,不然被大尾巴狼叼走,哭都来不及。
孟杰甩开孟华朝的手,气鼓鼓地走向拱桥上拥抱的两人,但刚走没两步,双手突然被捆住,嘴巴也被塞入巨大的糖。
孟华朝仔细盯着瞪着圆溜溜大眼珠,一副难以置信神情的孟杰,好笑地拍拍他的脸:“瞧瞧,好好和你讲道理,你非不听,逼得我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
“唔唔唔”
妖兽啊,拐卖人口了
来人,快救驾
“良哥,我好像听到我哥喊我”
周良扫向拐角处被拖走的某人,轻柔地摸了摸孟糖耳朵。
“你听岔了”
“哎呀,痒,别摸”
痒意从耳朵蔓延到心口,孟糖恍然意识到此刻的体位不太合适宜,小脸通红地推开周良。
大庭广众之下,矜持,一定得矜持
面前的女孩涨红着脸,小巧的耳垂满是绯色,少年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避开视线,轻声询问:“要不要看电影”
“好”
两人手牵着手,拿着买来的东西,步履一致地往电影院走去。
九十年代的电影院复古而充满时代气息,孟糖端着爆米花坐在周良身旁,一颗心狂跳不止。
斜瞥了眼不停摩擦她手掌心的周良,孟糖没出息地再次红了脸。
滚烫的热度从手掌心蔓延到心尖,隐约还夹杂着私密的情绪,孟糖软糯地娇喝:“你放手”
“糖糖,明天过后,咱俩至少两年之内见不到面,我会想你。”
面容坚毅的男孩软糯地撒娇,冷硬的面容在影院的昏黄灯光下变得柔和,孟糖听着周良低声炮的撒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啊啊啊,可怕的音控,请控制住内心的躁动
心里不停嗷叫,但故作矜持的孟糖通红着脸,故作冷静地调侃:“三年都能坚持,还怕两年”
“以前那是没能体会,但体会之后,舍不得”
“你别闹”
色里色气,小心她控制不住压抑在内心的色魔
“我不闹,咱们看电影。”
咬牙切齿地看向咬耳朵的两人,孟杰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家娇养的小玫瑰花,就这么让人连盆端走了
“五叔,我真的不能砍死他吗”
“冷静,听说你和他还是朋友,怎么还这么暴躁”
“不,从他和我妹妹告别的那刻开始,他就不是我朋友。”
“哦,他是你妹夫。”
孟杰眼神怨懑地盯着孟华朝,气得直捶胸口。
养虎为患,早知周良对糖糖有这个心思,就应该早早扼杀在摇篮
呜呜呜,还他可爱的妹妹
余光扫见孟杰一脸崩溃,孟华朝好心劝解:“放宽心,你想想,就算不是周良当你妹夫,还会是其他人比起其他人,周良不是更好”
“可是我把他当兄弟,他怎么能想当我妹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