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每日除了细心,也有一定的身手。他们会每日针对安全隐患问题进行检查。一旦有什么危险也会挺身而出。
文绣原先是替齐夫人打算绸缎铺生意的,虽然知道做吃食生意得特别注意卫生和食品安全,却没往人员和环境上考虑。叶雅茗指出后,她也吓了一跳,神经一直紧绷着。
直到叶雅茗指派了四个人过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叶雅茗又道:“最开始的时候,你们会比较紧张,检查得比较仔细。可时间一长,你们就会松懈,觉得不会有问题。而这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所以我会时不时派人来抽查。一旦发现你们有所松懈,轻则惩罚,重则离职,希望你们能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几人一凛,齐声应道:“是。”
叶雅茗摆摆手,这才走了进去。
古人都是慢节奏,再者主母早上都有许多家事要安排,叶雅茗虽设定为巳初时分开业,即早上九点,但她觉得应该没人会来那么早。
可没想到门口爆竹都响过没多久,就有门房来报,说裕宁长公主他们一行人来了,她连忙迎了出去。
裕宁长公主正扶着樊郁的手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叶雅茗,挥了一下手,笑道:“雅茗。”
叶雅茗迎出去:“长公主殿下,樊驸马,欢迎二位光临。”
她话声未落,陆观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身后,说了同样的话。
裕宁长公主忍不住抚掌笑道:“哎哟,实在没想到陆将军竟然也来这里迎客。真是新婚夫妻呐,一刻都分不开。”
“哈哈,小陆将军,没想到你跟我一样疼夫人,咱们都是妇唱夫随。”樊郁拍着陆观弈的肩膀道。
陆观弈被两人打趣得脸一红,正要说话,就见后面一辆马车又下来一个妇人,裕宁长公主已往那边走了。
“来来,雅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裕安长公主。她整日闷在家里,我便拉了她出来散散心。”
叶雅茗跟陆观弈对视一眼。
昨日他们才提到裕安长公主,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
她连忙上前行礼。
皇家人都是历代基因改造过的,基本没有丑人。裕安长公主也是個美人,气质温婉,人也不显老,四十六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六岁的样子,从外表看跟陆忠勇相差倒也不大。
她伸手扶起叶雅茗,笑道:“世子夫人万莫多礼,今日叨扰了。”声音也温柔。
叶雅茗作为儿媳妇相看准婆婆,倒替公公满了个意。
如果皇帝真要指婚裕安长公主,陆忠勇娶了她倒也不亏。
叶雅茗正要引他们进茶馆里去,就见几辆马车相继而来,从马车里下来了一些男男女女。有一些是随着樊郁他们去过临安的,有些则面生。jujiáy
裕宁长公主上前,给叶雅茗介绍了一通。
这时候能来茶馆消磨时间、还能被裕宁长公主和樊郁约着一起来喝茶的,都是在朝学艺术上有些成就的人。
这些人门第观念没那么重,言行也随性。他们都看了叶雅茗写的茶席、茶艺、茶道,又得知龙井这些茶都出自叶雅茗之手,对她在茶这一道上都十分推崇。
这会儿见了,大家都彬彬有礼,对叶雅茗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陆观弈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引着大家进了茶馆。
“这茶馆建得真不错。”
这园子里的风景,大家自己的花园也类似,倒不觉得稀奇,只觉得风格不同,这里更偏向江南风格。可进了屋子,看到一间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的屋子,中间桌子上摆放着不同风格的茶席,与窗外的景色相得益彰,大家就两眼放光,欢喜得不行。
“我喜欢这间屋子。”谈轩一进一间茶室就嚷嚷道。
这间屋子的主题是“寂”。
窗外是枝丫遒劲的枯木,一条长满青苔的石阶向远处延伸,石阶一边是圆石与沙子,一边是几株被修剪过参差不齐的小树、灌木、小草、青苔,整个风景尽显“枯山水”园林设计理念。
屋里的茶席摆设,自然是禅宗风格。
谈轩是画家,深爱佛道,一看这间屋子就喜欢得不行,问叶鸿盛:“鸿盛,我一会儿可以在这里喝茶吧”
“自然可以。”叶鸿盛笑呵呵地道,“大家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雅间,或独酌,或与友人共饮。”
谈轩顿时欢喜,走到桌前,在蒲团上坐了下来:“我不走了,我要在这里喝茶。”
樊郁鄙视看他:“其他屋子你不看了没准有比这让你更喜欢的呢。”
谈轩一听大有道理,连忙起身:“那先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另一间。
这一间的主题是“朗”。
屋子的面积比刚才那间大了许多,屋里摆设却少,东西两面白墙只分别挂了三个黑框,框里镶嵌着白瓷盘,瓷盘上只寥寥几笔山水画。
屋子居中摆放着一张大案几,面对窗子是摆一个蒲团。再有三个碧绢灯笼从屋梁上垂在大案几上,红木案几上摆着一套雪白的茶具,黑釉花瓶里插着一枝梧桐花,除此之外屋里再无别物。
而窗子对着的则是从一株枫树丛中流过来的活水,活水沿着犬牙交错的怪石流入远处的池塘,池塘远处露出半边亭子起翘的飞檐,更远处则是京城有名的雷音山,甚至能隐隐看见雷音寺的宝塔。
不用多说,置身这间屋子里,众人就觉视眼开阔,心明神朗。
“啊呀,这一间我也喜欢。”谈轩道。
樊郁顾不得鄙视他,好奇地问叶雅茗:“这间屋子,跟刚才那间就几步远的距离,怎的窗外的景致却迥然不同”
“这是园林的造景手法。刚才那间用的是夹景手,用了一丛树木与竹篱把两边的视线隔断了让大家的视线集中在眼前的景观上;而这一间用的是借景,借了雷音山与雷音寺的景,所以显得此间开阔悠远,收无限于有限之中。”叶雅茗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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