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颜:“我告诉你们,我才是颜徐桥的大老板,颜徐桥的决策人。你们今天算是彻底惹怒我了,这件事没完徐徐要是敢向着你们,那我就把她踢出颜徐桥的管理层,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林父惊了:“你敢”
贺新颜:“你看我敢不敢徐徐当初总共投资了不到五十万,你觉得她能有什么话语权大不了我还她一百万,大半年的时间赚五十万,她可不亏。”
林父:“”
门外忽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林母大喜过望,总算有人来了,她要控诉这个女人的恶行居然把破碎的玻璃扎在她儿子的脖子上,这跟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贺新颜看着林母转身走过去,表情很平静。
这个敲门声她熟悉得很,礼貌而克制,一如他的人。
林母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怔了一下,不过她还是赶紧说,“快点帮我报警,救救我儿子这里有个疯女人”
面前的男人眉目如画,气质更是出众,手上还握着佛珠,清冷如谪仙,想来是乐意日行一善的信佛之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侧身越过她,向门里走去。
他的几个保镖也紧跟着鱼贯而入。
林母怔了一下,赶紧追上去两步,想了想不对劲,转头去开门,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女士您这是想出去吗”保镖对她展露了一个渗人的微笑。
配合着这句话,里面传来林父的痛呼声和咒骂声。
林母顾不得其他,赶紧走了进去,看见包间里的场景,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小五上前一把按住了林父,而时凛则走上前轻轻拉开了贺新颜的手,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你喝酒了”
“嗯。”
贺新颜是喝酒上脸的体质,脸颊染上绯红,连精致的锁骨都染上了一抹绯色,灯光下,整个人浓稠艳丽得仿佛暗夜玫瑰歉然绽放,眼波流转间的风采,让人心神都为之所夺。jujiáy
时凛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样的贺新颜让他深深为之心动,甚至有点招架不住。
真是太乱来了,就林家这几个人,贺新颜想怎么收拾都行,没必要喝那么多酒。
时凛把贺新颜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其他的就交给我,听话。”
旁边小兔崽子打探过来的视线让他很不爽,自己都没有和贺新颜这么亲密接触过,对方凭什么
他用身形遮挡住贺新颜,这才抬头冷冷看了过去。
林哲妤开始是好奇,这男的跟贺新颜又是什么关系,两人颜值也未免太高了吧,林徐徐难道是看颜值交朋友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大男人长这样一张脸是打算做什么未免让人看轻。
然而下一秒他不这么认为了,那个男人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他却吓得呼吸都要停滞了。
这个男人不但不温和,相反还可怕得很
林哲妤吓得一动不敢动。
时凛眸色冰冷:“你敢砸酒杯威胁新颜”
从刚刚贺新颜挟持的那个动作就可以轻易判断出,是这个少年砸酒杯威胁人不成,反被贺新颜钳制住。
“你先动的手”时凛往前走了一步,他身后几个黑衣保镖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小五一个用力,林父哎哟了一声,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作为一家之主,年轻时还曾经风光过一阵子,在家族中都有很大的话语权,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被人反剪着胳膊,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小五对想要冲上来的林母说,“养不教父之过,我只是帮他松动一下筋骨,劝你不要乱动。”
林母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几个保镖,顿时不敢动了。
林哲妤简直要吓破胆,对面男人的视线宛如实质,仿佛要把他戳个对穿。
整个包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连空气都稀薄起来。
他再也顶不住,扔掉手里的玻璃杯,哭着认怂,“对、对不起,我错了,不要打我”
林母既心疼儿子,又心疼丈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指点他们的那个人可没说过贺新颜有什么背景啊她不只是一个孤女吗
“问得好,我才想要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时凛饶有趣味地问,“颜徐桥是我投资的甜品店,店里赚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份,凭你们也想来摘桃子”
林母硬着头皮说:“这都是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只要搞定贺新颜,其他再慢慢图谋,没想到贺新颜不好惹不说,还冒出了这么可怕的一个大人物。
难怪一个甜品店能发展这么快,备受东林市豪门圈子的追捧,原来是背后有人。
“对对对,我们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林父赶紧点头附和,满脑袋的汗。
林徐徐那个死丫头,还以为她真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不还是靠着有钱人。
他就说三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那么有能耐,不是他说,就林徐徐那个死脑筋,怎么可能比她弟弟有经商天赋。
时凛抬眸看着他:“开玩笑那不如我也开个玩笑,请你们一家永远也不要踏足东林市好不好”
小五哈哈大笑:“少爷这个好我这就去通知东林市各大家族”
林家三口:“”
完全笑不出来。
林母嘴唇颤抖地说:“这位先生,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今天的无心之失。”
林父怒气冲冲地瞪着林母,“都怪你,妇人之见我就说徐徐一个死丫头能有什么本事,你还不信,害得我也被你误导。再说了徐徐跟着这位先生开店是好事,也能帮我们徐徐长长见识,你鼠目寸光,就只想着钱”
林母背了一口硕大的黑锅,完全哑口无言。
她是想要分一杯羹,可林父比她更贪心,想要不花一分钱就把三个女孩都踢出去,把颜徐桥彻底变成林家的产业。
要不是忌惮着如今风头正盛的乔家,林父连那二十万都不愿意给贺新颜。
林父又腆着笑脸对时凛道:“这位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家人,我也要向您道歉。就是我们故土难离,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时凛静静地注视着他片刻,在林父有些顶不住压力时,才开口说,“好吧,看在你女儿的份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