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贺新颜的打算,哪怕最后没人发现,她也要在高考结束之后向班上同学透露颜徐桥的事情。
至于林徐徐那边有所顾虑,大不了拜托班上的同学帮忙保密。
“现在闹成这个样子,秘密恐怕保守不住了。”时凛说,“你打算怎么办”
贺新颜:“那就直接说呗,反正你不是都说了,这是你的桃子,谁还敢来摘不成。”
只要面前这个人不再隐藏他的实力,正常人谁敢来招惹他
当然,除了那些不长眼的和没脑子的。
贺新颜想了一下说:“所以这就是抱大腿的好处吗”
自己虽然不怕事,但确实也免去了很多麻烦和纠缠。
时凛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难道不是我在抱你的大腿颜徐桥有我没我,也改变不了它发展成甜品第一店事实。”
诚然是有很多资本想闯进来分一杯羹,但贺新颜又不是吃素的。
上次贺临均举报颜徐桥,后来也不是没继续搞小动作,妄图买通政府部门相关人员,然而都被悄无声息地压下去了,一点水花都没翻起。
据时凛所知,市里一把手的夫人就特别爱吃颜徐桥,没少在自己的闺蜜圈子中推荐。
这届东林市政府领导班子都很廉洁清明,夫人们也格外注意爱惜羽毛,避免一不小心带来不好的影响。
推荐颜徐桥这个举动就有些奇怪,毕竟大家从来不为任何一个商品站台,只可能是家里的那位也认可。
今天林徐徐说贺新颜发明专利跟政府合作的事情,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前不久东林市政府好几个停滞许久的大项目顺利启动,攻克了不少技术难关,外界猜测纷纷是不是从国外请来了高人。
然而实际上既没有国外高人,也没有科学家团队进驻,就势如破竹地解决了。
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考虑,夫人们的举动,就显得像是投桃报李。
时凛看着贺新颜,他虽然有了猜测,却从没想过要去查贺新颜的底。
对方能有自保能力,这是好事,他不会插手也不会干涉。
贺新颜:“好了我们不要商业互吹了,我要回去了,再见啦。”
她挥了挥手,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
“等一下,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贺新颜疑惑地回过头,酒精的作用下,她感觉脸颊到现在都还有些发热,急需回去用冷毛巾降降温。
“这是林老太太交出来的黑珍珠。”时凛把盒子轻轻放到贺新颜手上。
贺新颜把珍珠握在手心里,纯黑的珍珠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非常地漂亮,一如记忆之中。
只是儿时的她一只手抓不住,现在却可以轻松地握在手心。
“不是这颗。”贺新颜握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有类似的,但这颗不是我的。”
这颗珍珠也不小,也属于超大珠的范畴,大概有毫米,但却不是精圆形,而只是近圆,品相差太多,价格就呈阶梯式下降。
但林老太太能拿出这么一颗黑珍珠,也很了不起了,林家居然还有收藏黑珍珠她完全没听说过。
时凛神情不变:“不是你的吗那就是林家自己的了。”
这颗大溪地黑珍珠被送过来时,他就知道不是苏老太太手里的那颗。jujiáy
贺新颜不确定记忆中那颗黑珍珠的大小,顾臻却清清楚楚,那是颗20毫米的精圆珠,时凛怎么可能错漏这一点。
林老太太胆子倒是大得很,居然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
甚至对方还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时凛猜测,大概是亲子鉴定贺新颜和顾铮然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给了林家信心吧。
不过老太太狡猾得很,不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和可靠性,把这颗黑珍珠送过来,如果他们收下了,等于上了双重保险。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恐怕也会悄悄松口气吧。
贺新颜:“既然她诚心给我,那我就收下好了。”
老太太心眼有一百个,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思虑过多容易折寿。
“反正现在确认了,林家跟我当年走丢之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天从林家救出骆明薇,她就猜到了事情肯定不简单。
否则怎么那么巧,偏偏骆明晟带骆明薇去林家老宅看病,偏偏她走丢,却被林允淑抱回了贺家。
有些事情顾铮然和顾臻不清楚,他们也不知道林家的存在,但骆明晟一定知道。
时凛:“根据初步调查,林家和骆家曾经是旧相识林老太太给骆明晟当过五年的保姆,后来林老太太回老家,骆家还给了一份丰厚的谢礼。”
林家的事情太过蹊跷,他和顾铮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疑点。
“至于他们为什么再次产生交集,是在骆明晟大学时,某天在公园看到了救人的老太太,这才发现是儿时的阿姨,重新联系上了。不过这些联系,也仅限于骆明晟和林老太太两个人的私交。”
骆明薇这个长姐,那个时候既忙于搞科研,又忙于结婚生子,对骆家的事情实在心力有限。
因此她不知道,弟弟和幼年照顾他的保姆重新联系上的事。
“所以后来他们来往过密吗,不过我猜应该不会,林老太太一向很谨慎。”
时凛:“你说得没错,他们就见过几次面,至于有没有电话和网络联系,那就不清楚了。”
纵观几次联系,都很普通,有时隔了好几个月,有时隔了两三年,看上去倒像是普通朋友偶尔聚一聚,平淡如水。
贺新颜若有所思:“林家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就是不知道贺家在当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时凛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反正那些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林徐徐父母来找贺新颜的事情,隔天消息就传开了。
毕竟有人目睹了贺新颜和林徐徐父母离开,而林徐徐后来焦急打电话,大家担心会出事,才彼此打探消息。
林徐徐的父母有什么必要跑来找贺新颜的,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那对夫妇看上去就不像是关心女儿的,除了入学时露过面,后面几乎缺席了所有活动和班会。
既然想不通,大家干脆决心向当事人求证。
许景阳把手撑在课桌上,看着贺新颜和林徐徐,“你们俩都没事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