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他不由得有些诧异,原来他们离开这些时日,对方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
顾臻倒是不意外颜徐桥跟贺新颜有关系,毕竟时凛那天透露过,他吃的生日蛋糕是贺新颜亲手所做。
他意外的是,贺新颜比他想象的还要来得聪明能干。
顾臻素来冰冷的脸上,不由得带着一抹笑意。
“阿臻,你在看什么,这么开心”温婉的女声响起,骆明薇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顾臻有些诧异:“妈,你怎么起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骆明薇摇了摇头,“我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反而睡不着了,想要过来找你说说话。”
这么晚了,骆明晟和文湘君都已经睡下了,佣人也都去休息了。
骆明薇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这几天挣扎在糊涂和清醒之间,知道这个孩子恐怕又在苛责自己。
“阿臻。”她握住顾臻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妈妈发病,不是因为那通电话,绝对不是。”
这些日子她一直尝试解释,可因为每次情绪激动,进而发病,根本没有人相信她。
骆明薇攥紧手心里的核桃微雕,努力控制着情绪,尽量平静地说,“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
她每天清醒的时间太少,糊涂的时间太多,不想错失这样澄清的机会。
“妈妈”注意到她攥紧的拳头,顾臻迅速说,“我相信你。”
一直到把骆明薇送回房间睡下,顾臻站了一会儿,才从骆明薇的枕头下找到了对方偷偷藏着的东西。
那是一颗小小的核桃微雕,跟记忆中如出一辙。
顾臻感觉呼吸几乎都要停滞。
他把核桃微雕放回原位,等回到房间更加睡不着了。
许景阳那边估计早就睡下了,他想了想,把顾铮然从黑名单網
睡了吗
顾铮然本来打算睡下的,听见手机响,看到是顾臻的微信,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天骆明晟一行人从茶室离开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被儿子拉黑了,微信、电话,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顾铮然知道自己那次的跟踪行为触怒了骆明晟,对方要隐匿行踪,当然不允许顾臻还跟自己私下联系。
可是这几天他时刻都把心提在嗓子眼里,不知道骆明薇在哪里、过得好不好,那种无从掌控的不适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要努力克制,才不至于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
还没,怎么了,这么晚都没睡顾铮然维持着自然的语气。
贺新颜到底是不是蓁蓁顾臻抿了下唇,打出了这行字。
那个核桃微雕的出现让他再也没办法平静,母亲这些日子从未外出,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茶室和贺新颜短暂的接触。
很大的可能,这枚核桃微雕是贺新颜给母亲的。
顾铮然莞尔,臭小子,总算知道要问了,他开了语音,郑重回复:“是。”
顾臻听完之后,心里仿佛一颗石头落地,旋即是说不出来的狂喜。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天的亲子鉴定结果会有问题新颜现在怎么样,我看微博上有人在给她泼脏水,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保护她”
顾铮然:“你别着急,我可以跟你慢慢说对了,你先戴上耳机。”
这一通语音通话聊了很久。
说到最后,顾铮然温声说:“你尽管放心,新颜身边一直有我的人暗中跟着,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
“可是儿子,我不清楚你和你母亲情况到底怎么样。也没办法派人去保护你们俩。”
顾臻怔了一下,旋即冷哼了一声,“说到底,你只是想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罢了。”
明明离婚的时候答应过母亲,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不会去见她。
结果十多年来一直安插人在他们身边,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件事母亲还不知道,母亲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会崩溃吧。
顾铮然:“儿子,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派人跟在你们身边,是我的不对。可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你母亲又病重,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和爱人,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请你也体谅体谅我的不易。”
顾臻:“你这是糖衣炮弹吗”
顾铮然苦笑:“你说是就是吧,你总要让我知道,你和你母亲过得好不好。”
顾臻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妈妈现在很不好。”
顾铮然脸色微微变了:“不好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发病了,一直在接受治疗。”楼下传来微微的响动,顾臻倏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骆明薇这些天一直积极配合治疗,多苦的药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喝了,针灸痛得浑身冒汗也坚持。
她清醒的时间虽然少,可一直都很努力要治好她自己。
顾臻明白母亲的意思,她是想快点好起来,能够以最健康的状态站在贺新颜面前吧
甚至她想要跟顾家争夺贺新颜,也必须变得清醒而强大,才有足够把握。
跟顾铮然诉苦,只会把短处都暴露给对方。
顾臻:“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就挂断了语音通话。
贺新颜早上起床没多久,就收到了消息,蒂梵娜总加工厂检查出了大量的沙门氏菌。
这次可不只是一个门店有问题,门店有问题尚且可以推脱到加盟商身上;总加工厂有问题,别说线下门店了,连蒂梵娜系列的巧克力都有问题。
蒂梵娜这次要彻底暴雷了。
贺新颜吃完早餐就在书房埋头敲代码,这栋别墅足够大,她单独留出一个大房间做机房。
这个配置很奇怪,涛叔甚至不解地问她是不是要在家里办网咖。
办网咖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有另外的用途。
甚至连电脑、巨大的主机配置,都是采购的世界上最好的。
能弄到这些东西,陈秘书还帮忙出了不少力。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贺新颜才敲完一行代码,她看见来电信息,心里顿时有种预感。
“缘姐,是不是有人去颜徐桥闹事”贺新颜接通了电话。
“是的。”罗缘声音有些严肃,“来了一位林女士,说是您养母。她还带来了一些记者,吵着要见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