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阳急了:“我真的没有打牌喝酒”
贺新颜:“好了,打牌喝酒也只是一种放松方式,我上次还陪乔伯伯打过牌呢。”
时凛今天怎么回事一直拿话刺许景阳。
许景阳叉腰得意:“看吧,新颜喜欢打牌,怎么样你有意见”
“没有意见。”时凛迅速道,他偏过头看着贺新颜,“原来你喜欢打牌我也很感兴趣,下次教教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打打牌放松一下。”
许景阳:“”
节操呢你双标不要太严重啊喂
隔天,顾铮然打来了视频。
“宝贝,你最近几天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又忙起来了,要注意身体。”镜头前,顾铮然皱了一下眉。
他是听阿力说,姓时的和女儿关在机房里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离开。
这难免让人警惕,虽说两人都是因为有正事要做。
顾铮然不懂贺新颜在忙些什么,但从阿力的描述来看,那一定很重要很重要,于是也配合着不去打扰她。
贺新颜拿着手机走了出来,“爸爸我很好,妈妈好不好抱歉我有事耽搁了一下,没能去帝都看望妈妈。”
顾铮然把镜头调转了一下,对准了旁边的骆明薇。
她特地打扮过,化了淡妆,涂了口红,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新颜,我很好,你不用特地来帝都,学习要紧,不要为我来回奔波。”骆明薇赶紧对镜头说。
贺新颜一脸的惊艳:“妈妈你好漂亮啊”
骆明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年轻的时候是很漂亮,别人都说骆家的大小姐当真是明媚鲜妍,无人能比。
然而现在的她却老了丑了,皮肤松弛,欠缺光泽,加上精神不稳定,跑出疗养院的时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因为穿得邋遢,还一度被小孩子喊奶奶。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漂亮呢
顾铮然见她发怔,一把握住她的手,“明薇,你看,我就说你漂亮,看来这是大家的共识。”
“你胡说。”骆明薇不自在地抽回了手。
她的手腕干瘪枯瘦,而顾铮然的那双大手,却一如既往干燥温暖,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骆明薇不自在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新颜,贺家人没有再来找你的麻烦吧”骆明薇转而关心起其他。
顾铮然倒是没有瞒着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挑拣着告诉她了。
不过她听着那些凶险,哪怕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仍旧担心不已。
“你不要害怕,贺老爷子再可怜也跟你无关。如果贺家人再来找你,你不用理会,让阿力去处理就好了。”
顾铮然虽然跟她保证过,在女儿身边派了人保护,她仍旧是不放心,担心孩子会难做。
其实她有想过,让贺新颜转学,离开东林市,脱离那边的环境,贺家人总不至于还能追过去纠缠不休。
可一来贺新颜在东林市都习惯了,更适应那边的节奏;二来永兴高中确实是所很好的贵族中学。
贺家唯一做得还算不错的一件事,就是把贺新颜送进了永兴高中读书。
只是这点小恩惠,比起贺家人从贺新颜身上所索取的来说,又显得太过微末,不值一提。
骆明薇虽然善良,但绝对不软弱,一想到贺家对贺新颜做的种种恶行,就无法原谅。
“新颜,你叫新颜是吧”旁边一个声音忽然插入进来。
骆明晟有些急切,可一想到姐姐的病情才稳定下来,便克制着说,“我是你舅舅,我有话要问你。”
贺新颜眼底是一抹了然。
“您是想问林家的事,对吧”
骆明晟屏住呼吸,“卢阿姨她亲口承认,她接近我是为了拐走阿臻然后却阴差阳错拐走了你”
今天顾铮然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他几乎要崩溃,始终无法相信,对自己那么好的卢阿姨,居然是居心叵测的恶人。
贺新颜微微颔首:“是,她亲口承认,这些我们都有录音为证。”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她的目标虽然是哥哥,但未必别人的目标不是我,所以不能说阴差阳错。因为当初出手的人不是她,我是被送到她手上的。”
这一点她不会混淆,因为林老太太的原话就是这样。
原本低垂着头的顾臻刷地抬头看向视频,攥紧的拳头都忍不住松开,满脸愕然。
任谁都会觉得,贺新颜被拐走是替顾臻挡了灾。
毕竟如果目标是顾氏集团,拐走顾铮然的长子,比拐走小女儿更来得有用。
顾铮然默默地上前把手搭在儿子的肩上,沉声说,“我也这么认为。”
骆明薇眼底忍不住泛起雾气,努力克制着情绪。
儿子背负着害妹妹走丢的愧疚,这些年一直活得很郁郁。
如果再背上妹妹替他挡灾的负疚,只怕会一直开心快乐不起来。
“阿臻,你快来跟妹妹说说话,我们新颜,是全世界最好的妹妹和女儿。”
顾臻被推到了镜头前,他忍不住湿了眼眶,“新颜谢谢你。”
认回贺新颜之后,他心里一直很煎熬,既想亲近妹妹,又忍不住惶恐。
如果贺新颜知道她当初走丢,是自己照看不周,会不会心里怪罪他这个哥哥。
因为这份惶恐,他甚至都不敢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贺新颜。
好在新颜并没有怪他。
骆明晟失魂落魄地往外走,顾臻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他当初引狼入室,害得外甥女被拐走,姐姐不堪重负直接疯掉。
他一直指摘顾铮然的强势和不体贴才导致姐姐精神出现异常,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毫无愧疚之心。
但他的罪行比顾铮然更重。
文湘君站在门口,有些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
“晟哥,你还好吧”
骆明晟摇了摇头,越过她走了出去。
文湘君不放心,追了上去。
顾铮然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又收回了视线。
如果是从前,为了保护小舅子脆弱的玻璃心,他肯定是不会把这件事抖出来的,甚至可能瞒得死死的。
现在就算了,总不能像他说的,骆明晟空长年纪和脾气,就是不长脑子吧
再说了,现在骆明薇的监护权在骆明晟手上,为了能让骆明薇跟他复婚,他也不会再对骆明晟处处退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