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人至中年,事业也小有所成,但某些方面却已经力不从心。
但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
所以,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出去采风一次,去找那些青春靓丽的姑娘谈谈心啦,指导指导她们未来的人生路该怎么走啦等等。
要说家里也有黄脸婆,但那能一样吗
少女少女,全在一个字,“妙”啊
今天,又到了他出去采风的日子。
与采风总群中的某位老伙计约定好地点后,他借口公司有事,便从家里出门而去。
老婆虽然隐隐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但只是冷眼目送,显然没有戳破的打算。
双方对此心照不宣,毕竟她也没少拿家里的钱出去玩儿小鲜肉。
“老张。”
“老谭,怎么逃出来的”
“嗨,大家各玩各的,看破不说破,你还不知道吗”
“哈哈哈”
两个中年油腻男人一起进了“明玉轩”,这家看起来非常正经,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会所。
对过暗号后,出示了号码,两人暂时分别,显然是没有一起修车的打算。
老张满头大汗给新车磨合、上油的一幕知道你们不喜欢,而且也很短,就不放了。
反正他是气喘吁吁地趴到了床上,还来了一根事后烟。
一边吸烟,他一边心灵放空,闭着眼什么也不想。
只是越不想,脑子就越胡思乱想,他忽然想到了一点,刚才好像看到,今天的这车上有点古怪的颜色啊
想想看,好像是是紫红色的斑块
老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莫名地感觉身体有点冷,他不由把脑袋一扭,望向一旁正在收拾东西的身影。
定睛一看,正好看到了那一块。
没错,就是那个
这是,这是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尸斑呢
老张猛然一惊,但还不等说什么时,就忽然见身影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对方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真是说不出的古怪和诡异。
调查员是没有假期的,但好在最近滨海没什么事,所以栾昭就请假回了家。
他有好几个家,其中一个就在江州北部的某县城附近,这次回的也是这个。
本想开上自己的豪车,带上一大票人,搞一把“不装了、摊牌了”,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衣锦还乡虽好,但他却不是张扬的性子。
开车一路直达县城,中午时分,栾昭到了村子里。
“爸,妈,我回来了”
把车停在院外,栾昭大声冲着里面喊道。
院内房子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望向院外一看,顿时大喜地朝着屋子里招呼:“老爸老妈,你们快出来啊,我哥回来了我哥回来了”
“谁你哥”
很快出来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位同样年龄的妇女。
二者见院外真是栾昭,也十分高兴。
“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快,快去给你哥开门”男人的脸上是难掩的激动。
“好嘞”
少年立即跑过去,把大门打开。
“臭小子,真有力气。”
栾昭走过去,用手在少年头上狠狠揉了两下。
“哥,你这次回来给没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啊”少年很享受这般抚摸,眯着眼问道。
“你个不像话的东西,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还朝你哥要东西”
男人走了过来,同时训斥少年。
“爸,妈。”
栾昭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看着这对中老年夫妇脸上的皱纹,就忍不住有些心酸。
这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胜似亲生父母。
当初,敌国最高首脑向全体国民宣布无条件投降,结束任务的连队以为再无危险,结果便被不甘心的敌军偷袭了。
栾昭一个班里的兄弟周安明死了,躺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吐着血的嘴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栾昭知道他要说什么。
在渡海上岛执行先遣任务的前昔,他们相约盟誓,如果谁死了,那谁的父母,就托付给还活着的兄弟。
也因此,栾昭和连队幸存的兄弟,他们共同多了好些个父母长辈。
栾昭一直想让这些老人都过上好日子,便有了他之前谋划掠夺那些坏人财富的行为。
“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吧,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家里什么都有,不缺。”
老父亲周大山是一个朴实过日子的农民,他看着栾昭身旁放着的各种东西,不由皱起了眉头。
“是啊儿子,前不久小翔刚来看过我们,他也跟你一样,带了好些东西。”
老母亲黄阿红说的,是栾昭的战友。
“嗨,你们儿子我,在滨海现在闯出一片天了,要什么都有,买东西孝敬你们是应该的。”
栾昭摸摸后脑勺,只有这一刻,他才会放下所有的心思,表现的如一个年轻人。
“走走,进屋说去。”
“老婆子,你赶紧去买点菜,我今天要跟儿子好好喝点。安水啊,你也别闲着,给你哥把这些东西拎进去。”
饭桌上,栾昭陪着老人喝酒,黄阿红则是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
“阿昭啊,你现有没有女朋友呢”
面对老父亲的询问,栾昭尴尬一笑,回道:“没呢,爸。”
“嗯,你现在是大老板了,不缺女娃,但当爹的得跟你说一句,咱可不能像那些黑心的一样”
“你个死老头子,说什么呢咱这些儿子哪一个是差的”
周大山的话被黄阿红打断,面对怒目圆睁的老婆,周大山即便喝了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讪讪一笑。
“爸,你放心,咱们一家都是好人。”
栾昭知道,这个老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大儿子,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些干儿子走岔了路,因而离开他们。
黄阿红转过头,瞬间换上笑脸,对栾昭道:“儿子呀,你得尽快把终身大事搞好,阿农、克强、小翔他们都快结婚了,小庄那边都让我们老两口抱上孙子了。”
催婚,或许是多数家长都喜欢做的事,栾昭对此只能笑着点头,含糊答应。
“就是,我哥得快点结婚,好让我见见嫂子。”
那边玩着新游戏机的周安水也难得抬起头说了一嘴。
“臭小子玩你的吧。”
栾昭瞪了他一眼,然后刚要举起酒杯,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大喇叭里喊出来的声音。
“又来了,那帮坏人”
周安水瞬间不玩游戏了,攥紧拳头,怒道。
“爸,怎么回事”
栾昭一听,看向周大山。
“唉”
周大山叹息一声,放下酒杯道:“是要搞拆迁的那帮人,这事儿就闹个没完没了。”
“爸,你说给我听听。”
听这意思,好像和村上起了冲突的样子,栾昭一下来了兴趣。
他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唯喜欢解决那些制造麻烦的家伙。
且深知要想对付坏人,那就得更狠,因而他有的是狠毒手段,也愿意付诸于行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