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寒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毫无负担地商量着要如何挖自家祖坟,简直无语至极。
无奈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这种玩笑开不得。
舒家的子孙后代又不只有舒瑶一个,还有许多其他人。
如果要是让上面知道,我们把苏家的祖坟拆开好几个,估计明天就能打上门来。”
那些是已经封棺了的棺材,要不是沙丁鱼罐头。能说打开就打开,说从里面把鱼拽出来就把鱼拽出来吗
哪怕真正的孝子贤孙不在意,也要顾及一下普罗大众的心情才行。
听到他这么说,一老一小都有些失望。
舒瑶是真的想把棺材拆开,让张老头看看那些骨相,好让她可以确定一件事。
可廖子涵这话一说出来,显然是不行了。
老张叹了一口气,“那些人事儿真多。
什么事都不干,一天就知道瞎比比。
挖他们家祖坟,他们不乐意。要是真轮到让她们给老祖宗上香的时候,能到的指不定有几个呢”
那些人要是真的有心的话,也不至于他们过来查案子,好几个舒家高层的人都知道,却没有人愿意搭这个茬。
把开棺的罪过最终全都压在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身上。
人干事
廖子涵知道张老头也就是说说,实际上算是已经答应了。
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方形的小盒子,上面有无数的阵法,与许多的小气孔。
是那种让密集恐惧症一看就会头晕,眼花,犯恶心,恨不得当场晕倒的程度。
“这是我们处里专门提高修为的东西,你拿着这个再在这里设下阵法,应该和把事故拿出来做法的效果差不多。”
舒瑶接过那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小盒子,心里想着,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抬头看向廖子涵,十分真诚的问道:“卖吗”
廖子涵:
他是知道眼前这个地主家的傻大儿,曾经在他们组员手里买了许多替身草人,巴掌大的一小个,足有两大箱子之多。
说不定到现在为止,还一个都没用过呢。
结果现在又盯上他,手里这修为增幅器了。
他是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一旦松口。对方就会再次过来搞批发。
面无表情的道:“处里一共就五个,不卖。”
舒瑶心里有点小失望,这样方便的东西居然不量产。
特殊事件管理处果然是机关单位,不占老百姓的一针一线,真正好用的东西根本就不和外面做生意
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始召唤。
毫无意外,太爷爷也没召唤来,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她皱了皱眉,“我再试试别的。”
说着,她就再次打开了群体召唤。
这回她长记性了,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从太学爷爷开始,按照辈分挨个往下召唤,一直召唤到高祖。
在场的所有人就看着舒家的墓碑,从山顶上最高的一排,往下依次一个一个的被点亮,就好像某种音乐喷泉的灯光一样,相当的丝滑且有节奏感。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些发光的地方都是墓碑,还真挺漂亮的。
所有人:
另一边,某国豪华别墅内。
中年男人就好像嗑了药一样,脑袋一会晕一下,约一下就用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一下,晕眩消失之后,接着开始晕。晕了就接着再用手指点。
来来回回晃晃悠悠,整个人就和踩了电门一样在原地抽搐。看着十分滑稽。
连着眩晕好几次,最终停下来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已经相当苍白。
冷笑着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把我逼迫到魂魄不稳。
当年是我情敌,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
呕”
多次眩晕之后,中年男人成功进了医院,被确诊为重度脑震荡。
被通知,预计三个月之后才可以出院。
中年男人:
华国,舒家墓地。
舒瑶召唤到最后,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种结果。
深吸一口气,心情十分糟糕的对其他人道:“我召唤每个人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灵魂被桎梏。
我觉得是有人把他们关起来了,就像之前黄鼠狼的祖坟一样,那些黄鼠狼根本跑不出去。”
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廖子涵也觉得有可能,但又觉得有疑点。
“按照远近关系来讲,你召唤的那些人都是主脉长子,也就是你嫡系的祖辈们。
如果真像黄鼠狼祖坟山脚下镇子里记载的那样,舒家敬结婚生子是在他占了别人身体之后,那他拘禁那具身体祖辈的灵魂,为了不暴露真实身份还情有可原,毕竟不是真的血脉之亲。文網
可拘禁你高祖他们的灵魂就没有必要了。
这些都是他的亲生孩子,下黑手也没有任何用处。”
舒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说不定孩子也不是他的亲孩子。
不然怎么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我希望能够快点儿找到我祖辈们的灵魂,趁早给他们自由。
万一哪一天舒家敬的心情不好,把我的祖辈灵魂全都喂给魍魉,那他们就彻底完了。”
廖子涵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舒瑶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会尽量帮助你找到祖辈的灵魂。
毕竟这件事儿和黄鼠狼那件事情挂钩,只要一件事情找到线索,其他的事情就都是迎刃而解。”
舒瑶点点头,十分真诚的和他道了声谢。
“那就麻烦你们了。
今天遇到的事情有些多,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廖子涵知道今天这几次召唤,肯定消耗了许多心神。
也没拦着舒瑶,立刻点头答应,“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了。
如果我们后续还有其他的事情,到时候会联系你。”
舒瑶无力的点了点头,便跟流觞一起坐上回家的车。
一坐到车上,她整个人都毫无形象的瘫倒在了车里,宛如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
流觞视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声音平淡的问道:“刚才为什么要和他们撒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