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听了这个理由一阵无语。
感情这人之所以跑,是因为中了奖,怕别人跟他借钱,所以才会跑的吗
“你们村里管他借钱了”
说完这话,舒瑶的声音微微一顿。
那边没看出来她的异常,也觉得这事有些丢人。继续喋喋不休的讲,到底有多少人上门来借钱,突然又冒出来了多少从未见过面,你穷的时候眼高于顶,根本不屑于理你。你富的时候却只想贴在你身上,每天从你身上吸血。只要你不给他们去,他们就可以在背后骂你。
舒瑶听到他说的那些眉头皱紧了,心里更加觉得不对劲了几分。
这不对劲儿并不是发现了这件事儿本身的不对劲儿。而是每次她对对方说的话升起质疑之心的时候,突然就会自我脑补,把事情全都给圆了回去。
对方这偏远的小山村买了张彩票,突然就能中奖不说,还能突然引来那么多穷亲戚上门借钱。
这怎么能不让人奇怪
哪怕就算他中奖了,也不可能满大街上又跑,又喊自己中奖了,肯定是带着家里人换一张行头,然后再去干别的。
这么穷的一个村子,上哪一下子找那么多穷亲戚来
这事本身就有毛病,可她每一次觉得有毛病之后,就一次一次的忽略了这些不同之处。
出言打断了女人的喋喋不休,舒瑶问她,“我不会管他借钱,这次是专门给他送钱来的。
能把他的住址告诉我吗”
那边的女人明显一愣,像是没猜到舒瑶此行的目的一样,继续声音,温柔的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抱歉,我已经答应过他,不会把他所在的位置告诉任何人。
哪怕你来了也一样,村里人不会和外乡人说的。”
舒瑶:
敢情她刚才一顿乱拳打过去,对方还知道他是在套话。
“即便是如此,我们也不可能答应。言而无信的人又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舒瑶:
到了这种时候是和他询问,居然还能听到这么根正苗红的一句话,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
“真的不能说吗”
那边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束腰湿身的一口气,“我知道了。”
说着又寒暄了几句,舒瑶就挂了电话。
他这边告一短断攒的退役之后后,流觞不解的看着他。
语气十分疑惑的问:“你不去找你的哥哥和爷爷了”
他好不容易陪着人出来一趟,对方居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简直要气死人
舒瑶太皱眉摇了摇头,“既然当初飞机被人拦腰折断,可我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是残骸。
那就说明早就已经有人为犯罪者抹杀了所有的真相。
即便他想去认真查,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找到人”
可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这个世界上,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
对方听着舒瑶像是年龄不大,又十分乖巧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你这孩子也是可怜。
不过听婶子的一句话,有钱比什么都强。
男人这些东西太影响我们洗衣服的速度,所以你也别太往上面上心。”
大娘成功的脑补了一个,舒瑶因为对方救了自己爷爷和哥哥的事故,突然对那人芳心暗许,脑子一抽筋了,决定以身相许来报答这份恩情。
虽然她面上什么都不说,可心里却隐隐的犯着嘀咕。
那家伙种完彩票就偷偷从村子里跑出去了,中途谁的钱都没借。
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这种人抠成这样就不适合有女朋友,谁当了他女朋友谁倒霉。
小姑娘知恩图报的,应该提醒一下。
舒瑶:“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婶子。”
放下电话之后,舒瑶再次打电话让老管家帮他找一下人。
果不其然,就如他想象網
屋子里面只剩下搬不走的床和墙上拆不下来的折架。
人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舒瑶顿时嘴角抽了抽,“这可不像是一个中了奖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都快抠死了。
流觞也是这么想的,他叹息着沉吟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担心你的爷爷。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你爷爷和你之上的祖祖辈辈都是一个人的话,那你爷爷的修为可想而知。
而且就凭那些写着秘法的藏书,即使你爷爷每天不怎么修,光靠年头去堆,现在的实力也了得了,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出手。”
最主要的是,黄鼠狼说他还活着。
不过这一条,流觞觉得还是不要拿出来,捅舒瑶还没结痂的伤口了。
舒瑶也觉得他说的对。
可现在问题来了,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查
流觞剑舒瑶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微微低下了头,铜仁从圆溜溜的圆通而变成了竖瞳,连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既然你什么都查不到了的话,那就问一问本地居民吧。”
还没等舒瑶反应过来,这个本地居民是谁,就见流觞已经开了口。
舒瑶的疑惑只在一瞬间,很快就想起来下飞机之前,流觞曾经跟他说过,这附近有许多的妖精比妖市还要多。
所以说,他现在是要找那些妖精问话
就如舒瑶心中所料,原本站在地上穿着松松垮垮衣服的束腰,周身突然灵气大变,带来一阵压迫的成就感。
板着脸的流觞:“都给我出来”
铺天盖地的威压,向四周蔓延。有些胆子小的妖精从树后面土地下面叽里咕噜的就滚了出来。
见到流觞之后,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连忙对他纷纷作揖
“大王,你有什么事直接跟小子们说就行了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用这么大力气呢”
都快吓死他们了,万一被这阴狠的胡火一下火葬,他去哪里说理去
命可就只有一条啊
流觞没理会他们小心翼翼的讨好抱怨,而是语气严肃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可有半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