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
“她条件这么好,怎么会跟你相亲”
贾经纬气得够呛,拍桌子瞪着齐翌:“你什么意思我配不上她吗我一个高级电工上哪都吃香,一个月万把两万块轻轻松松的,我哪里配不上她”
齐翌上了心,这男人在这方面自尊心极强,电工又很吃香,他却留在这家工厂。
不过现在还不适合太过激化他的情绪,齐翌换了种说法:“你理解错了。你们条件都不差,按理不用相亲也能找到对象。”
贾经纬脸色稍缓,老池则一脸八卦的接过话头:“你们怎么成的”
“缘分天注定,我找人算过,我俩明理相辅相成,也有共同的话题。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jujiáy
贾经纬顾左右而言他。
随着老池唠家常式的深入套话,齐翌确定这对夫妻都存在一定的性格缺陷贾经纬大男子主义,自负刚愎,听不进别人的话;万清宁很负能量,成天埋怨,仿佛全世界都欠她。
齐翌问:“你们在这个厂里工作多久了”
“两年左右,原先我们在的厂垮了,没撑过去,听说这个厂的老板能处,我们就过来了,怎么了”
时间能对得上,楚殷和他老婆的冷战持续了一年半,可能万清宁刚进厂不久,楚殷就纠缠上了。
齐翌决定稍稍刺激下贾经纬:“听说厂长对你媳妇有意思”
贾经纬果然又激动起来:“胡说八道你也信他们乱扯没影的事儿就几个老娘们儿看不惯我老婆长的好看,成天在那儿嚼舌根,说的跟真的似的,都没影的事儿我老婆清清白白,跟楚殷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走”齐翌追问:“这种事流传的广了对你俩名声都不好,你们夫妻俩一个电工一个熟工,随便哪个厂子都能进,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们凭什么要走”贾经纬急的直拍桌子,拍的砰砰响:“我们又没犯错误,有毛病的是他们,我俩凭什么要走这不成怕了他们吗我们还在就能传的这么难听,天知道我们走了他们会说什么”
这话乍一听似乎也有点道理。
齐翌更进一步:“但楚殷的老婆说,楚殷因为万清宁跟她闹掰了,他们正在打冷战要离婚。”
“放屁”贾经纬更激动了:“你听颜欣晓那骚娘们儿胡扯她就是看我老婆漂亮感受到了威胁,非要想方设法挤兑走我们,老子就不遂了她的愿老子非不走,她要无缘无故开除我们俩公婆,老子就告劳动仲裁去”
他居然知道老板娘的名字,颜欣晓压根不关心生产,很少来工厂,很多工人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她的名字。
贾经纬是第一个喊出她名字的。
“那楚殷为什么要为了她跟自己媳妇闹这么僵”
“你什么意思”贾经纬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那帮老娘们儿也就算了,你们警察也要这么侮辱我媳妇吗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死了都不能安生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觉得楚殷跟我老婆有关系”
老池适时灭火:“我们没有侮辱你妻子的意思,我们也相信万清宁绝对干干净净,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老婆被楚殷骚扰的不厌其烦”
听到老池这话,贾经纬喘着粗气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池看向齐翌,齐翌干脆的接过话:“我们只是想问,有没有可能是楚殷因为始终无法得手,加上他老婆逼迫太过,最终恼羞成怒,害了万清宁”
“你说什么”贾经纬猛地站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惊怒交加道:“他怎么敢的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只是出于动机方面的推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刚刚的问题非常关键,我们理解并尊重你想维护亡妻名誉,但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事实,才好基于事实去客观推测,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
贾经纬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颤,嘴里不断喃喃着“他怎么敢”,“这个混蛋”。
这样的表现,其实已经能说明事了。
老池掏出烟递给贾经纬:“兄弟,抽根烟冷静下。”
贾经纬盯着烟过了三四秒,才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烟,用力地咬着烟屁,任由老池帮他把烟点上。
老池好悬没忍住给这个抽霸王烟的家伙一巴掌,居然挡都不挡一下。
一阵吞云吐雾,贾经纬发着颤说道:“那混蛋确实追求过我老婆,我还跟老婆大吵了一架。我以为他早就放弃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妈卖批这个狗日的崽嘴”
老池问:“你跟你老婆感情好吗”
“当然啊我老婆虽然喜欢唠叨抱怨,但还算得上漂亮贤惠。
可惜就是太有主见了,女人有那么多想法干什么,听男人把持方向就好。因为这个,我们吵过几次,我还是顺着她。”
齐翌猜是因为他把钱都输光了,不得不依靠万清宁的工资过活,气势上矮一头。
贾经纬啐了一嘴:“女人太漂亮是福气也是祸事,上上家工厂就是老板”
说一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闭上嘴巴,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楚殷那崽嘴死的早便宜他了让老子知道他居然敢一直惦记着清宁,老子吉尔给他打断”
满嘴的脏话掩饰不住他的心虚,齐翌死死的盯着他双眼,意识到这家伙不辞职,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可能是有把柄被楚殷掌握着,又或者因为某些原因,离不开楚殷。
现在还不到拿出审讯那一套对付他的时候,齐翌主动退让,挪开了目光,转移话题:“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楚殷追你媳妇,还有个人也有作案动机。”
“谁”问完他就想到了答案,脱口而出:“颜欣晓妈卖批肯定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对我老婆下手,妈的,老子”
“你先别激动,只是种可能,目前没有任何依据。”齐翌不知不觉中掌握住了主动权,引导道:“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这个人也好做个参考,方便我们判断。”
“可以这女人老子熟得很”
“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