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的车继元没想到这家伙也来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后来为首青年的身份,并且略带苦涩的说了出来。
车继元是玄天宗最为顶尖的天才弟子之一,如今不过三十五岁,一身修为已经到了天仙四重天的修为。
不仅如此,作为玄天宗最顶尖的弟子,他还拥有越四个小境界的战力。
他带着自己的一帮追随者,其实力可想而知了,因此有他在,一些实力不足的修炼者可以说已经没戏了。
冷灵儿也知道车继元这个人,毕竟都是十大势力的天才弟子,私下里都有所关注,但是冷灵儿和他们相比,还是低了不止一筹。
冷灵儿悄然无声的在任平生耳边,解释了车继元这个人的来历。
此时车继元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双眼四下环顾了一番,除了在看到冷灵儿时有所惊喜外,其余时候眼中尽是蔑视之意。
“修为不足天仙五重天的都给我滚仙器岂能是你们这些垃圾染指的”车继元爆发出了自己的气势,言语之间,含沙射影。
好狂
任平生剑眉一挑,轻蔑一笑,貌似自己与冷灵儿也在滚的行列之内。
就在任平生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给车继元一个教训时,一些修为不足天仙五重天的修炼者纷纷大怒,尤其是一个修为在天仙四重天巅峰的修炼者,他更是满脸的不服。
“车公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仙器本是无主之物,你也说了有缘者得之,现在你又怎么出尔反尔了”
天仙四重天巅峰的修炼者,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不过因为他顾忌对方的身份,这才衡量一下自己言语的轻重。
“哼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子对话”
车继元冷笑一声,右手突然探出,一道恐怖的掌影,瞬间出现在这位天仙四重天修仙者的头顶。
不好
感觉到头顶上突然出现如山般的压力,这位修炼者想也不想,全力一掌迎了上去。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似乎都抖动了一下。
“啊”
这位修炼者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整个人已经蜷缩在地上,还不时地抽搐一下。
“不自量力”
车继元面露嘲讽,抬脚就将只剩半口气的修炼者踹出了殿门外。
好狂
不过,他果然有狂的实力
在场的所有人看向殿外不知生死的修炼者,心头都是一凛,他们此时看向车继元的目光,更是忌惮了许多。
“还有人要挑衅本公子吗不妨过来试试,不过我警告你们,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车继元森冷的说道,其眼光扫向了那些修为不足的人,这些人都在车继元目光压迫下,不甘的离去。
仙器虽好,可也要有命在才行
很快殿中就只剩下二十多人,后来之人见天仙三、四重天的都出来了,岂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哪还敢往里进啊
不过,大殿之中也有列外的,一个就是任平生两个人,还有就是天仙二重天的洪川。
“你们没听清楚本公子的话吗天仙五重天的都给本公子出去”
车继元脸上升起一片怒色,不过在看向冷灵儿时却有所缓和,显然他对冷灵儿动了心思
男人嘛,喜欢美女那是天性
“不过,这位姑娘可以留下”车继元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
“任平生,你被小瞧了哎”
冷灵儿对车继元那赤裸裸的目光并不生气,有自己小郎君在,这事自然让他解决。
“小瞧我,那就摆平他”
任平生对着冷灵儿温和的一笑,随后走到了车继元面前,道:“你确定要让我滚”
“哼,你听不懂人话趁着本公子没发火,立刻滚”车继元眼神如刀,没有半分退让。
车继元不光对任平生如此,对洪川也不客气,只见他和任平生说完,就将目光又转向了洪川这里。
“你怎么还不滚”
“哈哈哈真好笑没想到我阵法师一脉久未出世,如今却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你不就是四重天吗,在我眼里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当我洪川好欺负不成”洪川冷笑一声,完全不顾车继元难看的脸色。
“好你这是在找死”
车继元的脸色自已经挂不住了,杀机一动,一柄长剑已然出现在手中,其声似龙吟,如匹练般的剑光,突然向洪川急射而去。
“哼雕虫小技”
洪川冷哼一声,捏碎了手里的一枚玉符,一道光幕凭空出现在洪川的身前。
剑光袭来,只是将洪川身前的光幕击得晃动了几下,随后便消失不见,如同刚才众人攻击真仙洞府的阵法一般。
护身灵符果然不愧是阵法师
任平生与冷灵儿相视一眼,发出了感慨。
就在车继元对洪川发出攻击时,殿外面再次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显然又有人想要进大殿。
不过,车继元的一众手下已经堵住了殿门,所以这些人一时没能进来,也很快和车继元的手下在殿外大打出手起来。
只听得殿外真元爆裂声与武器的撞击声交加一起,其声响一片轰鸣,更有一股血腥的味道,慢慢渗入了殿内,让原本还算冷静之人,也随之粗重的呼吸起来。
自己的攻击被挡住了
车继元眉头一皱,似乎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在联想到对方的阵法师身份,他又有些释然。
虽然车继元没有和阵法师动手的经验,但是有关阵法师的传说还是了解一点的。
就在车继元皱眉想怎么对付洪川的同时,那位曾开口索要仙剑的老者,已然奔向桌案,目标直指那口仙器长剑。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者刚刚行动,其余的人都坐不住了,几乎不约而同的向着桌案冲了过去,前进过程中,大家都已经施展出各自的手段,其目的都是对着桌案上的仙器而去。
“灵儿,退”
任平生让冷灵儿退,就是不想让别人的攻击伤害到她。
与此同时,任平生的身形也是一晃,已然出现在人群之中,只见他右手一探,一道由真元凝结的大手,向桌案上最左边的七尺红色长绫抓去。
任平生记得很清楚,冷灵儿就是使用绸绫类的武器的,这长绫是件仙器,刚好抢下给冷灵儿使用,也随了自己要给她送礼物的心意。
此时,车继元也同样不甘落后,其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率先出手的老者,要不是自己手下在殿外堵人,他肯定让人把这老头围殴了。
车继元此时也同样选好了目标,仙器只有三样,要想得手,必须认准一件才行。
因为现在同时出手的人有二十多人,你不关注一件,三心二意之下,最后说不得一件也捞不到。
三件仙器,二十多人,这要怎么分
所以大殿内,不可避免的就会爆发一场恶战。
尤其是选中同一目标的修炼者,他们互相之间更是红了眼。
而与任平生同样选择长绫的人,就有九位修炼者,之所以有三分之一的人抢七尺长绫,那是因为长绫散发的气息最为强大,明显超过了其他两件仙器。
车继元也是抢七尺长绫人其中之一,不过他还没碰到七尺长绫的一边一角,就被任平生给截住了。
“其他的我任平生可以不要,不过这七尺长绫,我任平生势在必得”
“滚”看到争夺长绫的人再次增多,任平生心中急躁起来。
任平生眼中厉色闪现,不顾背后的攻击,一掌打出,将正面纠缠自己的几人击退后,伸手直接抓向了长绫。
“小子,你敢”车继元大喝道。
见任平生欲得长绫,车继元眼中的杀气大盛,原本攻击任平生背后的剑光,更是爆发出强烈的剑芒。
“任平生小心”
冷灵儿一直都是听任平生的吩咐,并未主动参与抢宝行列中来。
虽然没参加,但她却在默默关注着任平生的一举一动,眼见任平生遇到危机,冷灵儿不由惊叫起来。
“没事”
任平生头也不回,直接将长绫抓在了手中,随后将九转玄功运转全身,准备硬抗车继元这一剑。
在任平生的心里,早想试试自己肉身的强度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剑光如流星,狠狠地刺中了任平生的后背,一击得中,车继元哈哈大笑起来。
见此情景,冷灵儿心中大惊,她知道任平生抢这个七尺长绫肯定是为了自己。
任平生为了自己,中了车继元一剑,让冷灵儿怎么能不心痛,她不顾桌案这里的凶险,毅然决然的向着任平生跑去。
就在冷灵儿有所行动之时,任平生竟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回头对车继元厉声叫道。
“你在找死”
只见任平生左手向后一圈,一把握住了车继元的长剑剑身,其胳膊一转,车继元就觉得一股大力从剑身袭卷而来。
长剑传递过来的力量,有如龙卷风一般,让车继元把持不住剑柄,长剑不由的脱手而飞。
任平生的后背留下一道破皮的红印,这是车继元长剑所留,不过任平生察觉不到痛楚,他朝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看去。
“极品灵器难怪,不然以你这种废物,岂能伤得了我”
任平生的话,让车继元差点气得半死。
而原本与任平生争抢长绫的人也同时住手,他们满脸都是震撼之色。
这他妈是什么人身体都强悍到和极品灵器硬刚了
没想到战力八重天的车继元,也有被人空手夺白刃的时候,那自己这些人如何是此人的对手
“任平生,你没事吧”冷灵儿看着任平生受伤的地方,眼中满是心疼。
“小意思,一点小伤而已,给,这是我送你的,拿去赶紧滴血认主了”
任平生毫不犹豫的,将还在自己手里想要挣脱的长绫塞在了冷灵儿手心里。
“真的是给我”
虽然早有预料,可看到任平生如此平淡的将长绫给了自己,冷灵儿多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这可是仙器啊
“当然,当初你送我沧海破,今日我还你仙器长绫,也算是互换定情信物了,现在你还是快快滴血认主吧”
任平生催促道,而眼神则戒备的盯着车继元和其余人。
眼看冷灵儿接过长绫就要逼出精血,准备滴血认主,只听殿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声
“住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