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生产队,乌泱乌泱的好几十号人,队长开始安排任务,有锄地的,有去上化肥的,有种黑豆的,有种玉米的。
定了一波又一波人,这些事情都和王满银没有关系,不是需要卖力气,就是有技术含量的,要不就是要安排妇女同志做的,都是队长认为王满银做不来的劳动。
但是实际情况,王满银除了身体不大行,种地理论有可能比这里所有人都在行。
当然了活不一样,挣的公分也不一样,罐子村区别不大的壮劳力,做一天是十个公分,壮年妇女做一天是八个公分。
当然了公分记起来没有这么简单,有一些各种原因不算壮劳力,比如说王满银要去除草,可能一天只有点的女子可能挣的更少。
而且公分也不是只有按天一种算法,也有一片地的什么活就固定一个公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多久干完,都是这么多公分。
公分统计还是一件挺复杂的事情,队长不紧要挑重活,累活的干,还要监督社员不能偷奸耍滑,敷衍了事。
所以队长都没什么好脾气的人,要不然队长镇不住人,社员现在偷懒笑嘻嘻,等到了秋收,分不到多少粮食,就该对着队长p了。
“王满银,你今天跟着李来顺放羊去,满银,放羊算是比较轻松,一天八个公分,没问题吧。”
李来顺算是罐子村里面的一个外姓能人,罐子村第一生产队的饲养员,不到四十岁,长的其貌不扬,瘦瘦小小的,一点不像西北的大汉。
看样子不像在农村能吃香的样子,但是李来顺家里的日子确是罐子村数得着的富裕。
从李来顺他爷那辈,就是给大户人家养牲口的,当然了罐子村的大户人家肯定是姓王。
养骡子,牛马羊各种牲口是一绝,会相牲口,而且还有家传的半吊子兽医技能,当着生产队“八大员”,其他村的饲养员可能凭的是关系,罐子村的饲养员靠的都是能力,二队的饲养员不是别人,正是李来顺的弟弟,李来利,村里饿不着的就有李家。
饲养员只要把牲口养的好,其他事情就都不是问题,生产队的牲口加起来可以说生产队最重要的资产,比拖拉机都重要。
饲养员这个岗位这么吃香,当然是因为其中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
要知道牲口都是宝贝,比人吃的好,一点都不奇怪,等到卖力气的时候,牲口吃的比村支书家里都好,是一点都不夸张。
放羊对王满银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活,一个男人的活,而且只有八个公分,其他人可能会嫌弃。
不要说一天差两个公分,一天差一个公分,对社员来说,都关系着家里饿不饿肚子的问题,一天差两个,一年要出工三百多天,一个壮劳力,一年才三千多个公分,六百多个公分不是一个小数目。
王满银情况不一样,王满银一是这两年太乱,黎明前的黑暗,稍微苟一苟。
二是因为,只有王满银上工,男人赚钱养家,才能让兰花不被人说嘴。
两个人的婚姻让谁来说,都是王满银占了一个大便宜,兰花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十里朵花就嫁给了王满银这样一个玩意。
让兰花幸福,肯定也要包括一下外人的说法,兰花只希望王满银不要乱跑,出去乱逛,只能说明这是兰花的最低要求。
不在意别人怎么在被背后议论,也不等于就愿意别人在背后议论。
罐子村生产一队有一百多只羊,山羊和绵羊都有。
“来顺哥,今天咱们去哪里放羊”
“去东边的山上,今天是你第一天来,前几天是有财让我带带你,等以后放羊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你们三个来。”
王满银看到了两个十五六的半大孩子,怪不得要来挣八个公分,这两年年少力弱的先干干放羊的工作,等适应了劳动,身体也长壮实了,肯定就要去田里忙活的。
“满意,建国你们过来。”两个人很是姓王的,一个是王满银的小老弟,一个是大侄子。
别看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真的不是一辈人,王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取名也都随便,王满银这辈人大多还能按着字辈,小一辈的年纪大的还行,年纪小的都解放了思想,起什么都有,而且建国这个名字寓意确实很好,要不然也不能有那么多建国。
“满银哥。”
“满银叔。”
王满银在村里年轻人中,还是有一些声望的,罐子村的孩子哪个不是听着王满银吹牛皮长大的。
罐子村的孩子,如果没有听过王满银吹牛皮,可以说童年都不是完整的。
“你们两个都来队长上工多久了。”
“我来了一年了,建国来的比我更早一点。”王满意说道。
“你们来到队里上工,就是一直放羊”
“是哩,满银哥。”王满意是新闻发言人啊,王建国多安静,就不喜欢说话。
“行了,以后我就指着你们了,该赶羊出发了。”
王满银的技能还是有一点神奇的,虽然都是靠养鸡鸭鹅刷的技能,但是升级之后确实懂得养这些大牲畜的知识,虽然没有实践过,道理还是懂的。
不过李来顺,讲的该听还是要听,这时候没人可以无缘无故的就掌握了其他技能,如果有,只能说明这个人是有问题的。
简单点来说,就是看好头羊就好,小心羊中毒,小心不要让羊吃庄稼,还有每天数羊。
王满银在想有一个问题,这个身体嗜睡的毛病的还没有改掉,整天就是睡不够,不数羊都能睡着。
干活都要数羊,就怕数羊的时候直接睡着。
这个时候,王满银发现耳聪目明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比别人看的远,找羊好找,只和李来顺三个人对比,数据不多,王满银自己猜测是普通人的一倍,听力还没有直接对比,还不了解比普通人强多少。
青铜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垃圾,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