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柒脸红红的把棉袜重新穿上,随后把腿蜷在身后,似乎还觉得不放心,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脚压在身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陈朔揣手缩脖偷偷看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形象在她心里肯定很复杂,又看看自己的怀里,空落落的,小脚丫没有了。
“咳”
半晌后,陈朔轻咳一声,打破泛着尴尬气息的沉默,“关于刚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
白小柒盯着电脑不理他,但头顶的猫耳却悄悄支楞了起来。
“首先我并不是变态,然后”
陈朔先将这件事定下基调,绝对不能戴上变态的帽子虽然可能早就戴上了,恋衣癖应该也属于变态的范畴。
“我觉得吧,就是,嗯,我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就没控制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
白小柒张张嘴,我明白个鬼这世上怎么会有喜欢亲脚的人。
这家伙肯定是个变态,而且还特别讨厌,摸摸还不过瘾,还要亲,自己昨晚上都没有洗澡,脚也没有洗,他就亲。
“你的喜欢就是亲脚吗”
她发誓,如果这家伙敢点头承认,自己以后都不和他亲亲了。
“这个我不否认,但这只是我表达喜欢你的一种方式,就跟我喜欢亲你的脸和手一样。”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
白小柒嘴唇嗫嚅一阵,忍不住羞恼的瞪他一眼,“就是不一样,脚是脏的。”
“谁说的,明明就很干净,又白又嫩,味道还是香的。”
陈朔替那双可爱的小脚丫打抱不平。
“”
白小柒才不相信他,自己昨晚都没有洗澡,而且脚是用来走路的,怎么可能会香,这家伙肯定是在骗自己。
瞧见她不信任的表情,陈朔反问道:“我亲过我还能骗你”
“你要是不信的话,你把脚拿过来,我再亲一下。”
“我不”
“那你自己亲。”
“”
白小柒卡壳,吭哧半天,直接伸脚踹了过去。
陈朔大意了,没有闪,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虽然挺疼,但又没想象中的那么疼,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会收着力道。
哦,她觉得自己身子骨差,害怕当上小寡妇。
想明白这一点,陈朔更加坚定了要锻炼的心思。
但这个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他揉着大腿缓解残留的痛感,嘴上解释道:
“你觉得脚脏,其实一点都不,从某种角度来说脚和脸没有什么区别,这些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喜欢你的一切,不管是哪个部位,脚也一样。”
白小柒感觉自己快被他说服了,但又没有被完全说服,因为她感觉自己就不会喜欢他的那个,反而觉得害怕。
“可是亲脚像个变态。”她反驳道。
听到变态二字,陈朔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狗屁,那吃雪糕的怎么说不是更变态”
“雪糕吃什么雪糕”
白小柒一怔,感觉他说的雪糕好像并不是自己喜欢吃的那个雪糕。
“呃,就是吃的那个雪糕,奶油的,巧克力的,香草的,草莓的”
陈朔自知失言,很努力的进行解释,并岔开话题,“你喜欢吃奶油的,等到夏天的时候我给你多买点怎么样”
“”
见他明显是不想告诉自己,白小柒抿抿嘴,握起鼠标点开百度就准备搜。
哼,你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不会用电脑。
瞧见她用一指禅敲击着键盘,陈朔顿觉头大,“得得得,你别搜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是什么”
“就是”
迎着她充满探究的眼神,陈朔直挠头,比比划划道:“就是,嗯,穿上那个白色的丝袜之后,脚就会很像一个奶油雪糕,然后呃,放进嘴里。”
“”
没有回应。
陈朔估计她是听懵了,不,应该说是她的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自己描述的那番场景。
因为她本来就有点发红的小脸这会儿变得愈发通红,甚至都蔓延到了耳根以及脖颈。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非要问,这就是求知欲太旺盛的坏处,以后不要问东”
说着说着,陈朔的话不由止住,皱眉道:“你这样看着我是干什么”
“”
白小柒不说话,继续默默的盯着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交织着各种情绪,怀疑,不安,羞怯,忐忑,踌躇不一而足。
两人对视半晌,陈朔终于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惊疑不定的问:“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也会对你做那种事吧”
白小柒又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将视线收回,随即摇摇头道:“你现在应该不会。”
“对,我不会等会儿,什么叫我现在不会还应该”
陈朔又惊又怒,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难道不是光风霁月,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光
反正和各种光有关,毕竟自己是个相信光的男人。
陈朔很想义正言辞无比严肃的向她声明,自己绝对不会吃她的雪糕,甚至还想发个毒誓。
但话在嗓子眼里溜了一圈,又不自觉的咽了回去。
坦白说,他对自己莫名的有些失去信心。
在这一刻,陈朔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变态,或者说有成为变态的潜质。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陈某人怎么可能是变态。
心里思绪涌动,陈朔越想心里越复杂,索性不再去想,只是张开双臂,“来,抱抱。”
白小柒盯着他又看了一阵,这才开始慢慢的挪动身子,用两条腿在沙发上跪着往前蹭,一点一点的蹭进他怀里,而后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感受着那双大手抱紧自己的后背,她将脸埋进陈朔的脖颈里,深深吸了口气,而后闭上眼睛。
但表情却显得有些纠结,就这样纠结许久,她这才凑到陈朔的耳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问道:“如果你喜欢的话,等我把脚洗干净了你再亲可以吗”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畔,陈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不由绷紧,仿佛一股电流在身体上下快速流动,麻酥酥的。
引得心脏似乎都骤停了一下,过了半天,他才觉得回过神来,张张嘴想说话,却感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想说的话又根本说不出来。
只能将手臂用力,把怀中的女孩抱得紧紧的,
并非我太弱,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这只小阿喵太犯规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