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文这会儿心情有点复杂,好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爸,这买车还得找放心的,现在市场多乱啊,你也不想看我上当受骗吧”
“”
陈建文脸更黑了,我是不想看你上当受骗,但我害怕你让我上当受骗。
“爸,你就说你卖不卖吧”
“不卖。”
“我还没说多少钱你就不卖”
“给多少我也不卖,贵贱不卖。”
陈朔凑过去一点,诱惑的口吻,“要不你听听我给你报的价绝对是一个让你心动的数字。”
老爷子没抵住诱惑,推推眼镜,“多少”
“这个数。”陈朔伸出五根手指,“五万。”
“去你的”
陈建文气急败坏,差点想解下皮带教训这个逆子,竟然信了他的邪,就不该问。
“我三十多万买的车,你给我五万”
“那你买的时候花了三十多万,现在还三十多万”
陈朔又剥了个橘子,刚想往嘴里塞,又转而给老爷子塞到嘴里,“这东西总有个磨损,你三年前买的车,现在还想卖多少
车这个东西掉价很快的,刚买回来就开始往下掉,每天都会掉一点,又不是房子,还能蹭蹭往上窜。”
“掉得再快还能从三十多万掉到五万”
陈建文一脸你少蒙我的表情,“前段时间老刘出二十八万我都不卖他。”
“那我跟刘叔能一样吗我管你叫爹,他还能管你叫爹”
“呵”老爷子冷笑,“我要是五万卖给他,保不齐他也管我叫爹。”
“”
陈朔一时竟无语凝噎,“爸,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可是你亲儿子,我都没直接找你要,好歹还是给你钱的。”
“五万你也拿得出手,你这还不如不给,我直接白送你多好。”
“爸,你要这么说,那我只能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陈朔嘿嘿直乐,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转而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过户”
“滚。”
“好嘞。”
没谈拢,陈朔也不在意,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得逞,对付文化人得用软刀子,软磨硬泡的,老爷子就吃这个。
走到阳台往下看看,老爷子的suv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平时也不怎么开,保养的跟新的一样,公里数都不到一万,也就六七千撑死。
“爸,要不你借我开两天。”
“没门。”
“这次是借不是要。”陈朔纠正。
“借了你还吗”
“还啊。”
“狗屁,你能还我跟你姓。”
“”
这话陈朔没法接,感觉老爷子可能是糊涂了,我就算不还,咱俩也一个姓。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在阳台开始转悠,家里的阳台可要大得多,不像他那边,拢共就两三个平方,这里起码十个平方往上数。
还摆了四五个花盆,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卉,看着还怪好看的。
陈朔手贱的摸摸这朵,又碰碰那朵,没事还掐一把叶子,正准备出去,目光却突然被阳台角落所吸引。
一床被子压在那里,明显是盖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把被子拿开。
这是
仰卧起坐板
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陈朔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不止有仰卧起坐板,还有哑铃,俯卧撑支架等等一系列健身器材,都藏在角落然后用被子盖着。
陈朔挠挠头,把被子盖回去,若无其事的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盯着陈建文看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你看个屁,再看我也不借。”
“不是,我现在不借车。”
陈朔继续盯着他看,总觉得老爷子好像是壮了一点,但一联想阳台的那些锻炼器材,就感觉和自己爹的年纪格格不入。
这个岁数难道不应该去楼底下,或者去公园里,然后找那些中老年人健身设施。
“我刚才在阳台看到了仰卧起坐板,还有”
“哦,那个东西买回来是给你妈晒被子用的。”陈建文面色平静。
“哑铃,俯卧撑支架也是晒被子的”
“也可以晒。”
见他还嘴硬,陈朔道:“爸,你就直接说买回来锻炼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我还用得着锻炼我身体好着呢。”
陈建文不稀得搭理他,抱着茶杯就进了书房。
瞅着他的背影,陈朔忍不住问:“爸,你能做多少个仰卧起坐我现在二百个轻轻松松,跟玩似的。”
“二百个算个屁,我三百个起步。”
“嗤”
直到书房门关,陈朔才不屑的撇嘴,吹牛,还三百个起步,三十个都够呛吧。
吃过饭,陈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准备再和老爷子聊会儿,陈建文直接就赶人,“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我看着你就心烦。”
“”
陈朔幽怨的看他一阵,拉着白小柒起身,“走,我们回家。”
“妈,我们回去了。”文網
“不再坐会儿”吴玉兰端着茶水过来。
“不坐了,我爸说看着我心烦。”
“叔叔阿姨再见。”
“诶,再见再见,你们路上慢点,有空常来家里坐。”
目送着俩人出门,吴玉兰才扭头看向陈建文,埋怨的语气,“当着人姑娘的面,你就说他心烦,也不怕让人误会。”
“他要我车。”陈建文愤愤的咬牙,伸出五根手指,“还只给五万,你说气人不”
“他要你就给他呗,反正你那车天天放那也不开。”
“”
陈建文倏地感觉胸口中了一箭,拔凉拔凉的,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嘴唇蠕动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那是我的车,是我挑的,也是我买的。”
“他不是花钱吗给五万呢,不少了。”
“我那车三十多万买的,折算下来我亏了二十多万。”
“你就当给了彩礼了。”
“车是车,彩礼是彩礼,一码归一码。”陈建文分的特清楚。
“”
吴玉兰撇嘴,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对一辆车看得这么重,又想起刚才顺嘴提到的彩礼。
自己也没有个亲家,这个彩礼
要按正常的流程,一般都是两家人坐一块吃个饭,搞个订婚宴,然后把彩礼一给。
有的丈母娘会把这钱收下,转上一圈然后交给小两口花,当然也有那种,直接拿去给儿子买房买车。
但自己这边不用担心后者,不管给多少都等于直接给了小两口,这样一想,感觉瞬间舒服了,得多给点。
“你说咱们以后给多少彩礼”
“给多少你拿主意,反正我不给车。”
“瞧你那点出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