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小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睡梦中醒过来。
习惯性的往旁边拱拱身子,没有拱到人,身边空空如也,她的小脑袋左右转转,帐篷里黑乎乎的,煤油灯也灭了,也没有找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
昏暗的环境,小小的帐篷,有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
一种委屈的感觉不可避免的从心里升起,刚升到一半,白小柒头顶的猫耳忽的动了动,往外看上一眼,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子,穿上拖鞋,掀开帐篷走出去,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大太阳照着,光线很是刺眼。
用手遮在额头上,挡住照射而来的阳光,一眼就在河边看到了自己想找的身影。
“阿狗”白小柒皱皱鼻子,小小的喊了一声,又用手揉揉自己的小肚子,还有点疼。
陈朔正架着篝火蹲在河岸边煮东西,掐算着日子,这次出门带着红糖,大枣还有生姜,幸亏生姜带的多,不然前几天炖鱼汤的时候肯定
正想着,他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见白小柒站在帐篷跟前,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裙,“我给你煮了红糖姜水,你快回帐篷里等着,我一会儿给你端进去。”
白小柒乖乖听话,钻进帐篷里,把被子盖上,坐在里面等着,又找出打火机,欠着身子把煤油灯点上。
过不多久,陈朔就端着一大碗的红糖姜水进来,在她旁边刚坐下,白小柒就啊的一声,把嘴巴张的大大的,明显是等着被喂了。
见状,陈朔不由笑了一下,用勺子舀起一点,吹了吹,给她喂到嘴里,“明天咱们该回去了。”
“明天”
“对,你这锅红糖水是用咱们最后剩下的两瓶矿泉水给你煮的,吃的也没了,再不走咱们只能天天吃鱼,这都没事,主要是我害怕还会下雨。”
陈朔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动作不停,又一勺红糖水喂进去,“怎么,你不想走”
“嗯,我还想再待几天,我觉得不会下雨了。”
“你还会看天象呢”
“是啊,外面的太阳那么大,根本不可能下雨。”
白小柒张开嘴把又一勺红糖水喝下,感受着肚子里的暖意,继续道:“而且我可以抓兔子做给你吃,不用天天吃鱼。”
“你这样能抓个屁,来着大姨妈还抓兔子,不准抓。”陈朔拒绝,亲戚在身还跑去抓兔子,三跑两跑的姨妈巾都得颠下来。文網
“那我们再待几天好不好我舍不得这里。”
“你是舍不得这里,还是不想回去学习”
白小柒犹豫片刻,小声道:“舍不得这里也有,不想学习也有。”
“还挺诚实。”陈朔乐了一下,看在她诚实的份上,决定答应她,“那我们再待上三天,最多三天。”
“你真好。”白小柒凑过去在他唇上亲吻一口。
“别整这些没用的,快喝。”
一大碗红糖水逐渐见底,小肚子变得暖洋洋的,白小柒感觉舒服了好多,看着陈朔出去清洗锅碗,她往被窝里缩缩,准备开始处理别的事情。
比如换卫生
“嗯”
白小柒扭了下屁股,感觉有些不对劲,掀开被子把裙子的下摆撩起来,忽的睁大眼睛,小裤怎么被换了
她咬咬嘴唇,又脱下来看看,卫生巾上也只有一点点。
可自己都贴了一晚上,明明明明应该不止这些才对。
这时陈朔洗完东西回来,刚一进帐篷就和她对上目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
白小柒张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把被子往上拉拉,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的望着他,紧咬着唇纠结许久,她才声音超小的说道:“我的卫生巾”
“不是在背包里放着吗”陈朔跪行着爬过去,从包里把东西翻出来,拿起来朝她晃了晃,“你不用换,我那会儿刚帮你换过新的,还帮你换了条干净的内裤。”
虽然早就猜出来了,但此时白小柒的身子还是倏地一僵,羞红瞬间就浮上了小脸。
“那,那”
她想说什么,然而那了半天也没那出来,只是小脸越来越红,仿佛能滴出水来。
虽然都被看光了几次,但自己每回都是把腿夹的紧紧的,所以,所以不会被看多少的。
可这个家伙,可这个家伙
“那,那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我又没瞎,就是帐篷里光线太暗,看不太清。”
白小柒闻言悄悄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缓出去,就又听陈朔说道:“所以我就用手电筒照着。”
“”
她头上的猫耳瞬间立起,小身子这下是彻底僵住了,过了几秒,白小柒默默的缩进被窝,两只小脚丫紧紧的纠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手电筒照着,手电筒照着
满脑子都是这五个字,到最后,她终于没忍住发出可爱羞愤的声音。
“大变态”
“狗屁,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睡的,把那个都给蹭出来半截,还把血弄到了内裤上,我不帮你换,就让你这么穿着”
陈朔理直气也壮,“我跟你说,你这属于典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你,我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再说不是都看过几次了吗”
“可这次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白小柒躲在被窝里羞恼的出声。
“好了,别这么矫情,大不了我也让你看看我的。”
说着,陈朔掀开被子钻进去,把里面正在闹小情绪的小阿喵抱住,凑过去问道:“要不要现在就给你看”
“不要”
“那真是太遗憾了。”
“”
白小柒气的不行,这家伙真的很讨厌,在陈朔怀里挣扎几下,随后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我咬死你”
“咬吧咬吧,把我咬死了你就当小寡妇。”陈朔吃准了她肯定不舍得咬死自己,忍着疼将她抱紧。
小阿喵就是太害羞,不就是被彻底看光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都被她彻底看光不知道多少回了,不照样乐乐呵呵的,就跟没事人一样。
还是脸皮太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