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点多,一顿饭吃完,两人也没多做停留,摸着饱饱的肚子,拿着空空的背包打道回府。
收拾干净,吴玉兰这才把镯子从盒子里取出来戴到手腕上,嘴里念念叨叨:“你说这俩孩子也真是的,出去旅游非得给我买什么礼物”
念叨一通,见陈建文没什么反应,她又喜滋滋的递过去给他看,“怎么样,老陈,好看吧。”
“挺好。”陈建文敷衍的应一声,捧着茶杯自顾自的喝茶,有的人就是爱炫耀,这个人他知道是谁,但他不说。
“他们给你买的啥就买了个扇子”
“什么叫就买了个扇子”陈建文不乐意了,左右瞧瞧,伸手把旁边的桃木板拿过来,“看到这个东西没有除了那把扇子,这个也是给我的。”
“这是什么”
“问的好。”陈建文一下子就来劲了,坐直身子开始叭叭,“这是天师赐福消灾解厄桃木平安符,紫袍天师亲自绘画雕刻,紫袍天师什么级别知道吗”
“不知道。”吴玉兰有点懵的摇头,满脑子都在想老陈刚才说的是个啥,什么赐福消灾什么符。
“就是玄门里数得着的大法师,可能全国都没几个,你想想这东西得多珍贵”
“那得花不少钱吧”
“花钱”陈建文推推眼镜,轻蔑一笑,“就这种东西你花钱都买不到,这是他们俩在白云观专门给我求的。”
说到专门给我这四个字时,一生要强的老爷子刻意把音咬的很重,然后又接着吹嘘,
“白云观是什么地方知道么,那是全真龙门派的祖庭,在道教里属于级别最高的道观,做个简单的比喻,就相当于是大学里的清华北大,你别看它其貌不扬,乍一看就是个有点好看的木头牌子,但摆在家里能招财辟邪,带在身上能挡劫消灾。”
“”
吴玉兰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见他说的这么玄乎,又是什么紫袍大天师,又是什么道教祖庭,还清华北大的,莫名就信了八九分。
再低头盯着桃木板看看,瞬间觉得这东西就不一样了,刚才像个普通的木头板子,现在感觉都有点发光。
“这,这种东西咱们得买个那种柜子供起来吧”文網
“本来这种级别的东西讲究心诚则灵,随便往家里一放就行,不拘泥于那些俗礼,但你都说了,那咱们就买一个神龛,然后再弄个香炉,供在家里,每天上上香,拜一拜。”
说罢,陈建文把手里的平安符递过去,“你找个地方把这东西先放起来。”
“哦,好。”
吴玉兰这会儿还是有些懵,小心翼翼的接过平安符,将其抱在怀里,在房间里瞧瞧,最后掂着脚把东西放到客厅置物架的最高处。
“行了,我先进书房了,顺便在网上买一套神龛还有香炉。”吹牛时间结束,陈建文深藏功与名,起身就要进书房。
“诶,老陈,你等一下,我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咱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俩张罗结婚的事儿了”吴玉兰走过来问道。
“现在就张罗”
“昂,我觉得现在张罗挺好,而且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好像是过年那会儿吧,你说咱儿子跟你说了他们要今年结婚,这都七月份了,咱们现在开始准备,别到时候来不及。”
“谁知道那小子说的话有谱没谱,整天瞎掰,说不定今年又不结了。”
陈建文现在已经不怎么相信那小子说的话了,上次他还跟自己说什么其实建国之后也是有动物成精的,还说他亲眼见过,当时那表情还一本正经的,说得就跟真的似的,你说这不是扯淡呢么
“我觉得这事儿咱们应该先打个电话问问,问问看他们俩是什么意思,然后咱们再帮着张罗。”
陈建文刚想从兜里摸出手机,却不想被吴玉兰给拦住了,“这事你先别急着打电话问,等过几天再说。”
“我就打个电话问一下,干嘛还要过几天”
“我是怕他们多想,你这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一准能猜出来是被看出来了。”
“什么看出来了你说清楚点。”陈建文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
“”
老爷子还是懵,那个是哪个
见他没听明白,吴玉兰只能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咱们养的猪前两天刚刚把柒柒这颗小白菜给拱了。”
“”
陈建文愣了愣,而后才隐隐反应过来,“你是说不能吧他们在一块都住了两年了,现在才那什么,这可能吗”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还真是那么回事,柒柒一进厨房我就随口说了句你变得不一样了,她那小脸儿唰的一下就红了,说话都紧张的打了个磕巴。”
“就凭这个”陈建文还是觉得她的猜测不靠谱,孤男寡女的在一块住两年,又是年轻人。
“还有别的,算了跟你说不清,反正我是过来人,比你有经验。”
“还比我有经验,我不是过来人”
“女人的事儿你有我清楚”
“”
陈建文没话了,这种事他也不好询问,反正就是不对劲。
这不对劲啊,太不对劲了。
他心里想,那小子怎么看也不是个正经的,记得两年前上门奉旨骂街的时候,他还让人姑娘脑袋上顶着对猫耳朵,跟他玩spy。
这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但谁能想到这货竟然当了两年的正人君子,这太猖狂了。
“所以我才说你先别打电话问,小姑娘脸皮薄,这事儿咱们就当不知道,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
“听到了,就当不知道。”
“”
吴玉兰闻言这才满意,找出纸笔开始张罗结婚的事情。
这事儿得抓紧准备。
以前两人在一块同居,自己这边一直以为是措施做得好,才没闹出人命,有时候还心想这两人比他们强。
自己跟老陈当初结婚刚那什么之后,也没想着早早的要孩子,结果不出半年就怀上了。
弄了半天,哪知道根本就不是措施做得好,而是就没那个什么。
现在来看,说不定不出半年两人也得怀上。
所以得赶紧办婚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