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岁和男子对视的瞬间,左眼莫名的刺痛起来。
紧接着,她鼻子一算。
一颗眼泪,顺着左眼坠落。
“没事了别害怕”
男子弯下腰,和万岁岁平视。
“怎么还哭了呢”
说着,男子抹掉万岁岁颊上的泪珠。
“我”
刚刚发生的一切,万岁岁一点也没觉得害怕。
因为朝暮年给她创造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危险。
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怎么了”
“钱”万岁岁指了指男子的皮夹。
男子拿出一叠,递到万岁岁的面前。
可是,万岁岁只抽了一张。
对着光端详许久,万岁岁望向男子。“你的钱和我的为什么不一样这是外币”
“这就是软妹币”男子微微蹙眉,“你叫什么,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家
朝暮年都要谈恋爱结婚了,她的家没了
想到这,万岁岁的小脸便皱成了一团。
“我没有家”
“和家人吵架了”男子轻声道,“身份证给我,我帮你开房”
万岁岁点头,递出身份证。
看着对着镜头比耶,背景花里胡哨的身份证,男子好看的眉头皱的更紧。
“万岁岁”
“嗯”万岁岁连忙点头,“你呢”
“白泽”男子微笑。
“白泽”万岁岁侧过脸,捂住右眼。“一只眼看你好帅呀”
万岁岁的话,让白泽哭笑不得。
这是不拿正眼看人
“好了我给你开房你休息一夜,明天送你回家”
说着,白泽牵住了万岁岁。
除了朝暮年之外,万岁岁对任何异性都是排斥的。
可走在白泽的右边,她用左眼看着他的侧颜,越看越觉得亲切。
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终于,到了酒店。
可是因为万岁岁没有身份证,前台不允许开房。
不得已,白泽只能将她带回了家。
尽管白泽的公寓不是很奢华,却收拾的整整齐齐。
里面,充斥着淡淡的薄荷味。
闻起来,极其的清爽。
“这里是洗漱间,你进去洗漱吧”
听白泽这么说,万岁岁却站在那不动。
因为,她不知如何下手。
在家里,朝暮年在就是朝暮年帮着她洗漱。
这一切,都在昏昏欲睡中进行。
等完毕,她才清醒。
朝暮年不在,就是常柏草帮忙。
总之,她就是一个小废物。
“你不会吗”白泽试探性的开口。
“会”万岁岁急忙否认。
开玩笑,她都离家出走了。
所以,必须自力更生。
不过是刷牙而已
万岁岁拿起一管牙膏,挤上之后直接戳进嘴里。
正刷的起劲的时候,却被白泽一把抓住手。
“肿么了”
“刷个牙别那么用力”
白泽望着已经被血染红的泡沫,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丫头跟这两排牙有杀父之仇一样,照死捅。
把牙龈,都捅出血了。
“我来吧”
白泽轻叹一声,不由分说重新挤了牙膏。
先喂着万岁岁把血沫吐掉,这才小心翼翼的替她刷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