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裙摆,在岁岁的身后脱出了一道晚霞。
众人惊艳,满目皆红。
最为心动的,还属朝暮年。
这抹红,像是血液。
灌汇他道全身,予以他生命的热。
一声低泣,不合时宜的插播在众人的惊叹声中。
只见金不焕,正泪流满面。
胸口因为抽泣,而不停的颤抖着。
“金不焕,别搞事”
常柏草急忙走过去,暗中掐了他一下。
“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最好收起你澎湃的感情,不要让我们难看老老实实等着喝喜酒,绝不能婚礼进行的时候抢新娘”
常柏草的话,让金不焕有口难开。
抢新娘
他爱的是新郎好不好
可他能怎么办
岁岁是他挚友,对他恩重如山。
朝暮年是他挚爱,让他魂牵梦绕。
挚友和挚爱结婚,他能做的只能祝福
并且,守护好他们这份爱情。
“我知道了”金不焕抹泪。“好孩子这才听话今晚估计会有人搞事情,你可千万帮我担待着点”
先别说苍雪了,光是万年青就足够让常柏草精神紧绷。
想到这,常柏草望向一个男人。
只见他正三口一头猪,正疯狂的大快朵颐。
看得旁边的宾客,差点惊点了下巴。
“女婿那是”
朝暮年恍了一下,顺着常柏草手指的方向望去。
随后,眉头蹙紧。
饕餮
他也出来了
看来,厨房预备的食物应该不太够了。
“现在,婚礼正式进行”
突然,温灼喊了一声。
瞬间,一座彩虹桥落在岁岁的面前。
而彩虹桥的两侧,则站着温灼家的七个好大儿。
那臭脸不像是参加婚姻,而像是在奔丧。
“彩虹桥前你和我,我们一起到白首”
温灼拿起话筒,兴奋的开口。
“妈好俗”旁边的老大压低声音提醒。
“俗到极致就是雅”温灼白了老大一眼,“下面请花童送戒指”
随着唢呐的响起,众人望向大门。
可翘首已久,却没有人影。
直到望月笑着摆了摆手,将一个身影使劲的推出。
定睛一看,居然是朝阳。
一身红肚兜红裤衩的朝阳穿的像个哪吒,正拎着一个小粉篮子板着脸。
噗
常柏草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我让你拿的柜子左边第三个抽屉里的衣服,你拿的到底是什么”
暗中掐了望月一下,常柏草又羞又恼。
这件衣服,是她专门买来送给望月的。
他们二人私底下,最喜欢s。
此刻,朝阳面色铁青。
这就是那个狐狸精给自己专门定做的服装
士可杀不可辱
想到这,朝阳伸手便要摸索身后的逐日弓。
可逐日弓使劲的摇了摇头,并且指向朝暮年。
它在示意朝阳,自己打不过朝暮年。
于是,朝阳悻悻的收回手。
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撒花。
直到,走到岁岁的面前。
“嘿嘿嘿”
岁岁一直憋着,直到朝阳走到跟前就再也憋不住了。
她专门量身定做的中山装,朝阳为什么不穿。
一个大老爷们,穿成了福娃
“你笑什么”朝阳不悦道。
“我我开心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