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天下大义便牺牲我的女儿,我绝对不允许”
常柏草大叫一声,扑向望月。
她一把抓住弓弦,用力的一扯。
鲜血飞溅间,硬生生的拉断。
“常常糊涂”
“糊你全家的鸟蛋”
常柏草一把,推开了望月。
“逐日弓的弓弦,是嫦娥的青丝所致现在弓弦断了,我看你还如何射箭”
“你可知你毁了唯一能摧残穷奇之力的神器”
望月青筋暴起,满脸赤红。
现在至高神邸死了
能杀死岁岁的,只有逐日弓。
可现在
“谢谢你让我对男人彻底死心从此之后,世上再无嫦娥”
“外婆”
朝阳急忙走过去,捧起常柏草受伤的手疗伤。
目光,始终落在逐日弓的身上。
“你们大可不必”
突然,逐日弓开口。
“我已经滴血认主了别人拿着我,根本无用”逐日弓说着,一下子落回朝阳的背后。“主人,现在我成一张废弓了”
“那我也不会抛弃你”
朝阳说到这,望向望月。
“既然你对我母亲动了杀心,我们便不能留你了请你立刻离开这”
“自私”望月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你们一个个,都好自私一个为了妻子,一个为了女儿,一个为了母亲你们自私的想要天下苍生的命,来成全你们的亲情”
“那又如何”
终于,朝暮年忍不住开口。
“若天下人的命能换来吾妻周全,我愿意助纣为虐”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望月撂下这句,转瞬消失。
“呜痛”
岁岁嘤咛一声,卷翘的睫毛颤动起来。
似乎,她睡了很久很久。
并且,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床边的众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他们死死盯着岁岁,浑身的细胞充满戒备。
唯独朝暮年,紧紧握住岁岁的手不肯松开。
一条光,慢慢的绽开。
等朝暮年的脸从模糊变到清晰,岁岁蹿起来一把抱住他。
“朝暮年”
朝暮年的身体僵了僵,随后反手搂紧她。
“朝暮年我杀死至高神了”岁岁激动道,“她让我许愿,想让我死可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妈妈,舍不得我们的孩子所以,我许愿让她死现在我活了,她应该死了吧”
怎么会这样
常柏草和温婉,面面相觑。
岁岁忘记了重生十八年之后的事
天无绝人之路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岁岁扫视众人,视线落在常柏草的脸上。
“妈”
调皮的一声,让常柏草会意。
她立马假装抽搐,而后气喘吁吁的扶着桌子。
“我的天别叫那个字,我扛不住”
“嘿嘿”
岁岁掩嘴轻笑,随后望向温婉。
“温婉,你好像更成熟了”
更成熟
幸亏有童童和炎生在生病,延缓了她的衰老。
否则自己一脸老态,还不知该怎么跟岁岁解释。
“恋爱中的女人都这样嘛”温婉微笑。
岁岁点点头,目光突然定格在朝阳的身上。
随即,一把推开朝暮年的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