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有的人重新建立关系。
可有的人,彻底习惯了孤独。
比如岁岁。
她唯一建立的关系,就是医患关系。
今天的饭,不好吃
端着碗走向厨房,可刚到门口便突然停下。
因为,岁岁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像。
以及一股,不属于自己房间的味道。
岁岁有洁癖,能轻易的嗅到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而那股味道,正一点点的从后方逼近。
故作不经意的走进厨房,将碗放进洗碗池。
等那味道近在咫尺的时候,岁岁一把抓住洗碗池上的喷雾酒精。
快速的转身,直接喷了过去。
一声惨叫,响彻耳畔。
而转身后的岁岁,直接被惊住了。
酒精喷雾形成的半透明的膜,居然罩出了一个人形
没错
是人形
透明的人惨叫着,踉跄的往后退去。
撞翻了茶几,还撞出了血。
随后,便冲向门口消失了。
这是见鬼了
天哪
岁岁所学的知识里,可没有见鬼这么一说
她是唯物主义在
可刚刚的一切,却亲眼所见。
看着地上的血,岁岁拿出纸巾擦干净。
“看细胞和dna的组合,这血不属于人类”
化验科同事温婉的话,让岁岁没有做声。
显然,她早就预料到了。
哪个人类,能那样出现。
“这血哪来的”温婉问。
“一个野生动物的”岁岁随口道,“谢了,晚上一起吃饭”
“算了我社恐”温婉摆手,“我回家吃泡面”
岁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这四年大家都习惯了一个人。
只有社会关系,没有家庭关系。
那个透明人,是鬼吗
刚想这,头顶的光突然被遮住。
岁岁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你有什么愿望”
朝暮年望着眼前的女孩,面无表情。
他不明白,众神为什么非要杀了这个人类。
她看起来,毫无公害。
“啊”岁岁懵了。
“我问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朝暮年想杀了女孩之前为她做些什么,否则良心不安。
“这是我的名片”
岁岁掏出名片,递给朝暮年。
“去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找常柏草主任,就说是万医生介绍的她可是国内精神科领域的翘楚”
话毕,岁岁转身就走。
神经病
当自己是阿拉丁神灯
“站住”
朝暮年大步夸到岁岁的跟前,挡住她的去路。
“我是神”
“我知道你是神经病,你别这么大声说出来,很容易吓到路人的”岁岁打断朝暮年的话,“快去医院,常主任的号不好挂”
“我没病”朝暮年急了。
“我有”岁岁微笑,“请你让开我现在就去看病”
看着岁岁远去的背影,朝暮年挠头。
作为一个神,他感觉到了羞辱。
岁岁漫无目的的走着,途径一个儿童画室。
透过玻璃看着天真烂漫的孩子们,正在画画。
其中两个孩子,最为活跃。
女孩将画举起,“你看,我画的蛇”
“我画的是脑袋”
男孩说着,将画按在女孩的画上。
脑袋挡住了蛇头,居然无缝衔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