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擦过一排排刀具,突然悬空。
随即,再度下降。
穿过厨房的地板,岁岁赫然进入了一间图书馆。
挣扎间,一把抓住其中一本书。
慌乱中,看到了山海经三个字。
于是,她紧紧的揣在怀里。
一次又一次,穿梭在各种地方。
直到,砰一声重重落下。
猛的撑起身子,岁岁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房间。
而自己的手中,正死死的握着那本穿越期间带回的山海经。
月光灌入窗户,岁岁的目光落在山海经的扉页上。
犹豫了一下,随即翻开。
一只白鹤,赫然入目
形如鹤,一足,赤纹,白喙,是为毕方。
一行字,紧接着出现在岁岁的脑海之中。
形若狐狸,双翅绽立,声似大雁,是为狴狴
一页页翻着山海经,岁岁的脑海中快速的出现一行行的信息。
汹涌而出的记忆,像是洪流,一股脑重出她的灵魂。
激烈的疼痛,让她触电般的丢下书抱头尖叫。
而声音,引来了朝暮年和蚩尤。
“是不是有人截胡”
蚩尤冲进来,警惕的四处寻找。
而朝暮年,则瞬移到岁岁的面前。
“你还好吗”
岁岁的身体僵了僵,随后缓缓的抬起头。
望向朝暮年的瞬间,一颗泪滚落。
正好掉在朝暮年的手背上,烫的他直接缩回了手。
“我想起来了”
“你是决定选谁杀你了吗”蚩尤激动的跑过来,“选我选我”
“我做噩梦了”岁岁擦掉眼泪,“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
寻了一僻静的地方,岁岁再次打开山海经。
翻到金乌那页,轻轻抚摸。
“金不焕出来出来”
纸张上的金乌,依旧死气沉沉。
很显然,岁岁的力量不够。
上古神兽的能力,来源于信仰。
而光凭她一个人的信仰,根本不能让他们重现人间。
除非
“朝暮年蚩尤”
岁岁的呼唤,让两人现身。
“我认识一个神,但她不记得自己是神只要你们谁帮她恢复为神的记忆,我便自愿死在谁的手里”
朝暮年和蚩尤,面面相觑。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岁岁点头,“她叫常柏草”
医院中,常柏草刚脱下白大褂。
挂上之后一转身,便看到了朝暮年和蚩尤。
“我已经下班了,你们去找交班的医生”常柏草礼貌的开口。
“我们就要找你”朝暮年缓声。
“是”蚩尤接口,“大神”
“大神”常柏草蹙眉,“叫我神医的不少,叫大神还是第一次你们到底”
没等常柏草说完,朝暮年大手一挥。
随即汹涌的光芒,直接覆盖了她的整张脸。
“你玩阴的说好猜拳定胜负的”蚩尤急了。
“万岁岁只能我杀”
“有我在你休想”
蚩尤说着,瞬移到常柏草的身后。
一掌,打在了她的天灵盖。
神力,源源不断的注入。
“你在干嘛”朝暮年慌了。
“既然都想恢复她的记忆,那么索性就来双份反正,我不能输给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