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没有做声,而是厉目望向望月。
这一眼,当即将望月震飞了数百米。
望月落地口吐鲜血,却哈哈大笑。
“你以为我必死无疑,我却笑你落入圈套”
望月说着,扶住耳朵。“听那是龙啸”
岁岁的心,猛的紧缩。
天空中,乌云滚滚。
痛苦的龙啸,时隐时现。
“朝暮年”
心头一晃,便有一口腥血涌出。文網
嗖
一支箭,擦着岁岁的脸颊射向望月。
下一秒,正中胸口。
朝阳带着逐日弓,现身。
“逐日弓”望月大惊失色。
“母亲,快去救父亲”朝阳再次用箭对准望月,“这里交给我”
“我不能”听岁岁这么说,常柏草笑了。
她知道,岁岁放不下自己。
哪怕,自己已经没救。
可孰轻孰重,她心知肚明。
于是,一掌打向自己的天灵盖。
身形,瞬间涣散。
“妈”
“算在后羿的账上”常柏草说到这,狠狠的推开岁岁。“我以母亲的身份命令你快走”
只是几秒的时间,常柏草消散成烟。
眼泪,无声的顺着岁岁的脸颊流下。
她顾不得那么多,冲向天际。
等寻声找去来到海边,却看到了云浅。
“来了”云浅淡淡开口,“关心则乱,你连我和朝暮年的声音都分不清吗”
糟糕
中计了
岁岁猛的伸出手,瞬间掐住云浅的脖子。
云浅挣扎,却几番无果。
而岁岁眼底的邪气,吓得他瑟瑟发抖。
“不关我的事是后羿是后羿他让我引开你,我什么也没做”
调虎离山
那么他的目标是
“逐日弓”
岁岁一声大叫,一颗流星划过。
仔细一看,居然是逐日弓带着朝阳飞下。
“母亲,您”
朝阳望向云浅,突然明白过来。
“他故意龙啸是想要调虎离山”
“看住他”
岁岁将云浅丢给朝阳,瞬间消失。
再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无数条铁链在空中震荡。
而烛龙,则被铁链上的倒钩刺进皮肉。
此刻,正痛苦的挣扎。
“朝暮年”
岁岁厉喝一声,俯冲而上。
一张大网,瞬间落下,将她裹住。
大网散发着金光,越缩越紧。
顷刻间,勒进了皮肉。
可岁岁顾不得那么多,任由鲜血淋漓却用尽全力往上冲。
烛龙见状,一声咆哮。
刚扯断铁链,一只钩子便刺进它的龙首。
随即猛的往下一拉,一条龙筋便被硬生生的拽出。
失去龙筋的烛龙身体瘫软,直接从天而降。
重重的落在地上,砸出个巨坑。
可纵使如此,烛龙还是蠕动着往岁岁的方向爬气。
被网缠住的岁岁,艰难的爬向烛龙。
握住龙爪的瞬间,烛龙化作半透明的人形。
“朝暮年”
“吾妻”朝暮年依依不舍的望着岁岁,“疼吗”
“我不疼”岁岁含泪。
“可我心疼”朝暮年抚过岁岁的泪脸,“我终究还是没能保护你若有来生”
“我不要来生就这辈子”岁岁打断朝暮年的话,“这辈子还没爱完,你休想离开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