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血,汹涌而出。
随即淌成人型,一下子站了起来。
没等朝阳反应过来,颜颜被一把抓住。
血人扼住颜颜的颈部,疯狂拖拽。
朝阳先是一愣,而后扑过去。
可快要碰到颜颜的时候,颜颜被血人拽进了墙壁,赫然消失。
“颜颜颜颜”
不管朝阳怎么呼唤,颜颜都没有任何反应。
顾不得那么多,朝阳破门而入。
当他去到父母住处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父母,却只看到了小九。
“小九,父亲母亲呢”
“秀恩爱去了呗”文網
小九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她的高数,并不停的做着笔记。
“哥,听说你发青了”
“这个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我们家里一天接到数十起投诉,爸妈道歉道到头皮发麻”
小九说到这,抬起头望向朝阳。“你有些不像爸妈”
这句话,让朝阳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
最为烛龙的儿子,怎么能如此轻佻。
昨天,他居然对一个尿壶心动了。
不对
这样的行为,似乎和应龙云浅极为相似。
难道
“哥哥”
不顾小九的叫喊,朝阳瞬间消失。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身处酒吧。
而灯光迷离之下,云浅的脸一阵阵流光溢彩。
左摇右摆着几个美女,笑得前仰后合。
这是什么鬼地方
为什么充满了浓浓的荷尔蒙气息,他简直太喜欢了
朝阳偷窥着云浅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和发青的自己一模一样。
于是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过去。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云浅说到这,猛的瞪大眼睛。“咦,这不是大侄子嘛”
“你贵姓”朝阳问。
“我姓王”云浅脱口。
朝阳一把捂住嘴,脑补了一出伦理大戏。
“大侄,你哭啥我死了老婆我都没哭,你父母双全你哭啥”
其实云浅风流不假,但心里最爱的只有风轻。
可惜
“跟我出来”
撂下这句话,朝阳转身离开。
夜空中,云浅和朝阳对立。
他们相互对视,下意识的挠着后脑勺。
这个,是朝阳习惯性的动作。
只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会出现。
朝阳越看云浅这张脸,越觉得眼熟。
每次照镜子抠眼屎的时候,不是一模一样吗
“我的弓仆被抓走了”
“啊”云浅茫然的点头。
“我需要救她”
“哦”
“你就这个反应吗”朝阳火了。
“我能有什么反应”
“身为一个父亲你有脸问吗”
等等
父亲
云浅的眼睛,瞬间瞪大。
朝阳是他儿子
不成啊
他是处处留情是没错,可烛龙的女人他可不敢碰
那为什么,朝阳这么说
难道
顿时,云浅瞪大眼睛。
难道他和风轻的那颗龙蛋没有散黄
这一切,都是岁岁在诓骗他
他的龙蛋不但没有散黄,还被万岁岁当成自己的抚养长大
原来,他和风轻有儿子
“儿子”
云浅脱口,一把抱住朝阳。“儿子啊”
这回,轮到朝阳头大了。
原本,他只是试探云浅。
没想到,直接承认了
看来,他真是这个风流龙的儿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