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其实也是妖兽的一种,一般来说,不知名的妖兽才被称之为异兽。因为修士对异兽的不了解,所以无法对异兽进行归类分等阶,因此,这一类的存在才会通通别称之为异兽。
至于胡不燎在有第一只异兽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便做好了防御,只是这异兽却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厉害,竟是直接撞碎他的防御法宝,使得他受了内伤。
好在防御法宝抵挡掉了最强的一波攻击,不然他现在恐怕就不单单只是内伤了,而是濒危重伤。
胡不燎终于意识到了这些异兽的厉害,一时间竟有了想要逃离的念头,面对如今这种情况,他到宁愿继续留在流雾之中,也好过这般废法宝又废命。
夏衍则比胡不燎清醒,他并没有硬刚的准备,而是直接躲过了异兽的第一轮攻击。他用眼角余光看到接连受伤的几人后,当下便做出了判断,转身就跑。
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君洛,然后让他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冲到君洛面前的异兽竟急急的撒住了脚步,以至于它的前爪的前方被硬推出了一堆尘土
不过因为他跑的太快,只闪现过这一个片段,人便没了踪影,应该是自己眼花了,那异兽怎么可能会主动停下来
胡不燎也注意到夏衍已经跑了,他躲避异兽空闲之余,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一下那人,不过很快,也离开了现场,甚至没来得及转头看一眼君洛。
如果此时回头,他便会看见,那巨大的异兽如今在君洛面前乖的跟小猫一般,懒洋洋的趴在君洛的身侧,尾巴也一摇一摇的。
是的,君洛没有受到那异兽的攻击,她甚至连炽焰都召唤了出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那头朝着她冲过来的异兽却愣是没伤到她一分一毫。
溅了她一身尘土这件事除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其实也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就是那个黑色斗篷的男修。
如果有人注意到他的话,就会发现,这男修一开始就没有和这些异兽战斗的意识,仿佛笃定了这些异兽就是不会伤害他。
场面慢慢的平寂了下来。
最终死了三个跑了三个,只剩下她和那黑衣斗篷还停留在原地。
异兽像是看不到那黑衣人一般只在君洛的身侧环绕,它们在靠近君洛的瞬间会下意识去嗅君洛身上的气味,嗅完之后,就会变得无比乖巧。
“知道它们为什么不会攻击我们么”
君洛抿了抿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声道“如果说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奔着利益而来,那么你其实是奔着我而来吧。”
黑色斗篷沉默了一瞬。
“既然是奔着我而来,那么必然是有事情想和我商谈,商谈便该有商谈的态度,带着斗篷不露面,总归是不礼貌的。我呢,喜欢和人坦诚相待,所以想和我谈话的前提是,摘了你的兜帽。”
那人又继续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将兜帽慢慢摘掉,银色的长发随风荡开,虽是少年却有着一副过于靓丽的容貌,君洛当然能看出,这人的眉眼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
君洛目露警惕“你是什么人”
君洛觉得眼前所面临的一切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少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我是什么人么”
懂得灵骨一族的文字,异兽又不会伤害少年
“你是灵骨一族的人”
少年轻轻点头,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顿了一下“或许不止是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也是呢”
此言一出,君洛瞳孔骤然一缩。
她虽然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却也还记得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既然是孤儿便说明是被人抛弃的,既然被人抛弃,便说明自己的生身父母并不希望她的到来,所以从小就清醒的君洛对于自己的生身父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期待,就更不用说去找寻他们的存在。
“你有什么证据。”这句话说完,君洛便顿住了,她觉得能说出这番话的自己都显得有些蠢,毕竟所谓的证据显而易见,和她亲近的异兽,相似的少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太过于突然,突然的让君洛一向灵敏的大脑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过她的脸上到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悦的神色,在她看来,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抛弃了就是抛弃了,说明他们彼此之间的缘分已经断了,所以即便这些所谓的亲人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顶多就是惊讶一些,除此之外,再无法给予半点情感。
“从小到大,你在修练一事上应该都格外的顺利吧,甚至掉入黑火山之后也能够险象环生的活下来,除此之外,你还有过人的自愈能力,以及极为强悍的精神识海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都是来自于哪里”
君洛抿了抿唇,少年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她确实怀疑过自己那种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到底来自于哪里
“可是灵骨一族不是只有灵骨很厉害么”
眼前的少年倏然轻笑了出声“原来那人便是这么传谣我族的”
君洛注意到了少年口中提及的那人。
这么想着便也这么问了“那人是谁”
少年摸了摸君洛头顶的发丝“是我们一族最大的仇人,不过如今以你的实力还不便知道他是谁,等以后时间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感受着少年手心传来的温度,一丝异样微微的流淌进她的内心,这是源自于血脉的温度么
君洛不确定,不过好像也并不反感。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接受少年的说法了,也知道他可能确实没有说谎,只是从她的个人感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所谓的亲情。
毕竟做了二十年的孤儿,如今突然蹦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亲人,就显得非常的奇怪
不过由少年的话音听来,不难听出这世间关于灵骨一族的传言多半都是不靠谱的,包括其灭门一事恐怕也有许多龌龊和虚假夹杂在其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