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智的示意下,沈溺无奈的跃上高台,朝着三楼懒懒的一拱手,歪着脖子不耐烦:“佚山书院沈溺,挑战张策赶紧出来,写完滚蛋。”
楼间的张策还未回应,边少明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只余两根半指头的手掌指了指沈溺,又转向台下姜智的方向:“那个小子,上来边某要战你二人”
沈溺顿时有点不高兴了,尊重一蛤蛤好不好,这正在打劫挑战呢你啥意思姜智也有点懵逼,你谁啊你在这冒充哪棵歪脖子树呢其实也不怪姜智和沈溺,一个荒地出来的小子,一个封印万年的“老少年”,谁知道边少明是那颗葱啊嘉阳十杰里面姜智只见过向问,沈溺更是一个都不认识。
两人的表现让边少明更加光火,十杰之中的诗家圣手,绝对的名满天下,这俩货竟然不认识你敢信再加上刚刚泡妞失利,让他怒火几乎透出天灵盖,伸手滑指着姜智和沈溺,深仇大恨般咬牙迸声:“我是边少明,敢跟我一决高下否”
就是这小子,离那妞儿太近了,不然凭我情小诗圣的名头,怎么可能搭讪失败,就是因为你姜智看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顿时明悟过来,有些无语的扫了时七一眼,却见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
红颜祸水啊姜智感叹,不过边少明这气撒的也忒没道理,你泡妞失败干我啥事,好像我抢了你的妞儿似的你这是趁机给自己加戏啊
沈溺皱起了眉头,老子刚刚克服懒癌跳上这么高的台子,刚说完一句台词,啥都没干就被你打断了,简直欺人太甚不过看他两个半手指哆哆嗦嗦,也不知气的还是疼的,模样够凄惨,就可怜可怜不跟他计较了。
“这不巧了嘛”姜智夸张的击掌,一步跨上了高台,满脸的激动,拍打着沈溺的肩膀,“这不是巧了嘛我正好也想上台呢,既然你出来了,那就一块挑了吧兄dei儿,咱俩合作一蛤蛤,挑一下他俩呗。”
沈溺转头望向拍打自己肩头的手,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适的样子。
小样的还有洁癖姜智无视沈溺嫌弃的目光,无声无息的抽回手,转头望着边少明,“你想怎么个比法要不然诗书一块来了,一人作诗,另一人书写,可好”
边少明只是恼羞成怒之下冲动上台,比什么还真没有想,姜智的提议虽然正中他下怀,但他堂堂小诗圣,似乎有点以大欺小的意思,面子上有些不大好看,不好直接答应,正在他踌躇之际,一道略带沙哑的悦耳女声传来,一名面目十分立体的美妍少女缓缓走出,无形的力量托着她盈盈落在高台,蓝色的紧身衣裙将她身形勾勒的纤毫毕现,腰间裸露出一截纤腰,小腹肌肉看上去便紧致q弹,充满力量。
此女高鼻梁大眼睛,是一名异族的大美女,其肤色欺霜寒雪,但略显粗糙的样子,应该是来自北方异族。少女手中挽着一卷轴画,站在台上盈盈一礼:“四位公子,明视僭越了”
姜智摆明挑战,张策也已经登上了高台,四人同时向着明视颔首,姜智也不例外,对于美女,男人的忍耐力是很强的,这时若是来一个男的上来打断他们,别说姜智,边少明都能把他打出屎来。
明视微微一笑,单手一抖便将画卷展开。是一副简单的山水画,青山绿水之间,数只绿色的鸟儿于枝头交颈耳鸣,几朵梅花点缀在枝头,更远处的山头却是白雪皑皑,几名身影于远山白雪之间隐现。
“这是我极北风光,明视丹青之术修习日短,叫几位公子见笑了。”明视谦虚的说道,但嘴角的角度暴露了心中的小小傲娇,“不如边公子与这位公子以此画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再有张公子与沈公子分别书写出来,诗书共比,如何”
“我们没有问题边公子与张公子呢”姜智愣了一下才笑道,接着脸色严肃,对着明视郑重道:“我叫姜智,不是这位公子,记住咯”
台下哄然大笑,边少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作诗,边某还没有怕过谁”
明视掏出一个沙漏:“一沙钟的功夫,可够”
这沙漏拳头大小,算是中等规格的沙漏,比之季阳他们那边大了一些,但中间的管道却一样粗细,估摸着沙子漏完得五分钟左右。
“够了”边少明讥笑的看了姜智一眼,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姜智微微一笑,点头同意。
“那便开始喽”待几人微微颔首,明视便翻转了沙漏。在轻微的细沙流动声中,边少明闭目开始思索,一旁张策持笔等待。
姜智看也不看他们,走到沈溺身边:“兄dei儿,带纸笔没有”
废话,我来跟人比书法,不带纸笔带啥沈溺慢吞吞的掏出纸笔,将纸卷铺在桌上,姜智见了点点头:“我念,你写”
随着姜智轻声念诵,沈溺笔走龙蛇,刷刷刷几下一首诗便跃然纸上,刚写完便愣住了。沈溺虽然不修诗词,但也略通一二,他瞬间便被这首诗惊住了,心说你丫不会是和明视串通好的吧,不用思索就能作出这样的诗篇一旁的明视见了沈溺惊愕的样子,忍不住凑过来看,随即也被惊在了当场。
姜智看看惊住不动的明视,灵机一动,拍拍沈溺的肩膀:“老沈别走神,咱再来一首”
沈溺木然的看了一眼姜智:“这诗是你写的即兴作出来的”
“那不然嘞别废话,赶紧写,我念了啊”
几息时间过去,又一首诗出现在纸上,沈溺已经看呆,持着笔喃喃诵读,明视则是俏脸染霞,即羞且喜的看看姜智,再看看诗作,眉眼间泛起了羞喜旖旎之意。
三人站在桌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无论是楼上还是台下都看不见,看了两人惊喜的表现,知道诗作不错,但一时看不着顿时急切起来,二楼上的一名男子忍不住高喝出声:“明视姑娘,诗作如何”
明视顿时醒悟过来,唤了四名伶俐的倌人,两人一副,将两幅诗作擎起展了开来。沈溺的字很美,但笔划很多看着有些繁复,细看之下却发现并非如此,字体的每一笔都犹如符画,组合在一起犹如天成阵纹,一股苍劲之意透纸而出,沈溺被冰封万年,笔体也是万年前的风格,但不可否认,他的字的确非同一般,功力深厚。再看内容,众人禁不住一愣,噪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两首诗都没有写名字,第一首: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第二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炸了,人群炸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