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杰峰会第四日,姜智和秋然早早来到了莞月楼,姜智算准了时间,一大早便从极道塔出来,喊上秋然一起来到莞月楼。范寄早在等候着,看见他们远远的迎了过去,将秋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三楼中,莞莞和明视也也已经到了,见了他俩连忙起身施礼,姜智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今天呢,需要两位大家帮个忙。”姜智拉着秋然上前,“帮我的然儿稍稍打扮一下,等会儿她要登台”
书院众人不在,姜智顿时豪横起来,直接就然儿了。秋然娇羞,偷偷踢他两下也就算了,关键是她也很喜欢啊。
“啊”莞莞与明视惊讶,“秋然先生也要登台表演吗”
在大燕朝乃至整个世界,登台表演的都是一些戏子,说难听了就是些风尘女子,是最下贱的营生,略有身份的哪会对这些感兴趣,更何况贵为佚山书院的先生。只有一些达官贵人因故灭门,他们的遗孀被惩处时,才会发配到这等风月场所。
也难怪莞莞二人疑惑了,但想到佚山三少女和喻菲儿,也就释然了:有了前车之鉴,秋然登台也就不稀奇了。
这些少男少女啊,就是玩什么风尘、名声,人家根本不受影响好吗
明视心思比较多,立即拉上秋然往内室走去,还玩笑道:“交给我们了,保准交给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美人”
莞莞反应总是比明视晚一拍,身形一顿就要跟上,姜智一把拉住:“不要那种浓妆,要小家碧玉就是淡妆,清纯的那种,你懂的”
莞莞眼睛一亮,连忙低头答应,跟在明视身后进了内室。
半个时辰,莞莞和明视拉着扭捏的秋然走了出来,少女以袖遮了半边脸,羞的头也不敢抬了,姜智却是眼睛一亮。
秋然换上了一身翠绿长裙,映照的脸若透玉,腰间的水绿束腰略紧,将青涩的身姿衬得玲珑几分,面上略施了黛粉,越发显得清纯动人,但在唇上轻沾了朱红,脸上的腮红淡到几不可见,只稍微有一点点粉色,真是人面桃花,白里透红。
简简单单的轻妆,让秋然略带了几分妩媚,有了些许小女人的风采,顿时让姜智荷尔蒙飙升,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明视夸赞道:“姜智公子真是有眼光,秋然先生这样略施粉黛,已经如此明人了,将来肯定更加娇美,就算和昨天的喻先生相比,也丝毫不逊,各有千秋呢”
这话说道秋然心坎了昨天喻菲儿的火爆场面她也见了,台下的观众都疯狂了,连她一个女生都喜欢的不行,更别提男人了,要不是喻菲儿早早离去,那些人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一个不好冲上台来,可就乱了。姜智不声不响的请来了喻菲儿,还为她量身定做谱了舞曲,看样子关系还挺亲密,秋然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的,毕竟姜智自加入佚山书院,就参加了新生大比,在书院的日子根本也没几天,大部分时间也在内院潜修,哪里会有机会认识喻菲儿。
虽然姜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喻菲儿十足追捧,但那样一个女子,有谁会不喜欢呢秋然心中是略有几分芥蒂的
姜智自然也看出来了,怎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心中委屈呢,那不渣男了么于是专门从极道塔出来,专门为秋然谱出一曲绝唱,让大燕宫中的乐师写成谱子,准备让秋然上台演唱,过一把明星的瘾。
莞莞一旁笑的很假:“幸亏姜智公子眼光好,要是按某人的化法,岂不是让秋然先生染了风尘气”
这就开始内卷了姜智笑笑不说话,拉住秋然的小手:“然儿,去吧”
秋然轻轻嗯了一声,犹豫一下低着头便向外挪,心中矛盾的很,即想上台又怕羞,磨磨蹭蹭的三步走不出一尺,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姜智也不去管她,静静欣赏她青涩却真实的美。
莞莞和明视咯咯笑着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她,一路跑上了舞台。
作为莞月楼大老板兼大掌柜,范寄对乐理还算熟稔,对于乐器的搭配也颇有些心得,台上除了莞莞的琵琶,明视的古筝,还有莞月楼本身的三名艺伎,一人吹箫,一人鼓瑟,还有一人抱着一张凤笙,五人一字排开,众星捧月般将秋然拱卫在網
古筝先动,琵琶随之响起,卡点非常好,箫音、瑟音、凤笙音,五种乐器结合在一起,和出了极为优美的乐声,既不会喧宾夺主,也不会被忽视存在。
秋然本就容易羞涩,面对台下更是紧张的要命,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双目如盲,双耳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乐声自然也传不进耳中,以至于前奏过去,秋然却根本没有张口,莞莞和明视对视一眼,无奈的转环一遍,再次转回了前奏,莞月楼的艺伎也是久经欢场,不声不响的跟着二位大家的曲子跟了下来。底下的观众大多不懂乐理,根本没注意秋然的卡壳,只是奇怪前奏有些长罢了。
姜智静静站在窗口,看着僵立不动的秋然,了解她此时的的状态,估计她的大脑已经宕机,完全懵掉了。姜智却并没有着急,他冲着范寄打出一个手势,自己却转身下了楼。
范寄早已是等候多时,见了姜智的手势立即拉动窗前的一根捆绳,顿时一声炸响,伴随着绚丽的虹光,和漫天洒落的梅花,一卷宽有两米的书轴滚动着,从三楼窗口舒展开来,到底时离地仅有三尺,可见书轴之宽大。
如雪的白帛,漆黑的大字,是一首词。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阵墨香四散开来,显然是刚刚书写出来不久,墨气尚不及散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