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月楼一战成名原来的三大青楼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了,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昨晚的世纪大战,佚山书院学子竟然和豪客们打起来了,听着就新鲜啊。
眼见莞月楼没有事情,也怕书院先生们找他们算账,毕竟莞月楼是他们一手捧起来的。想想象一下被几十名先生和几千名学子围追堵截,姜智等人顿时背心冒汗,赶紧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众人到来的时候,莞月楼四周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场甚至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客人,莞月楼现在的风光,你得提前排队啊。范寄顶着熊猫眼迎了上来,看来是一夜没睡,也难怪,莞月楼可是他的心血结晶,那么大型的混战,让他怎么安心睡觉。昨晚混战到后半夜,范寄一直盯到了后半夜,然后便是收拾现场,这不一下就天亮了么。
到了三楼,众人对视一眼,姜智呼出一口气:“等会就是十杰之争了大家调整一下,以最强状态碾压他们”
“这就是你的战前动员”季阳轻蔑的眼神飘来,摇摇头找了把椅子,闭目养神去了。
“逊”沈溺撇撇嘴,走过姜智身边时,嘴中崩出一个字。
“极度缺乏领导风范”寒无双落井下石。
洛湛默默上前,拍了拍姜智肩膀,低头叹气走开。
黎庶轻哼了一声,仰头甩发,不屑都挂在了脸上。
这是我的招牌动作她学我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是被大家集体踩了一脚姜智不屑一顾,内心强大的人绝不会在意这等小事,他们这都是嫉妒,看来青螺世界和极道塔的存在,对他们打击不小哇
随着众人闭目调息,整个莞月楼进入了静默的状态,范寄将所有人支开,以免打扰了众人修行,他知道,今天才是重头戏,莞月楼能不能在嘉阳站稳脚跟,就看今天了。
奇怪的是,四五楼也都保持了静默,仿佛是没人一样,但是范寄知道,里面不但有人,人还不算少,那些预定的拜帖都是他亲手处理的。
太阳高高挂起,十杰才联袂而来,大有同仇敌忾之势,当然洛闪儿未在其中。这些天他们不露面,其实也是分身无暇,毕竟这十杰之位关系甚大,挑战者可不止姜智等人,向问等人也是经过了无数挑战,才能安心应付姜智等人。
姜智等人自三楼跃下,和向问等人相对站定,双方泾渭鲜明。姜智等人都是一水的蓝色院衫,向问却是没有穿上武涉会的玄衣,而是和其他十杰一样,一身青色长袍,胸口和背部米色水纹,袖口和胸襟以金丝收边,看上去高贵优雅。
向问手中摇着一柄竹扇,刷的收在手中:“怎么,这么急啊楼都不让进,莞月楼太不懂礼数了吧。也是,一帮极南荒地来的,即便考到了佚山书院,底蕴还是差的太多啊。”
“寒冬腊月的弄一折扇,不说句骚包都对不起你。”姜智毫不客气回怼,“莞月楼欢迎的是客人,对于一些骚人,还是敬而远之的。”
“骚”寒无双作为合格的捧哏,及时接过姜智的话头。
向问脸色一变,却一时间不知如何接下去,身后魏东哲上前一步,给向问投过去稍安勿躁的眼色:“十杰之位有德居之,大家公平竞争,不涉及私人恩怨,不用说话那么难听吧。”
“跟你是没有”寒无双仰着下巴说道,小胖子记仇得很,林修就是得到向家的袒护才那么嚣张,更何况向冲当年的暗算,让小胖子心理阴影了好一阵子,萧筱在决胜台差点被慕蕙一剑穿喉,也是向家指使,向问更是以灵识暗中震慑偷袭,这不是私人恩怨是什么
姜智也是咬牙:“彼岸舟被劫,琉璃和小炎被困兽环偷袭锁住,秋然九死一生,我等也差点丧命无疆海,不要跟我说跟你们向家没有关系。”
“那带头之人虽然是琴真人,但合谋之人可是向家向征,最后追杀我们的也是向征,怎么可能跟向家没有关系”秋然跟着开口,“不管你们承认与否,这笔账,我们记着呢。”
“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向问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歪头不予理会。
“装的倒是挺像。”萧筱心中也是愤懑。
“也许是真不知道呢。”寒无双自然配合,戏谑道:“这等大事,有些人真的可能因为身份不够,一点也不知道呢”
“大家都是为了十杰之位,多说无益。”魏东哲不知道他们和向问的恩怨,眼见向问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岔开话题,“谁先来。”
“既然你出头了,那就从你开始吧。”季阳上前一步,“魏东哲,佚山书院季阳,向你挑战。”
这是三天前就约好的,魏东哲自然不意外,他伸手相邀:“那就请了”
二人同时跃上擂台,四周观众见有人上台,直到好戏开演,立码关注起来,比之莞莞等大家献舞之时还要兴奋几分。
“我有天地棋盘,请君一探,可敢”魏东哲向着季阳说道,身后隐约浮现一张巨大棋盘,其上黑白之子泾渭分明,却又不断变换,明显是一迷局,既考验棋道,也考验修为。
季阳展颜一笑:“有何不敢”
“我也不欺你,就以一刻为约,若一刻钟你没能破我棋局,这十杰之争,再也休提。”
“何用一刻,看我盏茶败你棋来”
魏东哲被季阳狂傲的话语气的差点岔气,身后的天地棋盘凛然而下,将季阳罩了进去。
倏忽之间,季阳就来到了一处雾气笼罩的世界,他四处张望一下,只见能看见十九道纵横交错的格路,而季阳,就站在两条路的交叉点。
纵横十九道,千古无重局这就是棋盘世界。
季阳身在棋局,而魏东哲则在局外。
季阳瞬间明悟,这是将自己化身为棋子,纳入了棋盘世界之中。这是魏东哲下棋输给了自己,心中不服啊想以局外上帝视角的优势,跟自己下棋,好赢了自己。季阳微微一笑,对于棋艺,他还是很自信的。
季阳他尝试向前走了一步,却见眼前的格路也动了一格。季阳皱眉,这棋盘世界,魏东哲竟可以随意变换棋格,让自己的位置随他之意变换,这样自己永远出不了棋盘世界,也就赢不了他。
你这就有点耍赖了。
季阳戏谑一笑,既然你不讲武德,也别怪我不讲规矩。
金色道台隐现,道台之力蜂拥而动,鹿头断刀疾劈而出。
擂台之上,魏东哲闭目而立,正在操控棋盘世界下棋,突然一道乌光闪过,他大惊睁目,只见那天地棋盘中间的棋格处,一片乌光突兀爆出,棋盘世界便一分为二。
天地棋盘如大厦之倾倒,发出轰隆之声,随即便化为能量融于虚空。文網
魏东哲如遭锤击般猛地倒退一步,口鼻之中鲜血连珠而落,在胸襟处绽放如花。
魏东哲抬头,眼中满是茫然。
这是道台境怎么会这么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