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三道龙形气劲溃而重生,姜智傻眼了,正在发愁之时,灰蝉的声音响起:“要破这镜中世界,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姜智闪身躲过一道龙形气劲的冲击,绕着竞技台开始跑圈,灵识向着灰蝉说道:“灰蝉先生,咱最好快点说,你也看见了,我这真是有点忙”
灰蝉咳嗽一声:“不是蝉儿么”
这时候你跟我说这个我蝉儿你大爷,姜智心中怒骂,灵识却谦虚无比:“那哪能呢那都开玩乐的,你可是我尊贵的灰蝉先生,赶紧告诉我,怎么破这镜中世界吧”
“话说七万多年前”
“蝉儿爷你是我蝉儿爷行不七万年前的事咱先放放,等下来有时间了,我一定洗耳恭听,咱先说说眼巴前的事,成不”姜智呼呼喘着气跑,一不留神屁股被擦了一下,打着转砸在了竞技台上,顾不上疼起身就跑,后边还有仨要命的龙形气劲追着呢。
见姜智被龙形气劲击中摔倒。观众席上的数百向问齐齐拍手叫号,倒是整齐的很。姜智抽空飚了他们一眼,对向问的祖宗十八代进行了亲切问候。
外界,向问强抑兴奋之情,淡然环视一周:“一刻钟为限,若是姜智不能破我镜中世界,亦或是被我镜中世界所伤甚至殒命镜中,便算是他败了。”
姜智先前的样子有些狼狈,又是被向问暗算,被三道龙形气劲逼进镜中,如今听见向问的话,在加上昊天镜毫无反应,季阳等人同时色变,秋然更是踏前一步,欲登台施救,却被王悍伸手拦住,憨人的表情郑重,声音也十分坚定:“相信姜智。”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王悍,秋然也止住了登台的脚步,关键时刻,竟然是这憨人最是镇定,寒无双心中腹诽:不愧是姜智的铁杆脑残粉
姜智边逃便想办法,龙形气劲不能随意击溃,它能无限重生,有多少灵力也不够消耗的,灰蝉明显是有办法,但这货乐得看自己出丑,看不过瘾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这不才片刻功夫,已经从七万年前讲到六万年前了,速度还是不慢的。
几圈跑下来,姜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舌头都吐了出来,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倒是可以施展地殇拳,击溃三道龙影,但那没什么卵用,丫会重生啊。无奈只好再次向灰蝉服软,一口一个蝉儿爷的叫着。
见姜智真是累得狠了,灰蝉也算是过了瘾,一段灵识传进姜智脑海,姜智顿时惊喜不已,一身疲态尽去,龙精虎猛的一脚踢飞一道气劲,最终嘿嘿直笑:“嘿嘿,还有这好事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哇,蝉儿,你老好了,杠杠滴”
“”灰蝉瞬间自闭了,就不该搭理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贼
向问狗贼,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莞月楼前擂台上,眼看一刻钟便要到了,向问潇洒而立,折扇不知何时取了出来,在手中摇啊摇:“一刻钟就要到了,我看这姜智难脱我镜中世界,待我打开无忧宝鉴,看看此时姜智是何光景,究竟是死是活”
佚山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王悍,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时间就要到了,你丫还如此坚定的相信姜智王悍尴尬的摸头:“你们不要不信,我和姜智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来,这叫什么来着,压轴不对,不是压轴,是压哨,压哨出场,然后稳稳秀一波大的”
只余压哨是怎么个意思,王悍也是一知半解,大概就是关键时候的样子吧。他话未说完,便见昊天镜一阵晃动,镜面之上白光四射,姜智从中一跃穿出。
你看看王悍伸手点指擂台,下巴斜扬,一副就是这个样子的样子,解释的话都不愿说了,眉毛得意的弯成了两个。
众人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没看出来呀,姜智这货,这么爱现的么此时此刻的姜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悍社死,他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一波大秀。
只见姜智甫一出镜,便是一个空中七百二十度转体,优雅而稳重的落在地上,双足生根般纹丝不动,只见他低头弓背,双足微分,双手握拳置于腹前,片刻后闭目挺身,仰头吐出了一口长气,上身挺得笔直,衣衫掩盖不住胸腹肌肉的线条,大椎骨骼有次序的啪啪炸响,仿佛一次超级马杀鸡刚刚做完,正在舒爽、回味的伸展筋骨。
一旁的向问都看傻了,折扇都忘了摇,整张脸惊成了一个大问号,昊天镜虽然还未全部炼化,但通过无忧宝鉴的联系,昊天镜中的景象,他是能够看到的,前一刻还见姜智被龙形气劲追杀,这几句话的功夫没有注意,这货就出来了向问心中纳闷至极:镜中世界的境遇,这么游离的么
秀完收工姜智猛的大喊一声:“呔,向问狗贼竟然暗算我,看我三招败你。”
只见姜智双手握于胸前,右手白色道台漫开,包裹了一对拳头,无垢尘泥噗的挤出一丝真灵之力,融入了道台之力中,一双拳头顿时有千钧之重,姜智咬牙抬头,吃我一记猛地,地殇拳超品战技捶地炮
犹如瞬移一般,姜智瞬间就来到了向问身前,捶地炮向着他猛砸而下,拳未至,向问便已经站立不稳,脸上肌肉脸被拳风激荡的扭曲不已,一头长发飞扬到直欲断裂,头皮被扯得生疼,更让向问恐惧的是,在拳风的激荡下,他的真魂逸动不休,大有要离体而逃的迹象,这还只是拳风,真要中了这一拳还了得
这是什么拳法,竟如此霸道诡异向问来不及多想,拼命后退躲避,手中印决变化如影,昊天镜从天而降,生生插入他身前,阻挡在捶地炮之前。
姜智微笑,要的就射这个效果,捶地炮狠狠砸在昊天镜之上,同时灵识一闪,附在了昊天镜之上。轰的一声闷响,这面宝器震颤不已,被捶地炮巨大的力量击飞,向着远处天空飞砸,转瞬之间便倒了极远之处,化为了一点星光,倏忽不见。
在昊天镜被击中的瞬间,向问便身体猛颤,一股神秘力量强势插入,阻断了他和昊天镜的联系,向问如受重锤击面,仰头喷出一口献血额,同时鼻窍、目窍、耳窍之中血线隐现,后退的身子猛然止住,一脸惊恐的望向姜智,不可置信的开口:“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