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是室内作战中一种很好用的工具,一般可以简单分为防御型和进攻型,当然,现在也渐渐出现一些攻防一体的手雷,这些都暂且不表。
进攻型的手雷弹体很薄,内部填充了大量的炸药,是依靠爆破来进行杀伤,而防御型手雷则不同,主要依靠破片来杀伤敌人,在防御型手雷被引爆时,弹体周边范围会被破片所覆盖,站在杀伤半径内的目标非死即残,相比进攻型要更加凶残。
“别动。”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敌人,但在就要走出楼道的时候,白枫却一把按住了奇诺。
“怎么了”
奇诺不明所以地问道,白枫却将他拨到一边,枪口直指着前方的某个方向,轻声道:“有人上来了。”
“这栋房子有两个楼梯,另一个就在前面。”
奇诺见状也紧张起来,平举着手枪瞄准着前方,只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会立刻开火。
前方传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并且很杂乱,没有丝毫的掩饰,似乎来者是光明正大地走上来的。
“这不对,可能是友军,你先别开火。”
奇诺思索片刻后,拍了拍白枫的肩膀,随后清了清嗓子,对着前方另一处楼道的方向,大声用意呆利语喊道:“我是奇诺维托,是你吗”
“是我”
前方很快传来了回应,于是奇诺和对方开始叽里咕噜地交流起来,没过多久前面的门直接打开了,一个和阿尔伯特长相有几分相似但明显要更加年轻的金发白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数名身上沾染了血迹杀气腾腾的手下。
奇诺很是热情地与这位白人拥抱了一下,随后双方又开始新一轮叽里咕噜的交谈,虽然白枫听不懂他们交流的内容,但从音调上能判断出,他们更换了一种不是意呆利语的语言。
“西西里语,这才是他们交流的常态,虽然撒丁岛本地更多讲撒丁语,但三叉戟内部还是以西西里语为主,毕竟是家族的传统嘛。”
看到白枫若有所思的表情,奇诺适时地转过头来,小声用英语解释道,随后又向面前的这位年轻白人介绍道:“这是白,我的合伙人,白,这是维托,这里已经彻底安全了,我们找到小阿尔伯特后就能进行转移了”
白枫与维托匆匆握了一下手后,没有客套,维托带来的手下开始四处散开,想要去寻找前任老大的独子。
但他们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功夫,因为二楼的一间房门突然开了,一个拥有着浓密络腮胡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前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金发男孩。
络腮胡左手手臂紧紧捆着男孩的脖子,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格洛克手枪,枪口直接抵在男孩的太阳穴上面,络腮胡狞笑着用生硬的英语说道:“放我离开,我安全之后就会放了这个孩子”
在场所有持有武器的人都举枪指向了面前的络腮胡,但没人敢轻举妄动,维托冷静地用英语说道:“你的小队已经全军覆没,把孩子放了,说出你的雇主,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听到对方清晰的弹舌音,以及看到男人满脸络腮胡的长相,白枫对敌人的来历已经有了个粗略的判断,轻声道:“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出手”
“你有把握吗”
眼看着络腮胡狞笑着半蹲下来,将身体的大部分面积都隐藏在男孩的身后,只露出了小半个脑袋,奇诺不禁担忧道:“这孩子就是小阿尔伯特,你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等维托去解决,这男孩可是他们的少爷,要是有什么闪失别说阿尔伯特的委托了,光是在场的人就能撕了你”
“那就等等吧”
白枫从善如流道,随后将手中的步枪放下,反而拔出手枪虚握在手里,毕竟他可不清楚这把捡来的步枪精度怎么样,而且双方的距离很近,如果需要他出手的话,还是这把熟悉的手枪更方便。
虽然白枫用这把从军火贩子托马斯那买来的手枪干掉了不少敌人,但依旧不影响2是一把赛枪的事实,在这个距离上,精度值得信任。
维托和对面的络腮胡开始互喷着垃圾话,一方要求放人,另一方要求放过自己,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似乎觉得僵持下来的气氛不利于自己,让在场众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络腮胡捆住男孩的左手手腕一翻,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格斗匕首被反握在手中,刀刃直接抵住了男孩的咽喉,而且很用力,能清晰地看到几滴血珠开始缓慢地渗出,顺着镜面打磨的刀刃开始滑落。
“冷静不要伤害孩子”
维托用英语大声喊道,白枫喃喃道:“这才符合我的印象嘛。”
从对络腮胡来历的粗略判断上看,这绝对不是一个能通过谈判解决的家伙,毕竟络腮胡来自一个盛产莽夫的地方,传说这个地方出来的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见到的蚯蚓都要竖着切,对待敌人更是要举行rpg挂件仪式,怎么可能会和维托妥协呢。
“你走吧,我们不动,出门后放了孩子。”
与白枫预想的不同,面对络腮胡赤裸裸的威胁,维托并没有展示帮派话事人的强硬作风,而是很快作出了妥协。
络腮胡脸上的笑容幅度更加大了,挟持着男孩背对着楼梯口缓缓退去,眼看着就要走下台阶,但维托以及他的手下却毫无动静,似乎已经接受了妥协的事实。
“砰”
枪声响起,络腮胡暴露在外的半个额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弹孔,他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双眼直勾勾地望向还在双手握持着手枪的白枫,眼神中充斥着迷茫、不甘以及难以置信,最终一头栽倒在地,从楼梯上滚落。
“这把枪还是挺准的嘛”
白枫若无其事地关上保险,将手枪插回腰部枪套,络腮胡最后的眼神他读得很懂,意思很明确。
络腮胡:年轻人,不讲武德
男孩迟滞了片刻后,飞快地跑了过来,直接扑倒在维托怀里,小声啜泣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