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明哥说的地儿,一进包厢,竟然看到聂欢了。聂欢见我们来了,也起身和我拥抱。
“老弟,好久不见。”他先说话了。
“哥,刚海明哥说给我们个惊喜,没想到是哥你啊,太激动了,最近好吗”我紧紧地抱住他。
“承蒙老弟挂念,好着呢,来来来,海明局z马上到,我一听是你们来,就先到了。”聂欢说着带着我入座。李哥这会只是浅浅地和他握了握手,可能觉得尴尬吧。
“怎么,你们这次来是要办美芳吧”他问。
“嗨,哥你消息应该比我灵通。”我笑了笑,说了这点模棱两口的答案。
“你小子,越来越精了啊,哈哈,今天你老板和你们道南马书记来汇报工作,我也在场。”他一说完,我就疑惑了,咋会呢但我也没多问,我向来不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嘿嘿,哥,见笑了,今晚多陪哥喝几杯。”我说完脑子里赶紧飞速运转,看看自己支付宝还多少钱,够不够付钱,今晚我肯定要买单。
“今晚哥哥我请客,随便喝。”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又好像是为了表示之前对我们的感谢,聂欢说。
话音刚落,海明哥进来了:“兄弟们都到了哈哈哈,我临时处理了点事,迟到了,怎么样我这个惊喜够大吧”
我们都起身了,唯独聂欢没起身,这时候聂欢说话了:“我这俩弟弟还是和海明兄你关系好,打电话给你都不打给我,伤心死我了,今晚罚他们酒。”
“你这么忙,他们不忍心打扰你啊,你现在可是你们单位办公t的副主任了。”海明哥一说完,我才知道他刚刚说的今天老板和马书记汇报工作他全在的意思了,敢情提拔了啊
“哥,今晚必须庆祝。”我赶紧对着聂欢说,然后更加坚定了今晚买单的决心。我们道南人好客,这必须庆祝啊,这是风俗啊。
“待会还有几个哥们来,我们先点菜。”海明哥说,然后把菜单给了我:“弟弟,爱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今天我买单。”
这下好了,一桌人都抢着买单,我想了想,也没客气,点了一些菜,然后去下单时把菜钱结了。这样就跑不掉了。
因为是十月底了,bj的十月有点凉了,所以我们点了点白酒喝,这下我就尴尬了:拿好酒的话,海明哥和聂欢哥会不会觉得因为我听说他们买单而如果拿不好的酒,待会我来买单,又显得我小气。
正当这时,真的有的时候就这么巧:店里好几种酒都没有。我经历过好几次这样尴尬后面又被绝地救起的场合。
于是我自告奋勇说去外面买,跑到一家小店拿了三瓶梦6。
聂欢看着说:“我们这个弟弟啊,总是把事办的这么好”
这下我才放心喝起酒来,读书时,请同学吃顿饭花个几百块钱都觉得心疼,现在一顿饭不吹牛随随便便四五千,也不会觉得心疼,倒不是我有钱,钱确实没钱,但有的时候要麻痹自己:这是“人脉投资”;虽然也为此结交了不少酒肉朋友。
“你们这次跑过来是有大事吧”海明哥问我,我笑了笑,李哥也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聂欢说:“到我这,能有啥好事喝酒”
聂欢不愧是高手,一句话给我解围了。
“吴婧在你们那还好吧”海明哥问。
他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最近吴婧好像很低调,低调到我都没咋感觉到她的存在。
“哥,还真的不清楚,她在我们这存在感太低了。”我说完李哥又附和。
“哈哈,两位弟弟,多学学,有理不在声高,你们信不信,她接任二把手后会马上很高调”海明哥说完,聂欢也笑了。
“圈子就这么点大,就像我和聂欢,其实很早前也认识,只不过前段时间恰巧听说和你俩关系好,我这才今晚把他叫过来;吴婧可是个实干派,你觉得她能一直低调很多人说在体制内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可是你都高调做事了,你还想低调真正捧你的和想借机捧杀你的都会把你”海明哥像一个好大哥说着这些道理。
其实到了一定级别,心胸都比较“开阔”,尤其是对没有利益牵扯而又对彼此有点小用的。
经常有人说考上了体制就是进入“政坛”,听到这种言论,我每次都会笑,你这只叫有了份稳定的工作而已,离所谓的“坛”,还有十万辈子都没资格见到这个“坛”。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去买单时,两个老哥不断争执,最后发现我早就买了菜钱,现在只需要付一些饮料和矿泉水钱,李哥已经抢着付完了,聂欢哥和海明哥一脸生气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们内心对我这种行为是认可的。
有些人总说情商情商,还停留在拍马屁的初级阶段,真正的情商是你能够用自己的言行去取悦别人的同时保持自己的尊严,可按很多人的理解看来,情商高就是拍马屁、当狗,这种认识非常可笑。这种行为非但不能让领导认同,还会让领导恶心极度反感。
回到驻j办,胡华听到我们回来了,敲开了门,说:“谢谢两位兄弟,我这是真的扯犊子了。”
“哥,人没事就不要紧,现在怎么办呢”我问。
“秘书职位是保不住了,处分也少不了,现在就希望我老婆不要知道这些事,不然全完蛋了。”他的想法我明白。
“让两位兄弟见笑了,我竟然犯了这种错误,早知道我就学你们去找朋友喝酒、学仲的秘书睡大觉”可是人生哪有这么多早知道。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所以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有重来的机会,让自己的人生看起来完美,我们总是幻想这个幻想那个,企图用精神来麻痹自己,可是,现实永远都在不远处提醒你别白日做梦,这就是生活的残酷。工作时,你永远逆来顺受,下班后进了家门,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麻痹自己。
不知道胡华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