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开着车带着李木子回家看奶奶了。没有人能替代奶奶对我的意义,那十几年的相依为命,那十几年的一起生活的日子铸造了我全部的人格特点
到了病房,奶奶正躺着,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老妈坐在旁边看电视,好在病房内就安排了奶奶一位患者。所以环境还算安静。
老妈问我:“怎么今天回来也不打招呼,中午去外面吃饭吧”
“临时想回来看看奶奶,中午带奶奶去吃点好的。”我说,李木子此时正拉着老妈的手。
“家里那几位又不想出来,我也不放心他们来陪你奶奶。”老妈说的我当然知道是谁。
“你算是把你二伯得罪了,他到现在连你爸爸的电话都不接,前几次你爸去你隔壁大伯家,听到你大伯和你二伯接电话,看到你爸来了就挂了。”老妈说。
“二伯我很尊重,但他永远摆脱不了小市民的想法,之前他一直说自己能力强,怎么在交警一待这么久还是个副科待遇,我想说的是他自身性格有很大的缺陷,担不起责任,过于注重自己身上的那些所谓的荣誉光环;要面子虚伪,却不好意思说。”我说完,奶奶醒了,我便不再说。不想让奶奶担心。
“蛮子我们那方言,宝宝的意思,你怎么回来了”奶奶见我回来了,很高兴,急着要爬起来。
我见状赶紧扶奶奶起来,“今天刚好周六,没上班就回来了,前几天很忙,想请假请不了。”我说完,护士拿着做雾化的东西进来了。
我举着雾化设备,给奶奶做雾化,奶奶时不时咳痰,时不时咳嗽,真的是老了
做完雾化,我扶着奶奶起床,然后用轮椅推着奶奶到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饭,我很惭愧,没能让奶奶想到我的福。
我说:“奶奶,您一定要快快好起来,等您好了,我带您去bj,去坐飞机,买头等舱,去故宫”
“好好好,蛮子,叫上你老婆。”奶奶看着李木子,李木子感觉到了热切的目光,过去拉着奶奶的手。
一顿饭吃的很慢,奶奶没有几颗牙齿了,只能慢慢吞,我让店里把肉炖烂点了。
吃完饭,散了会步,又回到病房,医院财务科科长来看奶奶,这是一位具有浓烈南方味道的女性,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外口袋上别着一支笔。
“您孙子也回来了啊”看到我,财务科长很震惊,然后过来问:“您就是王处长吧”
“您好您好。”我赶紧过去握住她的手,双手握住,以示尊重。
“县里面打了招呼,您这边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医院费用先不结,先看病,看完再说。”她说得很诚恳。
“麻烦您啦,感谢感谢”我也说的很诚恳。
“好,那您这边先聊着,我去忙了。”她说完回去了。
“你去买点牛奶什么的,送给人家吧,他们很照顾我们,我在家里拿了点鸡蛋给她。”老妈说。
于是我和李木子俩人跑门口超市买了点牛奶水果提溜到财务科长办公室了,她一直推辞,但拗不过还是收下了。人与人之间尊重是相互的。
下午三点,陪着奶奶聊了会天后,二伯电话打过来了,奶奶接了电话后得知我在旁边,他立马就要挂电话,我说了句:“二伯,怎么了”
奶奶把电话递给我,我拿过电话出房间了,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全程笑着。
“二伯,您这是和我杠上了啊我之前也和您道过歉,我也是对事不对人,况且也确实是担心奶奶。”我说。
“没事没事,有空再聊嘛”二伯还是想急促的挂电话。
“诶二伯,您说您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就事论事,您觉得我伤了您面子,我道歉了,一家人本来就要团结,可是呢您挑拨离间,恨这个家不散,奶奶要真的走了,估计家也就散了,你作为我爸的哥哥,奶奶最喜欢的儿子,咋这样呢”我确实生气了。
“你让你爸爸和我说这个话。”说着又要挂电话。
“你今天敢挂这个电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办你,你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吗奶奶抢救了几次,你来过吗哦对,来过一次,前后据说十几分钟,我就不明白,你就这么忙忙着昨天还在和别人喝酒,却不开车来几十公里外的道南县看奶奶你也快退休了,折腾啥一辈子也就副科待遇了,你还想上天我再和你说,我以前很敬佩你,但现在我看不起你,以前家里以你为荣,现在我却觉得你太虚伪了,每天装有啥意思每次回趟家,总表现得多孝顺你别惹毛我了,你在外面装,在你那个山区小县装,和我没关系,你要敢对奶奶这样,要敢让我奶奶不高兴,你可以试试我念不念亲情。”我彻底震怒了。这些震怒,是对这些时间他对奶奶的不闻不问而震怒。
体制内其实不少这样的人,在网上看到一则段子:退休后不高兴,孩子去请人每天假装送文件给他批示请示。不少网友说这是“富贵病”,但难道大家不觉得这很悲哀嘛一辈子都活在一个角色里,套子里,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精神病关在看守所熬几天就好了。或者j过来找谈几次话就好了。
我二伯是通过岳父才有今天的,他岳父和我们是一个村的,后来是二伯现在工作县的领导,二伯长的很帅,确实很帅,高中毕业后就去学车了,不久经人介绍和二伯母结婚后,便被安排到那个县的糖厂开车,后来到刑j大队,又接着到了交警大队。
所以在我没去省里上班前,堂哥和堂姐其实对我们家不怎么热情,这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是二伯母那边给的,但自从我给老板做秘书后,家里人突然发现,那个小县的小干部似乎没啥了不起的,尤其是在经侦上班的堂哥回家后说:“我们县公an局一把手惹毛了我弟弟,我弟弟想个办法也能办了他。”这下家里人更觉得没啥了不起了。
所以万事都有两个极端,以前多尊重,现在就多平淡,我觉得二伯一家可能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所以啊,凡事真的都是“物极必反”所以,得势时别得瑟;失势时别气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