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芳姐弟看着李自花等人离开了,狠狠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安静下来,韦芳看着手里的钱,心直颤,“陈同志,你还真愿意买我们的院子吗”
其实从年中到现在,有一次他们差点把房子卖了出去,但因为李自花来闹就没卖成。
那时候,李自花的丈夫韦华豪还在地方没调回来,韦杰也还没确定结婚。
他们双方就一直僵持着,直到两个多月前,韦华豪回来,他们想方设法从他们手里夺房产证。
没成功后,就想出了租房这样的招数。
他们不答应又一直僵持着,谁知道今天他们想直接来硬的,还这么正好的是他们带陈昭昭看房的时候。
他们真怕,他们这么一闹,陈昭昭也跟之前的人一样不买了。
怕麻烦。
而刚刚的话也只是为了回击他们。
“当然。”陈昭昭点头,“我说要买的,你们不想卖了”
“卖,肯定卖。”韦芳说。
她想赶紧卖了房子,拿了钱就跟弟弟京都去了。
在省城多呆一天,她都觉得窒息。
想到这,她说:“现在应该还有时间,咱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她担心夜长梦多。
陈昭昭看了下时间,“现在赶过去,那边下班了。”
“那咱们明天一早就去。”韦芳说。
“嗯。”
“可是”韦芳紧张地说,“我怕有变故。”
二伯母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陈昭昭看着姐弟俩的担忧,想了想问:“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说到这,两人不好意思起来,“我们住学校里。”
父母出事时,他们一个个六岁,跟着李自花住了两年,实在熬不住就求着老师住到了学校。
要不是父亲以前的朋友照顾,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们卖房子拿了钱,还得还学校跟父亲的朋友。
他们真的必须把房子卖了。
“这样吧,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先住我家,明早起来咱们就去办手续。”
韦芳跟韦军对望一眼,眼眸里有欣喜,可是,“这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
“那好,那我们就打扰了,你放心,我们给房钱。”
“行。”陈昭昭应下。
毕竟非亲非故的,他们要给钱,她收着吧,她不收,他们恐怕还不安心。
陈三梅从画室里出来,准备下班。
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特别怪,不知道为什么,相当鄙夷一点。
或许又是谁传什么谣言了吧。
她这么想着没在意,整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等下班铃声响,回家。
想到家里的家人,她心里就暖暖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哎哟”赵芬芳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有人呀,既然家里那么有钱,还来上班干什么哟”
“就是嘛,在自己的小县城都能挣那么多钱,还大老远跑到省城干什么”王美迷阴阳怪气地接话。
“什么挣啊别说得那么好听那是别人家里藏的钱,那叫偷。”
“偷来的钱,也好意思花得那么大张旗鼓,不多久就要进去喽,有人的工作也要保不住了。”
“说起来,我上次不见了一张粮票,不会是被谁偷了吧”赵芬芳这么说着就拿眼睛斜陈三梅。
陈三梅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什么偷啊
虽然没明说,但显然扯到了她家人。
平时他们阴阳怪气她就算了,但扯到家人,她不能忍。
她顿时冷眼扫过去,“有话说清楚,别阴阳怪气的,你们说谁偷钱偷票”
“谁是小偷就说谁喽”赵芬芳翻着白眼,“你们瞧瞧,她急了,这是被戳到痛处了吧”
“就是啊,明显是被说中了,心虚了,恼怒了。”王美迷也白她。
办公室里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都拿异样的眼神看她,低声议论着。
“哼”陈三梅冷哼,“真搞笑,你们天天嫉妒作祟,胡说八道,瞧瞧你们那恶心的小人嘴脸,我告诉你们。
以前你们说什么,我不搭理不代表我怕你们,但今天这事,你们不说清楚,就没完。”
“你骂谁恶心小人你还想跟我们没完你凭什么”
“凭你们污蔑我,污蔑我的家人。”
以前她们只是瞧不起她农村人,说农村人如何如何。
一开始说她能进美术院是因为用了什么手段,被她怼了一次,牵扯到美术院领导,就没再敢说了。
之后就是经常说她农村人穷什么,说她性格怎么不好。
原本她们还想说她作风有问题,跟男同志啥啥啥的。
奈何她对男同志保持客套疏远的距离,她们根本没法拿这个造谣。
就拿她的出身跟性格说事。
那些她是懒得搭理,反正无关痛痒。
可如果像现在这样侮辱到了她跟家人的人格,她就必须说了。
“谁污蔑你们了我们说的是事实。”赵芬芳说。
“事实那说清楚,谁偷谁的钱,谁偷谁的票,拿出证据来,光凭一张嘴说,谁不会说,我还说你勾搭男同志呢。”陈三梅向来说话直,不怕吵架。
她之前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跟她们浪费时间,浪费口水,坏了心情。
但现在,她就要把所有积压的架都吵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勾搭男同志了”赵芬芳顿时红了脸,“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你们。”陈三梅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你们在吵什么”门口传来沉沉的呵斥,“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科长”赵芬芳立即垂下头,装出可怜的样子,一指陈三梅,“是她,是她说话过分的。”
办公室科长王充标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三个科室的组长,伍姜明也在其中。
他们开会去了,回来大老远的就听到办公室里有争吵声,严重破坏了上班纪律。
王充标因着赵芬芳的话冷着眼看向陈三梅。
陈三梅毫不心虚毫无畏惧地迎视他,把情况说了说,最后道:“以前我不管她们瞧不起我,怎么说我。
但今天这事,她们必须跟我说清楚。”
伍姜明听了她的话,心“咯噔”一跳,他不是交代了韦杰不要说,他要先调查的吗
怎么传开了
王充标看向赵芬芳,“怎么回事你们从哪儿听来的话证实过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