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听着方二婶的话,冷冷一笑。
不再废话,直接推门。
被反锁扣住的门被她轻松推开。
里面的人看到她都惊呆了。
陈昭昭站在门口,扫了眼里面的情形,一笑,“哟,这是干嘛呢”
“你谁啊”方二婶面色不善地瞪着她。
方运看到她则愣住了,她逆着光,站在那里,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神女。
这个画面,让他终生难忘。文網
他听到她说:“我是方运的朋友。”
陈昭昭边说着边往里走。
“你赶紧出去。”方二婶愣了下,反应过来赶人。
陈昭昭没理会她,看着方运那边,朝那边走去。
方二婶急了想推她,被她避开。
“妈,关门。”方华看到陈昭昭也愣了,他从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但反应过来就立即做出了对策。
方二婶愣愣应下去关门,但门关上,她又忽然想到,这门关了有用吗
刚刚门不是锁住了吗她是怎么推开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方华紧张地盯着陈昭昭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刚刚一下被她柔弱的模样冲击,忘记了这个问题。
陈昭昭冷冷一笑,“就是推进来的啊。”
“这锁是坏的。”方二婶找到了答案,“这锁什么时候坏了”
听到这话,方华看着陈昭昭一下就不紧张了。
肯定是刚刚门没锁上,所以陈昭昭才一推就开了。
“你找方运干什么”方华上下瞟着陈昭昭,“想来跟方运作伴”
他打算把方运关起来。
既然这事被陈昭昭发现,那就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一起解决了。
他给了父母一个眼神。
方二叔跟方二婶会意。
“呜呜”方运剧烈挣扎起来。
他想提醒陈昭昭快跑、快喊人,他不能连累了她。
方二叔死死按着方运,“你别叫,阿运,别怪二叔。”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有就这样走下去了。
不然真让方运闹起来,闹个鱼死网破吗
不行,绝对不行。
他们谋划这么久,是为了谋得更好的生活的。
绝对不能毁了。
方华盯着陈昭昭,举起木棍,二话不说朝她挥去。
陈昭昭看到了他眼中的恶毒,冷哼一声,一把握住木棍,用力扯到自己手里,反手给了他一棍子。
“啊”方华手臂被打中,立即捂着手臂痛苦吟叫起来。
他捂着手臂,痛得脸都白了,冷汗直流。
他觉得他的手臂肯定断了,这个女人好黑的心。
他恶狠狠地瞪着陈昭昭,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阿华”方二婶惊呼跑到儿子身边。
她被陈昭昭那一手吓到,不敢动手了。
陈昭昭冷哼,过去一把推开方二叔,拉方运起来,扶着他离开。
走到门口,她回头对着屋里的三人冷冷说:“你们等着吧。”
出了门,方运就没让陈昭昭扶着了。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手臂痛,身上痛,走得很慢。
陈昭昭跟在他身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方运眼眸闪过一抹冷意,“举报他们。”
陈昭昭点点头。
方运看她一眼,“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麻烦了。”
“不用客气。”陈昭昭淡淡说,“我在学校没看到你,发现你的名额不是你,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正好遇到这样的事。”
方运自嘲一笑,“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陈昭昭顿了下,想起来自己应该不知道前因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方运沉默下来,想着到底要不要说,说的话该怎么说。
陈昭昭也沉默,不催不问。
方运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
两人沉默地出了家属院,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方运终于开了口。
他把整个事情简要地说了说,最后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来。”
本来他惦念着他们的养育之情,不想跟他们彻底撕破脸,顾念着那最后一点亲情。
可谁知道,他们最后会做得这么绝。
就方华刚刚那股狠劲,大概率是想废了他。
既然这样,他现在完全不用跟他们讲一点情面了。
“接下来要帮忙吗”陈昭昭听他说完问。
方运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大忙,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
陈昭昭点头,“那行,我在学校等你。”
在学校等你
这话让方运内心满是触动,学校,那是改变命运的地方。
他差点因为自己的糊涂错失了机会,好在,他的机会还能拿回来。
陈昭昭跟方运走过这条街就分开了,分开前,陈昭昭给了他一瓶药酒。
“这是我自己泡的药酒治伤效果很不错,你这伤早晚喝一口,再涂一涂,有利于恢复。”
方运没拒绝,接过道谢。
他的伤太痛了,现在也没钱买药。
如果去上大学,学费是个大问题。
当初他的工资是被二婶直接领走的,工作一个月下来,一分钱见不着。
只有过后二婶每月给的五毛钱。
三天后,陈茹梅在学校见着了方运。
两人绝对是偶遇,看到彼此都是一愣。
愣过后陈茹梅一喜,大方地迎上去,“方同志,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好”方运不太好意思的笑笑,礼貌打招呼。
“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亲口跟你说声谢谢的。”陈茹梅大方说,“上次真的很谢谢你,我叫陈茹梅,很高兴又见着你了。”
方运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茹梅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是你,我听我五妹说了你的事,你伤好些了吧”
她听陈昭昭说了方运的事,这三天一直在等着他来学校。
总算是把他盼到了。
能当面亲口跟他说声谢谢,她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不然一直有一种欠着别人的感觉。
“好多了。”方运更不好意思了。
陈茹梅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
“这是一点谢礼,你拿着。”
方运没接,“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那么冷的水你跳下去救我,我应该感谢你。
这一点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陈茹梅把荷包往前递了递。
方运依旧没接说:“上次你妹妹救了我,咱们算扯平了,你跟我说声谢就够了。”
“哟”忽然一道不和谐的男声插了进来,“你们这是偷偷搞男女关系吗这是什么呀定情信物,我看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