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对特制白醋的品质很上心。
方东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赞赏地点点头,心定了定。
其他人见她这么认真,这么尽心尽力地为厂里解决问题也很佩服,甚至感动。
只是他们不知道,特制白醋的幕后老板是陈昭昭。
特制白醋出问题,那是毁她的名声,断她的财路。
她当然得积极了。
厂里除了方东朝跟蔡昆、方简,再没人知道这一点。
其实陈昭昭已经知道哪些白醋有问题。
样品拿出来只是让大家都甄别一下。
所有样品拿回质检办公室。
陈昭昭说:“大家看看,这些白醋有什么区别。”
孙主管跟质检员立即上前看。
可他们左看右看,闻来闻去,也没发现什么区别。
方东朝跟方简看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尝尝看。”陈昭昭说着,给每人手背上滴了一滴。
大家稍微舔了一下。
“不一样。”方简首先说,“一号二号样品比三到六号味道清新一些。”
其他人有人尝出了不同,赞同地点头。
但有人没有,一脸迷惑。
陈昭昭借了张纸跟笔,飞快在纸上涂了涂。
“大家再来看看。”陈昭昭把白醋滴在涂好的纸上,这下对比就明显了。
一号二号,很快把墨晕开,但三到六号没有。
灵泉是有清洁功能的,被她优化过的井水亦然。
“一号是会西县提供的特制白醋,二号到六号是省城醋厂提供的,除了一号卡板的特制白醋,剩下的有些有问题,有些没问题。”
陈昭昭总结,看向方东朝。
方东朝会意,去打电话给赵宏达。
同时让人去通知于月娥过来。
等待的时间,陈昭昭跟方东朝回了厂长办公室。
经过这次的事,陈昭昭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防伪。
她刚刚看了食品厂的包装,没有防伪标识。
当然也是因为现在铁皮罐头不好伪造,可防伪还是必须有的。
而且生产批号也不详细。
这样万一有产品有问题,都不好查。
她把这些想法跟方东朝都说了说。
“咱们得给罐头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陈昭昭说,“包装上有标注,厂里也要做好登记,防范于未然。”
猪下水罐头的生意越来越好,眼红的人很多。
人的嫉妒心一上来,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这个年代的人比较实在淳朴,工厂都是国营厂,灰色竞争还少些。
到了后世私人经济横行,那能干出来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
陈昭昭跟方东朝好好聊了聊,等待的时间也就变得很快。
赵宏达先到,他进来一脸迷茫,看到陈昭昭在,立马精神,“昭昭同志、方厂长。”
“赵厂长”陈昭昭起身平和地跟赵宏达打招呼。
方东朝也起身,迎着赵宏达进来坐下。
助理送上茶水,赵宏达立即问:“不知道方厂长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原本在写报告,挂了方东朝的电话就直接过来了,还没跟谁了解过情况。
“是这样的。”方东朝说,“我们接收到新城区供销社王主任的投诉,说厂里生产的罐头有问题。
经过我们调查发现,是因为你们提供给我们的特制白醋有问题。”
“特制白醋有问题”赵宏达无法理解,询问地看着陈昭昭,特制白醋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陈昭昭点头。
赵宏达更不理解了,“我们生产的醋一直挺好,没有问题呀”
陈昭昭观察着赵宏达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一点心虚,抿了下唇问:“你们调制的原料水,全都是郊外提供的吗”
“是啊”赵宏达点头,然后回过味来,“难道是原料水有问题我们绝对没有偷换原料水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于月娥来了。
双方打过招呼,说明问题,于月娥一下认真起来。
“我们提供的原料水,绝对都是按照要求做的。”于月娥说,“没有掺杂别的水。”
陈昭昭有严肃交代过,必须用院里水井里的水,其他的水一滴都不能掺,他们一直谨记着这一点。
陈昭昭相信于月娥夫妻,看赵宏达也不像说假。
所以这问题会出在哪里
“你们想一想,最近一个月的出货量跟收货量是多少,分别写下来给我。”
于月娥、方东朝跟赵宏达想了想,分别写了个数字给陈昭昭。
陈昭昭看着于月娥明显比赵宏达跟方东朝少的数字,蹙眉,“你们这数对不上。”
陈昭昭把三张便签展开在三人面前,于月娥的出货量,只有他们两个的一半。
于月娥的脸顿时绿了。
这明显是醋厂从中作梗啊。
方东朝说:“我们月头就追加了订单量。”
“我们不知道。”于月娥一脸茫然。
同时气愤又后悔。
陈昭昭让她跟两个厂都联络,但一般情况下她直接跟醋厂接触,而醋厂直接跟食品厂接触。
一直来没遇到什么问题,食品厂没找她,她跟食品厂便没有什么接触。
她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是她的疏忽。
方东朝把通知的生产主管叫了进来。
生产主管说,当初他没有直接通知于月娥他们。
因为于月娥那里没电话,他也觉得这事没必要自己跑一趟,就让醋厂送货的人转告。
事情到了这里很明显,是醋厂的问题。
当然也不排除醋厂的人跟于月娥那边的人勾结。
因为两个人忙不过来,于月娥他们就招了一个人干活。
但陈昭昭觉得勾结的可能为零。
赵宏达表示会立即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便风风火火赶回了厂里。
陈昭昭跟于月娥也告辞离开。
方东朝则立即组织人处理问题。
从食品厂出来,于月娥的心情很低落,“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生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如果我听你的经常到食品厂这边走动也不会这样了。”
“这不全怪你。”陈昭昭安慰,她没有跟于月娥说“没事”,毕竟这事她确实有一定的责任。jujiáy
但她也有责任,甩手掌柜一当就完全甩手了。
便说,“我也有责任,这也是我们经验不足,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做事考虑要更周全、更仔细一些。”
于月娥点点头。
陈昭昭笑笑,“婶子不用太自责,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帆风顺的,出了问题解决好就行了。”
她跟于月娥说着话,让于月娥上车,送她回去,顺便过去看一看,处理点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