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药酒储存不当,失去了药效”
大厅里静了静。
孙家丽继续说,“我女儿太宝贝这药酒了,医生说给她好好放着她不听,非得自己藏起来,说不定是她放得不好,把药效放没了。”
黄鹤山看向医生。
医生点点头,“是会有这样的情况,越好的药酒,对储存的条件要求越高。”
“对嘛”孙家丽觉得自己找到了结症,也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黄老,我没有骗你,绝对没有骗你啊,我真的不敢。”
黄鹤山沉默片刻,“先带她下去,剩下的再说。”
“黄老,去找陈昭昭,陈昭昭那有药酒。”孙家丽急忙说,“她会存放,她那的药酒绝对有用。”
她没有让黄老去拿于明瑞的药酒,甚至担心,于明瑞的药酒也因为存放不当失了药效。
有些着急,想着怎么能提醒一下。
但再一想,她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明瑞的药酒如果没放好,没用了,他是于家长孙,陈昭昭肯定会管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黄老得到药酒,好起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自由,得到院子。
“黄老,我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给你提供消息了,我给的消息绝对是真实有用的啊”孙家丽很怕黄鹤山办不成事,到最后又不给她许诺的好处。
事情一开始就不顺利,她觉得黄鹤山有点倒霉。
药酒那么久都有用,结果一到他手里就没用了,他这什么运气啊
黄鹤山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放心,只要你提供的消息是真实有用的,我就会兑现承诺。”
如此,孙家丽松了一口气,跟着人下去了。
再留着,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回去帮着黄鹤山祈祷,祈祷他快点成功了。
她刚到门口的时候,有人从外面匆匆进来,来人跑到黄鹤山身边低语了几句。
黄鹤山眉头一皱,“啪”地把茶杯盖重重按在茶杯上。
刚到门口的孙家丽吓得一跳,心惊胆战地往里看了一眼。
结果正好对上黄鹤山阴冷犀利的眼神,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黄鹤山指着她,“把她给你扔回警局去,没有我的许可,别想出来。”
孙家丽倒吸一口凉气,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而她旁边的两人已经架起她,拉着她往外走。
直到被拖到院中,孙家丽才回过神来,“黄老,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做错了什么黄老你为什么要这样黄老”
黄鹤山没有搭理她,他闭了闭眼,压了压内心的怒火,原本他想根据孙家丽提供的消息让于家吃个大亏。
结果他自己吃了个大亏,简直气死他了。
他很后悔,怎么能信孙家丽这个无知的妇人,她给的消息,竟然跟事实都是反着来的。
现在他还被于家将了一军,黄明基那些没良心的也借机削弱他,简直太可恶了。
孙家丽,他不让她把牢底坐穿,他就不叫黄鹤山。
吃了这么大个亏,他的老脸都要丢光了。
黄鹤山越想越气,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然后猛烈地咳嗽起来。
“黄老”黄助手跟医生赶紧上前给他急救。
黄鹤山好不容易才熬过这一阵。
恰好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陈昭昭正看戏看得喜滋滋,通过黄鹤山的症状判断他的身体情况,听到敲门声,她赶紧感应过去。
然后看到院门外,是高望华站在那里。
本来孙家丽的事情败露后,警察去抓高望华,结果抓到了一个假的高望华。
真正的高望华跑了,让人一直找不着。
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黄鹤山的私宅外。
陈昭昭有点兴奋,她要看看高望华找黄鹤山干什么,重要的是,这次要跟踪到他背后的人。
听到敲门声,黄鹤山等人都愣了愣。
这处院子是黄鹤山的秘密私宅,没人知道,谁会在这时候敲门,干什么
黄鹤山让黄助手出去看。
黄助手出去,开门,疑惑地看着高望华,“同志,你找谁”
“你好,我找黄鹤山先生。”高望华开门见山。
黄助手一愣,态度谨慎认真起来,这人不是敲错门的,他是怎么知道黄老在这的
“你找错地方了。”黄助手说,“这里没有黄鹤山先生。”
“黄助手,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黄老在里面,我找他是受我家先生所托,转告他一些话。”
“你家先生是”黄助手打量着高望华询问。
“不好意思,我家先生的身份不便透露,但有一点是一样的,我家先生需要药酒,于家都是我们的敌人。
我家先生想跟黄老合作,为表诚意,这个给黄老。”
高望华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支小拇指大小的药管,里面是药酒。
陈昭昭盯着药酒,认出来,这是她给于明瑞的。
高望华这孙子,居然偷了于明瑞的药酒。
她悄悄调动灵泉,毫不犹豫地把药酒里的灵泉消融掉。
黄助手看着药管没接,“这是那个药酒”
高望华点头,“我家先生有试过,确实有用。”
“这是哪儿来的”
“医院里不止一个人有这个药酒。”
黄助手知道了,这是从于明瑞那偷、嗯,或许是拿的。
他没接,而是让高望华等等,去向黄鹤山通报。
前一次他去拿药酒回来,检验出药酒没用,他怕黄鹤山怀疑他中途调包,虽然黄鹤山没表现出怀疑。
但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他就也要谨慎一些。
他太清楚黄鹤山对药酒的期待了。
黄鹤山听了情况,想了下,“让人进来吧。”
高望华见着黄鹤山,没有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再把药酒递过去。
黄鹤山亲自接过药管,看着里面的药酒对医生说,“当场试试。”
医生点头,去拿了工具跟试验小白鼠来。
对于那样的检验结果,他怕黄鹤山怀疑他拿药酒样品的中间出问题,就直接带了工具在身上,打算到院里当着黄鹤山的面检验。
不过他半路上就碰到了黄鹤山。
黄鹤山把药酒放在身上,他当即就做了检验,证明那一整瓶药酒都是无效的。
他没想到,带来的检验工具,再一次派上了用场。jujiáy
大厅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医生的动作。
黄鹤山表面淡定,内心则是期待又紧张。
高望华则是信心满满的,毕竟这药酒他可一直盯着,于明瑞用着有效,他先生用着也很有效果。
很快,检验结果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