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慌慌张张地打开门,看见柯子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正拿着一只鞋猛揍陈封。
陈封不停地躲避,脸上有几分不耐烦:“你够了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柯子晴说着话,再次用鞋底去抽陈封。
陈封这次没惯着她,把鞋给抢去,扔到了角落里。
林麦怎么看都觉得柯子晴像失足少女。
她把大门关上,怀疑的视线在柯子晴和陈封身上扫来扫去:“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柯子晴像见到救星似的,飞奔到林麦跟前,委屈吧啦地告起状来:“麦子,陈封趁我酒醉时欺负我”
陈封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麦一脸惊悚地问:“你们酒后乱性啦”
这两家伙都喝醉了,还真有可能做错事。
要真这样,她可难辞其咎,是她安排陈封送柯子晴回她家的。
她话音未落,陈封和柯子晴步调一致,异口同声道:“你在瞎想什么呢”
林麦看着柯子晴,不解道:“不是你说陈封欺负你吗”
通常说,男人欺负女人,不都是指的发生关系吗
柯子晴翻着白眼道:“陈封袭我的胸,这不算欺负吗”
林麦错愕地看向陈封,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见被林麦误会了,陈封不能再保持沉默。
他无语地解释道:“我没袭胸,是她喝多了,走个路都自己绊倒自己了。
我看她要摔个狗吃屎,就搂了她一把,没想到手掌盖在了她那里,她就开始暴打我”
他眼神清朗地强调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柯子晴抬着下巴道:“你就是故意的怎么会那么巧,你的手就盖在了那里”
陈封气得脸都黑了:“不想跟你这种人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开打,林麦只觉脑袋疼,对柯子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行吗”
柯子晴撅着嘴犹豫了好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林麦挥挥手,让陈封走了。
柯子晴眼巴巴地问林麦:“明天陈封还带我江城两日游吗”
林麦一时不知该摆出个什么表情:“你就不怕再见面,两人会尴尬吗”
柯子晴不解地问:“为什么会尴尬”
林麦扶额,她忘了,柯子晴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她耐心地跟她解释:“你刚对陈封拳打脚踢,又有冤枉他。
就算你好意思见他,陈封恐怕已经不想再见你。”
柯子晴想想也是,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林麦不忍心让她失望:“我安排小满陪你明天江城一日游,后天我就有空了,我陪你再玩一天”
小满也是地道的江城人,对江城也很熟悉,让她当向导完全能够胜任。
柯子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林麦动手收拾被柯子晴和陈封刚才打架弄得乱糟糟的客厅。
柯子晴见状,也来帮忙,很不好意思道:“麦子,对不起啊。”
林麦诶了一声:“没事的。”
自己的闺蜜自己得宠着。
收拾完客厅,林麦又让柯子晴洗了澡,换了衣服,打扮了一番。
不然就她那样子,谁见了都以为她被欺负了。
下午五点多,方卓然打来电话,让林麦带着柯子晴去江城饭店吃大餐。
两人出门时,碰到周彩云手里提着几个纸袋回来了。
林麦一问才知道,订婚宴结束之后,她和小满一起逛街去了。
难怪陈封送柯子晴回她家,家里空无一人。
如果周彩云当时在家,客厅也不至于被柯子晴和陈封弄得乱七八糟。
摔了几个茶杯都好说,方卓然去长沙给她带回来的那块她特别喜欢的菊花石也给摔得缺了一个角,实在让她心疼。
柯子朗和刘永江拜见完了老师,也被方卓然邀请去江城饭店吃饭。
柯子朗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见了林麦不停地感谢她照顾柯子晴。
林麦笑着道:“柯大哥千万别谢,要谢也是我谢子晴,她帮了我好多,我可没为她做过任何事。”
柯子晴拍了她一下:“咱们可是好朋友,不许你见外。”
饭吃到一半,柯子朗说他打算明天就回广州,要柯子晴跟他一起走。
柯子晴摇了摇头,说她还想在江城玩两天。
柯子朗点点头,对刘永江道:“你不是也想在江城再玩两天吗,不如和我妹做个伴”
刘永江正要开口,柯子晴扫兴道:“那我还是明天和你一起回广州吧。”
刘永江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
林麦几个年轻人在吃着美味佳肴时,方卫国两口子再次闹离婚。
这次方卫国不只是说说而已,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王文芳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冷笑了一声:“你说离婚就离婚我要是不同意呢”
方卫国把一叠照片放在她面前:“你还敢不同意吗”
王文芳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照片,脑袋里面轰的一声炸开。
这些照片全是她和一个中年男人进黑旅馆的照片。
两人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进房间,然后又一前一后出房间。
虽然没有一张不雅照,可是把这些偷拍的照片连起来看,能说明一切。
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拿到方卫国出轨的证据,他就已经拿到她出轨的证据了。
他是什么时候怀疑自己的
方卫国神色平静,把两份离婚协议书往她跟前推了推,语气冰冷:“没问题就把字签了。”
王文芳可怜巴巴道:“卫国,原谅我好吗,我和他也就一次。”
方卫国带着几分恨意反问道:“一次不忠和一百次不忠有区别吗而且还是跟我的死对头再说,是不是只有一次,你心里有数。”
王文芳委屈道:“谁叫你要闹着和我离婚,还冷落我,我我才故意和你的死对头我只是想恶心你一下,我以后不会了。”
方卫国十分绝情:“签字吧,没有以后”
王文芳恼恨道:“为什么你可以犯好多次错误我犯一两次错误你就不能容忍”
方卫国有恃无恐:“证据拿出我犯好多次错误的证据,不然就是血口喷人。”
王文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字一顿道:“我就是证据
当年阿浅重病时,你就和我在一起了”
方卫国不屑轻笑:“那你去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小三。
也让所有人知道,当年你为了破坏你好闺蜜的婚姻,自己上位,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文芳脸色雪白:“你你什么意思”
“当年请人伪造阿浅和她竹马书信往来的人是你,趁机安慰我的人是你,你这个白莲婊该不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
王文芳当然听得懂。
方卓然的亲妈阿浅,经常向好闺蜜王文芳抱怨,说她早八百年没跟竹马来往了,可方卫国还是老爱吃干醋。
王文芳听多了,心里就有了打算。
找人伪造了阿浅和她竹马互诉衷肠的书信往来。
一切布局几近完美,哪怕精明的方卫国也没发现破绽。
方卫国因为自己深爱的女人心里还有着别的男人,而苦闷不已。
特别是阿浅在给竹马的书信里提到两人今生错过,来生再续前缘的情话,把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
王文芳乘机而入,各种温柔体贴,表面上劝方卫国跟阿浅好好过日子,实则暗中拱火。
以至于方卫国对阿浅怨念深重,夫妻感情也渐渐破裂。
可自己当年做的那么隐蔽,方卫国是怎么知道的
王文芳梗着脖子道:“你所说的我全都没有做过,你少冤枉人了”
方卫国冷冷道:“这些全都是帮你伪造书信的同伙临终前告诉我的,你还要狡辩”
“我没有什么同伙,谁知道哪个跟我有仇的家伙故意咬上我”
王文芳义愤填膺,那认真的模样,自己都差点信了自己所说的谎话。
方卫国冷哼了一声:“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和你争辩,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咱们体面地离婚。”
王文芳破罐子破摔:“我要是不签呢”
“那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方卫国说完,就出了家门。
王文芳差点气哭。
她突然就想不明白,当初呕心沥血、机关算尽,嫁给了方卫国,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
快乐还是风光,或是对阿浅的报复
但快乐和风光只是一时的,对阿浅的报复就更谈不上了,只有上天的报应。
她猜的没错,一切都是报应。
当年,她把伪造的阿浅竹马的来信放在阿浅爱看的书里。
却故意露出一角,让方卫国发现,从此让他对阿浅心生芥蒂。
而就在前不久,她去卫生间洗澡时,包包没放稳,从床头柜上跌落,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那包用过的避孕套是那么的刺眼,刺得方卫国两眼通红。
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做的恶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必有现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