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冷声问:“铁牛,你这是干嘛”
铁牛见她这次连哥都不叫,本来就惶恐不安的心情越发忐忑。
他搓着手期期艾艾道:“我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给你打工种植大棚蔬菜”
林麦知道他家到现在还是很穷。
铁牛想给她种植大棚蔬菜,也不是不可以。
她淡淡道:“这事你跟你们村的村长说,我已经把权力下放了,你不用跟我说。”
她不想再和铁牛直接打交道,怕被他那个脑子有坑的极品妈给缠上。
虽然不会给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像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铁牛吭哧道:“我我怕我们村长不让我报名”
“为什么你们家和村长有过节”
“没没有”铁牛难为情道,“我我妈和你有过节。”
林麦秒懂,铁牛怕他亲妈和她有过节,村长为了讨好她而不录用他。
林麦觉得他又可怜又可嫌:“你直接去找你们村长报名。
如果村长不通过,你再跟我说。
如果通过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干活。
你妈要是敢再搞事,我就跟你们村长说,永远不再录用你了。
你家的农产品我也不再让我的采购员收购了。”
铁牛唯唯诺诺道:“我妈她不敢的。”
铁牛在他们村长那里报了名,回去之后,就把林麦跟他说的那些话全都转述给他亲妈听。
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亲妈,别再打林麦的主意,否则别想沾林麦的光挣钱了。
铁牛妈唉声叹气道:“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我还打她啥主意”
方卓然和林麦回到家时,看见方奶奶正把一个中年妇女往外赶,让她以后别来她家串门。
林麦和方卓然进了屋,好奇地问方奶奶,那个女人怎么得罪她了,被她往外赶。
方奶奶不是个容易发火的人,让她发火,那一定是别人做了很过分的事,说了很过分的话。
方奶奶挥了挥手:“都过去了,不提了,你爷爷已经烧好了洗澡水,你们去把澡给洗了,好乘凉。”
林麦去洗澡时,豆豆非要跟进去给她搓背。
别看豆豆小,搓起背来很舒服,林麦被她搓得昏昏欲睡。
豆豆忽然在她耳边小声道:“妈妈,我知道太奶奶为什么把那个讨厌的女人往外赶。”
闭目养神的林麦睁开眼睛问:“为什么”
豆豆神秘兮兮道:“我听那个讨厌的女人跟太奶奶说,她有个侄女在江城读大学,长得可漂亮了,和方叔叔好配,想让方叔叔和他侄女凑一对。
太奶奶当时就生气了,说妈妈跟方叔叔已经订了婚,让她别乱牵红线。
可是那女的不听,还说妈妈这种女人配不上方叔叔,只有她侄女才配得上。
太奶奶生气了,就把她给赶出去了。”
林麦听了只觉好笑。
也不知道那个中年妇女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侄女配得上方卓然。
城里那么多出色的女孩,比那个中年妇女的侄女优秀的女孩大有人在,方卓然就算不选她林麦,也轮不到她侄女头上。
林麦洗完了澡来到堂屋,拿着换下的脏衣服就要去后院洗。
方卓然也洗完澡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将手往林麦面前一伸:“给我。”
林麦怔了一下:“什么给你”
“你换下的衣服。”方卓然理所当然道,“给我洗。”
林麦微红着脸摇头:“就几件衣服,我自己洗。”
虽然林麦第一次去广州打货时,方卓然给她洗过内衣内裤。
可即便现在再让他给自己洗,她还是会害羞,而且还是当着爷爷奶奶的面。
正在逗弄豆豆的方奶奶见状,对林麦道:“把衣服给卓然洗。
男人你不让他干活,他以后都不会主动干活,就等着你伺候他,男人可不能惯着。”
林麦只好把衣服给了方卓然。
方卓然把两人的衣服洗了,在后院里晾了。
看着两人的衣服在晚风里荡来漾去,在心里想,两人才刚订婚,还要熬一年,两人才会结婚。
到那个时候,不仅两个人的衣服会亲密无间地晾在一起,两个人也能如胶似漆地在一起了。
一想到一年后的甜蜜,他就忍不住嘴角飞扬。
他回到堂屋,见爷爷奶奶和林麦聊得火热,笑着问:“在聊什么”
方奶奶道:“麦子说,她现在住的那栋楼准备整体改造成包好吃旗舰店,她想和小周搬到你在医院职工小区的那套房子里住。”
方卓然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小激动,却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那套房子我已经租给一个同事了,不好收回。”
虽说普济医科大职工的住房条件要比其他单位好得多,可是也看工龄和级别的。
有些住院医师和主治医师因为工龄和级别都不够,也是分不到房的,只能住集体宿舍。
所以没人怀疑方卓然说的是假话。
方奶奶转头对林麦道:“既然卓然的那套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你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别墅那么大,多个人住也热闹。”
林麦犹豫不决,她总觉得自己没和方卓然拿结婚证就搬过去不太好。
方奶奶看出她的顾虑,道:“你和卓然都订了婚,还怕别人说啥闲话”
方爷爷和方卓然也苦劝林麦搬到别墅里。
豆豆迈着小短腿扑到林麦的怀里,也央求着她搬到别墅住。
她奶声奶气道:“要是妈妈搬到别墅和我们一起住,我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妈妈,那多开心啊”
林麦左思右想,总算点头答应了,可周彩云怎么安排总不能她也跟着住进别墅。
方卓然果断道:“赔付租你单间的那个租户一笔钱,让他搬走,安排小周搬进去。”
也只有这样了,林麦点了点头。
江城一家国营旅社里,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闷闷不乐地坐在灯底下。
这对少女和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白露和弟弟白夏。
白夏因为是在夏至前后生的,所以取名叫白夏。
白夏看着愁眉不展的白露道:“该不会是那个叫林麦的给你留的是假地址吧。
不然咱们找了整整一天,怎么就是找不到她留给你的那个地址呢。”
他猜测地继续往下说:“她是不是觉得你们两个只是萍水相逢,不想和你深交,就故意留了个假地址给你”
白露沉默了好一会儿,十分坚定地摇头道:“她不会这么做。
她不想和我做朋友,应该会当场拒绝,没必要留个假地址给我。
她就不怕我顺着地址找过来扑个空她做不出这么损的事。”
白夏困惑道:“那怎么解释她留给你的地址是假的”
白露也回答不上来。
白夏看了一眼手表:“不早了,洗了睡,明天回去。”
白露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她躺在了床上,死不瞑目一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溜圆。
她怎么也想不通林麦会给她留个假地址。
自从她怀疑林麦是她的亲妹妹,就激动得睡不好,吃不香。
国庆节那天,去医院看过大姐和才出生没几天的外甥女。
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她就带着弟弟白夏乘火车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江城,就是想早日和林麦相认,却扑了个空。
白露越想越难受,越想越不解,林麦为什么要留个假地址给她。
真希望妈妈那边有进展,能找到亲生妹妹。
如果亲生妹妹真是林麦,她一定要质问她为什么留个假地址给她,还要打她屁屁,嗷嗷叫的那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