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女孩子一起去大教室学习,一直学到七点多才收拾了课本,结伴去食堂吃早餐。
在路上,大家就在商量着吃什么。
田芬主张今天吃好点,买小笼包吃。
苗苗说,学校外面有一家卖包子的,也卖小笼包。
她家的小笼包比学校的小笼包好吃多了。
齐月清问:“你说的是不是那家叫做包好吃面点店的包子
他家的包子确实好吃,就是太贵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肉包子就要三毛钱。”
大家一致谴责起包好吃面点店的老板,说她是个资本家,东西卖这么贵。
资本家林麦开了口:“你们别骂了,那家包子店是我的。”
到底是学生,哪怕是大学生也很单纯。
室友们全都很尴尬,向林麦赔礼道歉:“早知道是你的包子店,我们肯定啥也不说。”
林麦大气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不是爱吃我的包子吗我请客让大家吃个痛快,不过谁跑腿”
苗苗立刻举手:“我跑腿。”
林麦给了她钱,她去车棚取了林麦的自行车,骑上就向学校门口飞驰而去。
林麦她们到了食堂,看见徐青芽竟然先她们来到了食堂,孤零零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大家都没敢跟她打招呼,怕勾出她的怨念和眼泪来。
可看了一圈,食堂里已经没有一张空桌了。
虽然有的桌子跟前有一两个空位,可是林麦几人不想分散了坐。
几个人一合计,只好走到徐青芽的桌前,问她们可不可以和她拼桌。
徐青芽点头答应了。
她一直霸占着这张桌子,就是为了让室友们坐。
但她不会主动去叫室友们过来,必须得室友们求到她面前,她才答应。
她要在室友们面前有自尊,那种强烈的自尊。
林麦想到大清早的不能只吃小笼包,还得喝点汤汤水水。
于是带着田芬排队去窗口买小份的馄饨和小份的豆浆,每样都买了八份。
当她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苗苗已经买了包好吃的小笼包回来了。
顿时,长方形的饭桌上堆满了食物。
虽然之前聚餐时没有考虑让徐青芽加入。
室友们都很怕这个充满负能量的同学。
可现在和她拼桌,不叫她一起吃,室友们会觉得自己做得过分。
大家于是都招呼徐青芽一起吃早餐。
林麦也跟着热情地招呼了徐青芽几声。
虽然她很不屑这么做,但在室友们面前总要装装样子。
现实就是这样,做人呢,要学会适当的虚伪。
徐青芽一直在一边啃馒头,一边看书。
她神色阴郁,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快来安慰我”的信息。
但她坚决你不开口问我,我就是不说。
现在见室友们全都叫她一起吃早餐,她的脸色总算阴转晴。
看着小笼包和馄饨,她咽了咽口水。
天天吃咸菜和馒头,看见这些美食,她也是很想吃的。
可她不能就这么答应,那多没面子啊。
再加上这些早点全都是林麦出钱买的,她就更不能轻易吃了,除非林麦三请四请,她才会给面子。
她对着众人很假地笑了一下:“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女孩子们谁都没有她的心眼多,因此也就没有人领会她的心意,除了林麦。
大家见徐青芽自己说没胃口不想吃,就都没管她了。
毕竟她性格古怪,她不想吃,如果她们硬逼着她吃,她要是嘤嘤嘤地哭起来怎么办,谁负责哄jujiáy
室友们愉快地吃起了早餐,纷纷夸赞林麦包子店的小笼包就是好吃。
徐青芽目瞪口呆地看着室友们。
这群人怎么这德性,她还没吃呢,就都不管她了。
一看就不是真的想给她吃。
不就是因为自己穷吗,就成了她们耍弄的目标。
徐青芽越想越屈辱,越想越难过,哇的一声哭开了,然后冲出了食堂。
在食堂里就餐的学生们齐刷刷地看向林麦等人,那些目光充满了谴责。
沈韵几个女孩子全都面面相觑。
她们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好像欺负了徐青芽似的
本来一顿快乐的早餐,因为徐青芽而变得气氛沉闷。
大家无精打采地吃完早餐,就上课去了。
上午四堂课眨眼就过去了。
放了学,林麦和室友们结伴去食堂吃饭。
大家点好了饭菜坐在一起吃。
大家不时地,你尝一口我的菜,我尝一口你的菜,气氛十分友好。
一个同系的名叫卢雀的女学生干部带着徐青芽走了过来。
冷着脸道:“都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又是同系的同学,你们不可以孤立和瞧不起徐青芽同学。”
林麦对徐青芽倍生反感,故意没头没脑地对沈韵几个来了两句:“那天你们在学校看流星雨好看吗我在十刹海看流星雨好看极了。”
徐青芽一听这话,惶恐的面容都扭曲了。
她拉了一下卢崔:“林麦没有孤立和看不起我。”
卢雀有些诧异:“你不是主要说的就是林麦孤立和瞧不起你吗”
徐青芽一脸尴尬:“那那个是乱说的。”
林麦这时已经吃完了午饭:“既然没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说罢,拿着空饭盒站起身来就走。
其他几个室友不管吃完没吃完,也纷纷拿起自己的饭盒:“我们可没有孤立和瞧不起徐青芽同学,她冤枉我们。”说罢,也都扬长而去。
卢雀对着她们的背影道:“你们没有孤立和瞧不起徐青芽同学,那她为什么老在寝室里哭”
室友们异口同声道:“她眼泪多呗。”
卢雀听了这话,越发坚信徐青芽被排挤了,安慰了她好一阵子。
林麦回寝室看了一会儿书,就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
她和室友们一起去上课,在半路上却被徐青芽拦住去路。
徐青芽怯怯地对她道:“林麦同学,我能和你谈谈吗”
林麦知道她想谈什么,她正好也想警告她几句,于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了路旁的小树林边,林麦冷冰冰道:“想说什么快点说,我还要去上课。”
徐青芽期期艾艾道:“我我以后不招惹你,你可千万别把我和赵学长那事说说出去。”
中午卢雀给她出头,林麦突然风马牛不相干地提到十刹海的流星雨,徐青芽就知道林麦在警告她。
她这才记起自己还有把柄在林麦的手上,整个中午她都惴惴不安。
生怕惹怒了林麦,林麦将她的丑事给抖出去,因此求到了林麦的跟前。
林麦点点头:“你说到就要做到,不然我肯定会把你和赵烁阳的事告到辅导员那里。
你不仁,我就不义。
别以为我向你许下了承诺就一定会做到,还得看你怎么做。”
徐青芽诚惶诚恐,点头哈腰:“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林麦冷哼一声就走了,之前沈韵还猜测徐青芽有什么心理疾病。
有个屁的心理疾病
有心理疾病会跑来跟她谈条件
她只是喜欢控制他人,让别人围着她团团转。
林麦原路返回,几个好室友还等在原地,见了她,立刻围了上来,问她和徐青芽都谈了些什么。
林麦不好透露谈话内容,于是编了套谎话敷衍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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