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以为回绝了白露,白妈妈就死心了,不会再缠上自己。
没想到元旦过后,她去上学的第一天中午,白妈妈就找上了她。
还是在食堂里,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
林麦不想请她吃饭,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说话。
她把刚打的饭菜给了室友,让她们帮忙消灭掉,就想带着白妈妈离开,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白妈妈却不肯离开。
她特意选在中午来食堂找林麦是有用意的。
可以利用舆论逼迫林麦答应她提出的要求。
白妈妈笑着道:“我们就在这里说话不挺好的吗,干嘛要换地方说话”
林麦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直视着白妈妈,表情玩味:“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话不会后悔”
白妈妈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
林麦有多不讲情面,她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
万一在这公众场合,她拉下脸抖出自己的黑料,她面子不是要丢光了吗。
思忖再三,道:“那咱们出去谈。”
食堂里还算暖和,走出食堂寒风凛凛。
林麦坏心眼地挑了个无人的风口,冷冰冰的对白妈妈道:“罗女士找我是想和好吗,我不是已经跟二姐说过不可能吗
是二姐没有回复你,还是你不肯死心,非要亲耳听我说
那我再大声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你做母女,你别妄想了”
白妈妈的脸色有点尴尬:“我不是为这事来找你的。”
林麦颇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白妈妈结结巴巴道:“我想和你爸复合,你能不能帮我去说情”
林麦被雷得外焦里嫩。
就算白妈妈想和白爸爸复婚,只要白妈妈有那么一点骨气,都不可能求到她的面前来。
想也想得到,她只会嘲笑白妈妈,而不会帮她。
可她却偏偏求到了她面前。
是白妈妈没有尊严,还是她脑子有坑
林麦嗤笑:“你哪来的信心觉得我会帮你”
白妈妈期期艾艾道:“我没指望你帮我,但你总得看见你爸的死活吧。
我和你爸是一见钟情结的婚,彼此深爱着对方。
现在离了婚,我想你爸一定很痛苦,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你撮合我和你爸复婚,你爸和我都不会再痛苦了。
一件双雕的好事,你就看在你爸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林麦冷笑:“说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想让我上当很难哦。
你说爸和你离婚他很痛苦,我怎么不觉得
元旦那天我还和他见过面,他越活越年轻了呢。”
白妈妈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爸内心肯定很痛苦,我和他可是有着几十年的感情。”
林麦不无讥讽道:“你也知道你和爸有着几十年的感情呀,那你当初还那样伤害他
再深的感情,心被伤透了,就回不了头了。”
她不想和白妈妈多说,摆了摆手道:“你不用花言巧语,爸爸是痛苦还是高兴,我还是看得出的。
你也别指望我会帮你,我看笑话还来不及呢。”说罢就走了。
白妈妈失落的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只得悻悻离去。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想到还有一天就能回家见到方卓然,林麦心里就有些高兴。
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吧。
好甜蜜。
她拿着饭盒,好心情地向食堂走去,看见一辆和方卓然的吉普超象的吉普向她驶来。
林麦好奇地看了一下车牌,咦这不就是方卓然的车牌吗
就在她惊讶之际,那辆吉普已经开到了她面前,并且停了下来。
方卓然的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冲着林麦道:“上车。”说着话,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林麦爬了进去,颇感意外:“明天就星期六了,我就回家了,你怎么今天来了”
自从方卓然手上有课题要研究,工作忙了不少。
林麦就不想他为了来看她而浪费时间。
他们是夫妻,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面两面的。
方卓然发动车子慢慢地开:“今天上午,陈封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在香港买的那几只股票全都狂张,问你要不要抛售。”
林麦怔了一下。
她只记得八四年的元月港股进入牛市,不论哪支股都涨。
却没想到一进元旦就涨,这还真是开门红。
这段牛市,哪天涨到最高点,林麦一无所知。
她沉默了片刻,刚想开口,就见一个人突然窜出来,张开双臂拦车。
幸亏方卓然在校园里车开得很慢,即便如此,一个紧急刹车,还是让林麦脑袋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尽管不严重,可是方卓然很生气。
林麦受一点伤他都会心疼。
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冷声道:“想死可以喝毒药,可以上吊,不要往我车前撞”
林麦也跟着下了车。
见拦车的人是杜娟,她反感地皱了皱眉:“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杜娟放下双臂,脸上没有怒气。
她不是来找茬的,她是来寻求帮助的。
她看着林麦和方卓然道:“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林麦淡淡道:“什么忙”
杜娟伤心道:“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
林麦想了一下,猜测道:“你想让我们去劝你男朋友和你和好”
她一口拒绝道:“这个忙我们可帮不了。”
杜鹃摇着头道:“我没想过让你们去劝我男朋友和我和好。”
她看向林麦:“我男朋友会和我分手,是因为他喜欢你。
我希望你和你丈夫一起去跟我男朋友说,让他别对你痴心妄想。
如果他敢再对你痴心妄想,你丈夫会教训他的。
说不定他会对你死心,然后和我和好。”
林满和方卓然全都瞠目结舌。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杜娟会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林麦道:“我曾经跟你男朋友说过我丈夫爱吃醋,两人不要再来往了。
我已经让我丈夫背了一次锅,不想让他再背一次锅。”
杜娟问:“为什么”
“因为交情不够,你不值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杜娟傻在了原地,看着方卓然和林麦上了车,绝尘而去。jujiáy
两人把车开到食堂附近停下,进了食堂,点了餐,接着刚才的话题边吃边聊。
林麦的意思是,再观望几天,至少等一个星期之后再抛售所有股票。
她记得前世吴渣狗说过,这段牛市至少坚持过了元月份。
那就不可能一上涨就达到了巅峰,现在就抛售太不划算了。
就算自己判断失误,上涨即巅峰,自己错过了抛售的最佳时间也无所谓。
现在股市正处在牛市,即便错过了巅峰,还是稳赚不赔,只是赚的少一点而已,那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方卓然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如果林麦是重生的,为什么不清楚港股哪一天涨到巅峰值。
如果她不是重生的,为什么又知道港股会进入牛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