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两个女婿抢着收拾碗筷,白爸爸反常地只客气了两句,就随他们去了。
白爸爸让白露带着两个小萌宝就在饭厅玩。
他带着白妍和林麦姐妹去了客厅,白夏也跟了过去。
白爸爸这才压低声音问白妍,她家小吃店收入这么高,她公公婆婆有没有打她家的主意
刚才在饭桌上他就想问这些,可杨进在场,不方便问。
白妍郁闷道:“哪有不打主意的,幸亏阿进是跟我一条心的。
不管他亲妈怎么作天作地想要钱,他只逢年过节买些礼物送去就算了。
除此之外,再就是每天给他亲妈两个烧饼夹肉,两杯豆浆,就再没别的了。”
白夏惊讶道:“你婆婆每天还上你家小吃店拿烧饼夹肉
谁家婆婆会这样啊,自家儿子开小吃店,不说搭把手,还拿吃拿喝,这脸可真大”
白妍冷笑了一下:“之前还一拿就拿五个呢,带三个回去给她小儿子小儿媳吃。
你姐夫给了半个月就不给了,只给他爹妈当早点的两个烧饼夹肉。
说他小弟一家好手好脚,他不养着他们一家。
也不知是弟媳为这事怀恨在心,从中怂恿,还是甜甜奶奶自己要找我们的茬。
反正公公婆婆向我们要赡养费,不过被你姐夫给拒绝了。”
白爸爸问:“你公公婆婆要多少赡养费”
“一百块。”
“这么多他们怎么不去抢”白夏气愤道。
白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姐夫又没给,你激动个啥”
白夏脸上的怒气这才消散。
林麦插嘴道:“姐夫没给赡养费,你婆婆就这么算了”
白妍撇撇嘴:“你看我婆婆是个好说话的人吗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人家闹着要打官司呢
你姐夫让她尽管去,法院判他给多少赡养费他就给,否则他老两口不到六十岁,他不给。”
白爸爸问:“那你公公婆婆去法院打官司了没”
“当然没有,法院也是有规定的,除非老人到了六十岁,子女才要给赡养费。
当然,没有到六十岁,可是没有生活来源,也是要给赡养费的。
但是公公还没退休呢,还有工资呢,他老两口要谁赡养
这些他老两口去法院就能够打听到,还怎样打官司”
白爸爸无语道:“你那婆婆真是一言难尽。”
白妍笑笑:“我婆婆虽然讨人厌,可我家情况已经不错了。
我有几个女同事,丈夫总是站在婆婆那边,她们才叫委屈。”
两个女婿洗完了碗筷,回到客厅,白爸爸他们早就换了话题。
杨进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白爸爸诧异地问:“时间还早,你怎么就要急着走”
杨进不说话,拿眼看着媳妇。
白妍笑着解释道:“他想去店里做生意。”
白爸爸惊愕道:“过年都不休息啊。”
杨进搓着手道:“就是过年生意才好,一天的营业额顶平时一个星期赚的。”
白爸爸听了,不敢再留他,挣钱可是大事。
杨进走了,白爸爸问白妍:“过年生意那么忙,杨进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白妍道:“他请了伙计。”
白爸爸这才放心。
雪一直在下,而且还越下越大。
白爸爸怕积雪深了,白妍姐妹拖家带口的不好回去,于是让他们早点回家。
送他们出门时,白爸爸特别叮嘱林麦,如果明天雪小了,就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家拜个年。
他怕林麦跟白爷爷他们没什么感情,过年也不给他们拜年。
林麦点头答应了。
离开白爸爸家,林麦夫妻俩开车去了福多多菜场准备买几样小菜。
家里鱼肉蛋全都有储备,可这蔬菜,特别是绿叶青菜林麦却没贮存。
青菜就得吃新鲜的,买多了,放几天就不好吃了。
所以她现吃现买。
一进自家菜场,林麦就觉得很不对劲,菜场里的顾客太少了
她纳闷的小声嘀咕:“怎么顾客这么少”
方卓然站在卖番茄的案台前挑选番茄:“可能年前不少人都一次性买足了各种肉和菜,现在买东西的人就少。”
林麦还是觉得不对劲:“不应该呀,就算年前一次性买足了,可春节期间还是会临时买点东西的。
咱们在江城的福多多都开了两年了,哪一年春节前后不是人满为患”
“江城跟京城还是有区别的。
江城冬天温度可比京城高多了,你以为江城百姓年前买足了,可人家并没有。
你的福多多菜场春节不打烊,过年期间又不是不能来买,人家干嘛要年前买足是会放坏的。
既然没有买足,春节期间肯定会来买,就会显得顾客盈门。
但是京城就不同了,年前买足,吊在屋檐下,天然冷冻,食材又不会坏。
既然年前买足了,自然春节期间买的顾客就少。”
林麦还是心存疑惑:“可咱们菜场又不光只卖鱼肉蛋和蔬菜,也卖年货的。
那些老百姓就不买几斤红糖白糖和点心啥的送人”
“红糖白糖和点心国营商店也有卖的,那些老百姓攒的糖票和点心票去国营商店买,比我们的贵不了多少。
大雪天的,人家为什么不就近去国营商店买,非来我们菜场买”
林麦听方卓然说得很有道理,也就释疑了,和他一起挑选番茄。
这时,身边一对中年妇女边买菜边交谈。
那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很不屑道:“我就说福多多菜场为什么贴出过年期间不打烊的告示,原来在这里挖坑等咱们跳。”
她身边的短发中年妇女不明所以地问:“怎么挖坑咱们跳了”
她拿起一把蒜苗:“这蒜苗年前才卖四毛一斤,现在涨到五毛了。
还有这白萝卜,年前一毛五分钱一斤,现在也涨两毛了。
早知道会涨价,年前我就多买些囤起来,现在就不用花高价买了。”
短发中年妇女道:“下这么大的雪,福多多菜场把菜运来不容易,涨点价很正常。”
林麦闻言,忙去看各种商品的价签,果然有不少商品都涨了一毛或者五分。
别说下大雪了,哪怕没下大雪,过年期间商品小幅涨价其实很正常。
员工们过年加班,总要给他们发双薪和红包吧。
这些钱从哪里来,当然是从涨价的这部分来。
这时,另一个只逛不买的大妈插话道:“福多多运菜不容易,人家惠民菜场就容易了
那人家的菜和鱼肉怎么比福多多卖得还便宜
而且鱼和肉全都是加工好的,买回去热一下就能吃。
说来说去还是福多多菜场太黑心,把顾客当肥羊宰。”
那两个大妈同时看向那位大妈。
微胖大妈道:“不可能吧,惠民菜场的肉和菜怎么可能比福多多菜场卖得便宜
而且还是加工好了的。
他们的东西一向都比福多多卖得贵”
那个插嘴的大妈道:“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的,所以看了惠民菜场的菜价,又跑到福多多看菜价,发现福多多的居然比惠民贵”
那个微胖的大妈和那个短发大妈把选好的菜全都放下,一起离开。
一个对另一个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们去看一下,如果惠民菜场的肉和菜真那么便宜,我们就在惠民买。”
林麦凑在方卓然耳边小声道:“这才是我们家菜场生意不好的原因。”
她连菜都顾不得买,就去了汤义的办公室。
方卓然一人买菜。
汤义正在跟赵亮通电话,见林麦夫妻俩进了来,对着电话道:“赵总,林总找我,咱们待会儿聊。”
等汤义挂断了电话,林麦就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惠民菜场加工好的生鲜比我们没加工的卖的还便宜吗”
汤义点头:“知道,我还去惠民菜场实地去看了的。”
“那你还涨价”
林麦不解道,随即又道,“春节期间不是不能涨价。
可是惠民菜场在降价,我们就不能涨价,不然怎么挤兑垮他们
反而给了他们咸鱼大翻身的机会。”
汤义道:“正因为我去实地看过了,所以才涨价的。”
林麦蒙圈:“这话怎么说”
“他们家卖的所有生鲜没有一样是新鲜的。
全都是年前没有卖出去的生鲜加了工拿出来卖,卖低价都不足为奇。
咱们家的蔬菜都是当天卖完。
鱼肉虽然不是当天卖完,可是打烊时都会收进冰柜里。
而且最多只卖两天,能保证食材的新鲜。
我们目前的价格我认为是合理的。”
他自信满满道:“那些去惠民菜场买了生鲜的顾客,发现上当了,就会又回到我们家来买的。”
林麦可不那么认为。
以前经常在国营商店买到过期食品,在国营菜场买到烂菜的老百姓,肠胃的适应力都很强。
哪怕买到的食材不太新鲜,甚至坏了,他们也能吃下肚的,只要便宜就好。
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先富起来的有钱人不会图便宜吃不新鲜,甚至坏掉的食材。
那就观察两天,看这一小部分有钱人会不会回流。
如果不会再降价。
此刻的朝阳区惠民菜场,人满为患。
顾客们见麻辣鱼块才卖五毛钱一斤,卤好的五花肉也只要六毛一斤,卖价比福多多菜场的白条猪肉和冰冻鱼还便宜,没命的疯抢。
钱经理站在不远处乐开了花。
一个精明的家庭主妇发现了不对劲,她拿起一块麻辣鱼块闻了闻,皱了皱眉。
又拿起一块卤肉也闻了闻,又皱了皱眉。jujiáy
撇撇嘴道:“我咋说卖得这么便宜,这鱼和肉都臭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马上有不少顾客凑近一闻,果然有股臭味。
有刚买了麻辣鱼或者卤肉的顾客尝了一下自己买的麻辣鱼或者卤肉。
虽然盐和调料给的很重,可还是能吃出一股臭味。
不少顾客不干了,闹着要退货。
刚从娘家赶来的苏玉莹见了,在心里不屑地翻白眼。
这群以前连烂大白菜帮都吃的穷鬼们,居然挑三拣四起来,连大鱼大肉都嫌弃了。
钱经理见状,对群情激愤的顾客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们的鱼和肉的确有些变质。
不过这个价想买好鱼好肉不可能,一分钱一分货。
有点变质怕啥,照样吃
你们爱买就买,不想要的退货也行,只要不后悔就行。
这么便宜的麻辣鱼和这么便宜的卤肉,今天不买,明天想买都买不到。”
钱经理以退为进,那些顾客反而犹豫了。
这加工好的鱼和肉确实便宜得离谱。
虽然变质了,没啥营养,可是能解馋。
吃坏了,也顶多只是拉肚子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最终不仅没有人退货,而且还把那些低价处理的生鲜一扫而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