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吃完晚饭,夫妻俩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麦站在方卓然的面前,一双小爪子搭在他肩头,明亮的双眼盯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
方卓然心里更有气了,小妻子居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拿开她软绵绵的小爪子,淡淡道:“我没有生气,小孩子才会生气,我是成年人。”
说着话,他打开衣柜,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去洗澡。
林麦在他身后道:“你明明就生气了,却死不承认,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她一连在他身后追问了几声,都追到了卫生间门口,他也没回答她哪怕一个字,还砰的一声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了。
林麦也有点不高兴了。
就算她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至少讲出来啊,为什么要冷战
不知道冷战最伤感情吗
方卓然洗了澡出来,一副不愿搭理林麦的样子。
林麦也没理他,也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出来时身上穿着舒适的睡衣,然后抱起枕头,走到窗下的长沙发前,将枕头扔在上面。
又拿了一床被子,人往沙发上一躺,再将被子盖上。
方卓然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状,问道:“你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要睡沙发”
林麦道:“因为你在和我冷战。”
方卓然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和你冷战了”
林麦委屈地撅嘴道:“你都不怎么理我,还说没冷战。”
方卓然无奈道:“我没有想过和你冷战,我只是有些生你的气。”
林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就算想改正都无从改正。”
方卓然张了张嘴,又给闭上。
刚才在气头上,觉得林麦把属于他的那颗糖和那碗鲫鱼汤给了方卓越,差点气爆了。
可现在再回头想想,虽然还是叫他生气,可是不值得生那么大的气。
他一时难以启齿他生气的原因。
林麦眼里期待的光芒,在等待回答的过程中渐渐熄灭:
“看吧,还说没有冷战,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生气的原因。”
林麦赌气地又躺在了沙发上。
方卓然只好告诉她他为什么生气。
林麦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她怎么也没想到成熟稳重的教授大人会吃他弟弟的醋,而且还是为了一颗糖、一碗鲫鱼汤,这么小的事吃醋。
方卓然被她看得很不自在,讪讪地扭过脸去。
林麦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梳妆台旁边的挂衣架前。
取下自己刚才洗澡时脱下来的薄毛料风衣,从口袋里掏出好几颗糖递给方卓然:“我没有把你的糖给卓越吃。
我给他吃的是你最不爱吃的话梅糖,你爱吃的薄荷糖我全留着,谁都不给”
方卓然一听这话,心里又暖又甜又尴尬。
小姑娘还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是他自己乱吃干醋。
林麦把那件毛料风衣依旧挂好:“那碗鲫鱼汤我是怕冷了会腥,所以才给卓越喝的。
你要是因为这事生气,我明天一大早亲自给你熬鲫鱼汤喝。”
方卓然伸出手,把她拉到怀里:“不必了,是我小心眼,乱吃醋。”
林麦一把搂住他,将小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吃醋是允许的,生气也是允许的,但是不许冷战,冷战好伤感情的。”
方卓然不停地亲吻着她头顶的秀发:“知道了,是我的错。”
林麦笑开,松开他,依旧跑到沙发上躺下。
“你今天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为了惩罚你,我睡沙发。”
这个惩罚太严重了,方卓然都要流下宽面条泪了。
他不由分说,钻进了林麦的被子里,和她挤在沙发上:“我不管,媳妇睡哪我睡哪。”
虽然林麦很瘦,可是沙发太窄,林麦被方卓然挤得喘不过气来:“难道我睡大马路你也跟着睡大马路”
“当然”方卓然说着话,一双手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探索。
林麦被他摸得浑身发痒,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那声音比夏风拂过风铃还要好听,让方卓然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再加上她的推拒,让他更是心痒难耐。
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林麦的身上。
他专注的眼神是那么深情,几乎要把她给看化了。
林麦被他看得小脸通红,更添娇艳。
方卓然低下头就想吻她。
林麦突然伸出一只小手挡住他的嘴巴:“刚才晚饭时我吃了王致和的臭腐乳,嘴巴会不会很难闻要不要去刷个牙”
方卓然温柔道:“不用了,我不介意。”
炙热的吻就吻了下去
沙发太窄,林麦觉得难受。
在方卓然又一次亲吻她时,她忍不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他停下来注视着她蹙眉问道:“不愿意吗我们六天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想”林麦这一个字一出口,注定了接下来她要承受怎样的沉浮命运。
两人从沙发滚到了床上,又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时间还很早,也就晚上八点多。
方奶奶他们谁都没睡。
林麦怕他们会突然来找她或者方卓然。
要是叫他们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那也太尴尬了。
她于是咬紧牙关隐忍着。
她那可爱的小模样让方卓然的血液更是沸腾
一个多小时之后,林麦浑身香汗淋漓,软软地依偎在方卓然的怀里,只想闭着眼睛睡去。
尽管方卓然意犹未尽,可也没再动她。
只是用手指顺着她一头长直发,一下一下,极其温柔。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夫妻俩醒来时都精力充沛。
方卓然看着小姑娘精神奕奕的样子,坏笑了一下,翻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等他放过林麦时,可怜的小姑娘变得像霜打的花儿一样,无精打采。
方卓然伺候她洗漱了,两人手拉着手去了饭厅。
平常脸上总带着笑的保姆阿姨脸色有些凝重,正把早餐往饭桌上摆。
热乎乎的馄饨和玉米窝窝头,还有两道小菜。
摆放完早餐,她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方奶奶无精打采地招呼全家人坐下吃早餐。
林麦发现少了一个人,问方奶奶:“卓越呢,他还没起床吗”
她扭头对豆豆道:“去喊你叔叔起床吃早餐。”
豆豆刚要从椅子上溜下来,就听方奶奶郁闷道:“不用了,卓越昨天夜里就乘火车回江城了。”
林麦吃惊得瞪圆了眼睛:“他怎么刚来就走了,而且还走得这么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