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肚子饿的呱呱叫,王昊再一次听到了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哪怕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老鼠”
“老鼠总是快到晚上了才出现。”弟弟愤愤不平地说道。
第二天安然过去了。
一夜过去,你安然醒来。
第三天,敲门人再一次变成了隔壁的邻居老头。
“瓜娃子,我知道你姥姥不在家,快逃吧”
“咚咚咚”
“等你姥姥回家,你就没命了”老头的嗓门从门背后响起,“你莫不信我,上个月,我看到你姥姥带着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小孩,现在已经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你们俩人待在家里,等你姥姥回来了,必死无疑”
王昊的瞳孔微微凝滞,心中大叫一声不妙。
游戏突然紧张起来了,充斥着一种割裂的矛盾感。
信息与信息之间,开始出现矛盾
任意一个错误的抉择,都有可能导致游戏失败。
门外的老头依旧在叫喊着:“瓜娃子,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吗”
王昊挠了挠头。
我一个第四天灾,怎么可能记得嘛
老头再次大叫:“不记得了吧你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姥姥,你习以为常”
“你吃你姥姥做的饭,穿你姥姥买的衣服。你爹妈呢,你爹妈是谁,你记得吗不记得吧”
“你姥姥叫什么名字吗不记得吧”
“你玩的玩具,是上一个孩子遗留下来的否则,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玩具”
他转过头去,看向弟弟。
挂着鼻涕的傻弟弟脸色发青,一脸惊恐,抱着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老汉我只是好心劝你,莫要送死;你再不出来,等你姥姥回来了,很快死的就是你”
“实在不信,也可以烧掉那些纸人快烧掉那些纸人然后开门”
老头的喊话,充斥着一种怪诞的惊悚感,仿佛如同一行行的文字密密麻麻钻入王昊的脑海当字大小不一,来回重复。
最终,这些演变成了两个字:“开门”
只要开门,他就能够真正得救
王昊的瞳孔微微放大,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打开门栓。
紧接着,心脏一缩,猛然惊醒。
“草这特效是怎么做到的我居然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开门”
王昊简直惊了,他现在不想去追究“到底姥姥是正确的,还是这老头是正确的”,他更感兴趣的是,这种奇特的,能够往别人脑海字的技巧
他还是第一次在游戏中感受到这种奇怪的特效。
“难道在游戏中加入了催眠内容这也太赞了吧我听说有些催眠师,确实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门。
老头在门外念叨了一阵子,发现自己的念叨没有发挥用处,再加上天色已黑,无奈地背着手,转身离开。
王昊慢慢地回过神,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惊恐异常,简直快要挂眼泪的傻弟弟。
也就只有这个家伙,看样子和自己完全统一战线,他对这里一无所知,又好像知道一些,从某一程度多个队友,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哥我想不起来。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我爹妈是谁我是谁”
没办法,王昊只能想办法安慰这个极为惊恐的欧豆豆,“没事的,别理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说不定我们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垃圾桶”
他感慨地说道:“是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这种问题千万别想,就连哲学家都没办法搞清楚真正的答案。”
“哦。”傻弟弟好像被说服了。
由于当前的信息产生了极大的矛盾,就连王昊本人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不安感愈发地提升。
重新回到客厅,发现有一条椅子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
还有一个精致的纸人坐在椅子上,在昏暗的房间中,纸人面无表情的样貌刚好对准了他们俩人。
门外的风一吹,纸人掉在了地上。
那一双眼睛,好像死死盯着王昊一样。
“这个家他妈的越来越不安全了搞毛线”王昊咽了一口唾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隐隐有一些猜测,“要相信邻居,烧掉纸屋里的纸人吗”
算了,第一周目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作为一头羊,需要有羊的自觉”
“我也没想着一命通关,你们随便作,我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他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傻弟弟躺在了另一边,安然闭上了眼睛。
一夜过去,你安然醒来。
5星唯心程度的力量上限可能高到离谱,需要另外一种思维,尽可能地放飞想象,才能够读懂这些古怪现象。
第四天发生的内容更是奇怪,邻居老头家传来了彪子的咆哮声以及打斗的声音。
王昊爬上院子里的桃树,隐隐看到一番苦战后,邻居老头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正在那里剥皮。
“畜生,让你想吃人让你想吃人”老头一边剥皮,嘴里碎碎念着。
“彪子就这样死了”王昊完全不明白这段剧情的含义,“难道彪子是好的,不能吧”
彪子这个谜团,还没有解开,它就消失了。
一夜过去,你安然醒来。
第五天清晨,刚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了巨大的敲门声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菜刀。
长手长脚的邻居老头,正穿着一件彪皮衣,在攀爬院子的篱笆。
隔壁的邻居有发飙的迹象,在白雾当中,扯着嗓门大吼大叫:“瓜娃子,没办法了你自己不肯出来,老汉只能自己进来,也只是为了救你”
“否则你必死无疑了,老汉我心善,看不得你直接死去”
“你要是自己出来,那就更好”
对方攀爬地十分吃力,翠绿色的爬山虎就像活了一样,不停地蠕动着,张牙舞爪的藤蔓就像食人花,紧紧地缠绕住了邻居的身体。
爬山虎的一部分尖刺,甚至刺入邻居老头的身体,吸食其血液,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彪皮衣上便血迹斑斑。
但邻居老头身上穿的彪皮衣服还是起到了防御作用,大部分的攻击都被抵挡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