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连重机枪都留不下什么痕迹的鳞片,在室木平般,也和劈砍一般猪肉没什么两样。
“轰隆”
在室木平八郎的身下,那载着几十名乘客的轮渡已经从中间折断,船只残骸连挣扎都没有,径直沉入海底。
而船上的普通人,他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随着沉船扑通掉进水中。
“救,救命”
一名水性相当不错的船员在海面上扑腾着,努力挣扎着让自己不至于掉进水中。
他的水性比起一般人可以算相当不错了,只要抓住一块漂浮物的话,说不定能挺上二十多个小时。
但水面那庞然暗影却是猛地一甩自己的身体,直接将还在海面上坚持的一群人打落到海面下。
“吼”
额头上的吃痛让海兽忍不住要发狂,它疯狂甩动着脑袋,想要将室木平。
“这到底是他妈什么东西。”室木平八郎紧咬着牙关,整个人几乎要因为痛苦而昏厥过去。
“室木,你的胳膊。”
黑尾宁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室木平八郎的手臂。
只见在肩膀处,一块被撕裂下来的钢板径直的插入其中,在这巨大创口处鲜血正不要钱似的流出。
以这种失血速度继续下去,恐怕不用多长时间室木平八郎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我好像有点能体验到你所经历的痛楚了,妈的,真的好疼。”
二十多年来都循规蹈矩生活的室木平八郎哪里受过这份痛苦,平日里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痛苦。
但当真的发生时,他又觉得似乎也只是那么一回事,他很清楚这是人体在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等物质的原因,让自己在热血沸腾的状态下暂时抑制了痛楚。
“哗啦”
海兽猛地将自己潜入海水中,接着又猛地甩头飞出,但额头上那扎着自己的两个小东西依旧死死的牢固在那里。
以它可怜的小短手前肢,根本触摸不到额头。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海兽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海岛,要是自己一头撞在海岸岩石上,绝对可以将这两个人类玩意撞得粉身碎骨。
“这海怪为什么要向海岛游去”
“它脑袋好像不太灵光,只要潜入深水里,不就能把室木平八郎憋死了吗”
不光海兽脑袋不太清醒,室木平八郎同样如此,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可以用响雷果实的力量将自己飘浮在空中。
这完全是两个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超凡生命,硬生生打出了街头混混斗殴的感觉,活像是拿着二十一世纪的武器在进行一场一战水准的战争。
“啊”看着身下波涛汹涌的海浪,看着海兽那狰狞巨大的脑袋,黑尾宁月感觉整个人的心脏都要爆炸。
没有巨物恐惧症的人在面对这海兽时,也会直接被激出病症。
室木平八郎虽然知道这世界已经在暗中产生了变化,世界上一定也会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特殊存在,但仅仅是一出海便能碰到这种生物,概率也太低了吧
他忽然想起来最近在网络上捕风捉影的外海海怪的新闻,很有可能说的就是这个家伙。
“闭上眼睛,抱紧我”
用被钢板插入的手臂揽着黑尾宁月,室木平八郎将长刀死死镶嵌入海兽的额头内。
不能松手,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松手,一松手的话什么都完了
“我是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绝对。”
虽然嘴上说着会让少女感动的漂亮话,但只有室木平八郎自己才清楚那只是漂亮话而已,他其实只是单纯的怕死,不想死。
“你是不想死吧”但黑尾却像是根本不会解读现场气氛似的,直接把室木平并给说了出来。
听到少女的话,室木平八郎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真是的,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让我说点漂亮话来撑撑场面吗没有错,我就是怕死,超级怕死,而且我还有要杀的人没有杀,所以千万不能死在这里了,而且还是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口中。”
说完最后一个音节,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岸,室木平咬牙,单手拔出长刀,整个人向着前方跳跃而去。
“吼”
看着从自己额头跳出的小黑点,海兽嘶吼一声,那比一般小鲸鱼还要大的嘴巴直接咬向室木平八郎
“咔擦”
它有着上下两排参差不齐利齿的血盆大口猛地一闭合,将室木平口吞住。
“这,这就结束了”
“不是吧,这也太简单了。”
“看来就算是超凡生命,场地不合适的话受限也非常巨大。”
看着这幅很快就结束的战斗,几名军人却是有了自己的考虑。
超凡生命远远没有他们之前想的那么恐怖,他们再强,但场地不合适的话也是白搭。
最重要的还是智慧,有一整个国家作为脑力储备的军队,怎么可能会输
但就在他们觉得场面胜负已分的时候,镜头中的海兽却是忽然痛苦哀嚎起来。
“你们看,海龙的嘴巴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在海怪那厚厚狰狞的嘴巴处,一道闪电忽然由内而外的炸裂开来。
一道拿着长刀的人影从嘴中猛然跃出,他像是一颗人形炮弹,砸在沙滩上后又借力翻滚几圈。
“吼”
而在近海岛处的那海兽,却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后直接遁入海中。
它是凶性十足没错,但也不是没脑子,在意识到那小小人类不光能刺破自己的鳞片,甚至还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后,它立刻明智的选择远遁。
这个世界的人类明明十分脆弱,明明和之前那个世界不一样,连海里游的小家伙们都不一样,为什么还会有怪物一样的人类
它只是一头普通海兽,不是能咬掉香克斯左臂的近海之王,况且就算是近海之王也被香克斯一个眼神直接吓退。
来日方长
反正这海洋如此广袤,优势在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