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股票交易所的大厅中,一群手中掐着购买单据的市民们,正在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波动价格表。
“涨了,涨了,屁文终于说对了一次,丰润国际还真涨了。”
一名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男人嘴里的屁文,是有线电视公司最出名的股票专家,可预测的时准时不准,被人笑称说话就如同放屁,就有了屁文这个称呼。
香江人热衷于起外号,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人,都会起个诨号,大家乱叫一通。
屁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欣然笑纳,有时候在报纸上的评论文章,也会用屁文这个称呼署名。
“这次真是灵了,屁文这家伙是不是偷偷拜老爷了都涨到二十二块了,今天关市之前,涨到三十不是梦啊”
不远处的女人,主动接话,看她涨红的脸庞,手中应该有不少的丰润股票。
现阶段的香江股市,并没有涨停板,顺风的时候,涨上天都不是梦。
人是从众的,最忌讳看到别人发财,把自己拉下。
在座有不少师奶,眼睛一转,立刻站起身,一路小跑到大厅的购买处,掏出随身携带的钞票,几百股几百股地购买着丰润保险的股票。
在大家群策群力之下,丰润地股票一路地走高,很快就涨到二十三块一。
市场内很快就开始缺货,光有挂牌购买,没有售出。
交易经理很快就出现在专门为丰润保险准备的包厢中,禀报了正在闲聊的李先生。
心中有数的李先生,脸上没有波澜,还是面带笑容,示意手下,按照原计划进行放货。
每家上市公司送给极东会的股票,都是压舱石。
在市场没有货的时候,交易所会适当放出一些,增加市场流动性。
这样做的交易所,不止远东交易所一家,香江会,九龙会,也都是怎么干的。
金银交易所是玩期货的,是另一套玩法。
交易经理也是驾轻就熟,麻利地点点头,顺手把贵宾厅内的丰润股票的最新价格修改一下,便离开了。
“二十三块了,祝贺林生林太了。”
李先生喝了一口红酒,该聊的已经聊完了,他也应该离开了。
丰润保险虽然是大客户,但这样的大客户,极东会一共有一百多家。
他的时间宝贵,只能陪到这里。
“错了,李先生,应该是同喜。”
林怀乐看出了李先生的离意,主动地站起来,饱含深意地说道。
很快就反应过来的李先生,开心地笑了笑,他有点喜欢这个聪明的年轻人了。
同样是在远东股票交易所的大楼中,张真正在摇晃着红酒杯,看着包厢中的电视,感慨着股民们的疯狂。
“两个月上市,一开盘就成为新的股王,香江市民的脑袋里面一定装得都是大便。”
“痴线”
张真看到丰润的股票从十口气地往上窜。
他彷佛看到了神迹,即便是在吉隆坡,股票市场非常原始的国度,都是很难完成的壮举。
“内瑟,你怎么看”
贵宾室内的大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半弯的男人,他有着南亚人的面部特征,应该是个咖喱仔。
可他白皙的皮肤,同香江在屋村混迹的老乡,有很大的不同。
看他摇晃红酒杯熟练的姿势,应该是婆罗门中的一员。
“没看法,我的老同学,这次来到远东的明珠,是采购布匹和的确良的。”
“不过香江的商业氛围,的确是比德里和新德里好很多。”
“货运,不动产,工厂,这些产业的确需要保险业的帮助,是个长久的好生意。”
内瑟吃着餐盘中的巧克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张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股票经纪,开口询问道:“丰润的股票还在继续涨嘛”。
股票经纪没有说话,而是做出了个稍等的手势,而后拨通了电话,同里面讲了两句之后,才扭过头对张真说道:“势头还在。”
“朝着二十四块涨去。”
“现在有庄家在放货,也有机构在扫货。”
“张生,我们要进场嘛”。
张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矜持地点点头。
有钱不赚是傻子,不能跟风向作对。
“进多少”
股票经纪只是工具人,不能替客户拿主意,只能继续追问。
“我账户中有存了两百万,全都用购买丰润保险。”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张真也是个豪客,直接指示股票经纪,开始吃货。
两百万的港纸,很快就全都变成丰润保险的股票。
市场上的货,又开始紧缺了。
远东交易所见此情景,又一次选择放货,来填平市场的需求。
很快,极东会手上的十万股,销售一空。
“扑街”
“有没有搞错,才两个小时就没货了”
“老哥,给我挂二十四块三,一千股。”
市民看到大盘上丰润保险挂出暂无的字样,大为恼火,骂了一句,忍痛挂出个高价。
这是挂空盘,极其不理智的做法。
可现在丰润保险的势头旺到炸,买到就是赚到,没道理错过这个良机。
收银处接过钱,仔细地清点了一下,而后开出一张防伪收据。
039我挂二十四块一。039
“痴线,现在怎么旺,你个傻仔还想赚便宜,真是秀逗了。”
“不管你了,我挂二十四块五。”
“我挂”
“还有我”
“”
股票大厅的热情,一下子就点燃了,大家纷纷掏出自己身上携带的钞票,购买丰润保险的股票。
卡迪文看着黑板,上面是丰润保险每十五分钟的区间报价。
两个小时,只用了两个小时,就从开盘价十八块八,涨到现在的二十四块。
在各方资本的推动下,丰润保险的市值节节攀升。
“卡迪文先生,我们是不是要放货”
韩天力放下电话,在最新的报价后面写上了个无字,而后轻声询问道。
卡迪文没有回答韩天力的话,而是看向其他人,大声的说道:“远东交易所的池子已经干了,其他券商那里的库存还有多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