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丰润保险虽然是香江保险业的龙头,但也不是一家独大,实在不行,就去其他保险公司买,送上门的钱,总会有人收的。
但光是这点,还震慑不住这些做沙土、钢筋生意的材料供应商,可谁让谢兰有个好老公,海湾洋行的林怀乐。
华资收购小洋行,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是正常的商业活动。
只要头顶上的四大洋行在,太平山上的总督府在,香江的天,就不会变。
既然世道不会变,那就歌照唱,舞照跳
“八筒,荔枝姐,您真是好福气啊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丰润保险的主席。”
“真是年轻有为啊”
做沙土生意的冯太太找准时机,率先开口,对着荔枝就是一通马屁。
坐在冯太太身旁的胡小姐,家里是做门窗生意,也赶紧跟上说道:“那是当然了”
“小兰姐可是香江新时代女性的领袖,可是能跟安妮公主聊天,喝下午茶,跟我们这帮米虫,当然不一样。”
“当然了,好福气”
“”
马屁一波接一波,让荔枝很受用,虽然嘴上说不敢,但嘴角不住的往上扬。
谢兰百般无聊地翻着杂志,注意力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今天晚上要打十圈,一直奋斗到天明。
这些人拍马屁,并不是想从自己老妈手里拿单子,荃湾工地用料量不大,因为很多材料都是国际材料供应商提供。
毕竟造型比较独特,要求材料强度很高,香江根本提供不了。
几千万的单子,对于麻将桌上的三位来说,根本是洒洒水
看书看意,听话听音。
这三位来打这场麻将,是瞄准阿乐手里的高级人才公寓项目,没有技术要求,材料百分之百要发单给香江,否则会引起众怒。
手里的利益多了,麻烦也就多了。
谢兰放下杂志,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让身边助理去要一壶茶。
女助理赶紧点点头,拉开门,去找前台要壶茶。
刘振坐在门口,嘴里叼着香烟,见到出来的是女同事,便点点头,示意一旁的手下跟着去看看。
现在香江的世道不太平,总有人想要干一票,已经有不少的小富豪们招了毒手。
甚至兴和红磡堂口也派了几个揣短狗的老四九,正堵在门口,不让闲杂人等进来,为的就是保护谢兰的安全。
这不是司徒浩南主动打招呼,而是白爷听说之后,通知下面的人做事。
茶很快端回包厢,现在香江流行喝普洱,原来只是作为苦力茶普洱,立刻身价倍增。
谢兰喝了一小口,感觉味道还可以,就又倒了一杯,端给自己的母亲。
“小兰,我这腰快断了,你帮忙打两圈,我找个骨妹上来松松肩膀。”
牌实在差的可以,荔枝跑了一白天的工地,实在累的不行,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玩上几把。
“好,我正好无聊,替您老打上几圈。”
谢兰坐下,麻利地将牌摆好,替母上场。
既然是奉承拍马,再不好的牌,也会顺理成章的胡牌,输了钱的三位,也是满脸笑意,根本没有任何的肉痛。
一百块一番,这在牌局中算是大的,一夜输个几十万,上百万都属于正常现象。
把把胡牌,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在送人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心中的小九九,都一清二楚。
就在谢兰大杀四方的时候,女助理拿着大哥大,捂着话筒,快步走到上司的身边,小声地说道:“林总,林生打来的电话。”
听到是自己老公打来的爱心电话,谢兰随手打出一张牌,兴高采烈地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我才离开两个小时,就想我了”
“我就说让你一起过来,让荔枝姐带你去找乐子玩,怎么也是江湖大底出身,一点都不活泼,快两年了,都没有见过你去找乐子”
“好,我替荔枝姐谢谢您的孝顺,这里正好有需要你处理的事,你来也好”
“拜拜”
打趣完老公,谢兰就把大哥大合上,扔给了身后的女助理,而后把牌一推,大声说道:“大四喜,大三元,清一色”。
在场的三人都皱着眉头看着谢兰胡言乱语,她推倒的牌,跟他嘴里的话,是一点都对不上。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谢兰又开口了:“一会儿林老板会到,你们想要的订单,我们母女俩解决不了,但是他能。”
“高级人才公寓项目,里面需要多少材料,有多少油水,您三位比我这个门外汉清楚。”
“要是您三位跟我一样都做不了主,就通知家里能做主的人来”。
冯太太听到这里,立刻就拿起全部筹码,整整齐齐地放到了谢兰的面前,拿起自己的手拎包,跑到下面去打电话。
剩下的两人,也是有样学样,把自己的全部筹码放到了谢兰面前,跑出包厢打电话了。
谢兰用眼睛扫了一圈,发现桌面上的筹码快到五十万了,心满意足地离开牌桌,来到正在享受骨妹按摩的荔枝身边。
“一晚上赚了五十多万,够给老妈您换台车了。”
“您老是欠了多少钱都当上了中间人”
荔枝享受着按摩,实在不想说话,但宝贝女儿给她赚了钱,还是需要应付两句的,于是坐直了身子,抱怨道:“阿乐从不欠工程款,但验收非常严格。”
“还要我做劳动保护,给建筑工人上保险,准备有空调的员工宿舍。”
“真是个凯子,他知不知道,有很多的市民的屋子内,都没有空调的。”
“这些都搞定,我还赚个鸟钱,不亏就要烧香拜佛了”
“你老娘是把你外公的棺材本都掏出来了,才能应付过去。”
“元宝那个傻鸟,更是夸张,不知道那个王八蛋给他出的主意,把工程以超低的价格,包给了越南仔。”
“这帮越南仔也是见了鬼,那个价格跟白干有什么区别,还是接了,真是离谱”
“我也应该联系大圈仔们,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放下短狗,拿起大锤,跟我去砸石头,一天不到一百八十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