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克洛诺斯的请求,时间老人摇了摇头,心道这小子人长得丑,梦做的倒是挺美。
“这是不可能被复刻的奇迹。”
他叹息着眺望向蔚蓝的天际,目光似透过千山万水,重重未来,看到了那个反抗成功的泰坦之王。
“无数的时空中有无数个你,虽然你们都有着相同的经历、相同的能力,但因际遇的不同,是以往往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即使你复刻了对方所有的行动,然而你的敌人却不会按照你的剧本行走。”
这样一说,克洛诺斯瞬间绝望,握着镰刀的手都不禁瘫软无力,“难道我就只能等待命运将我随意捉弄”
时间老人闻言沉默,猩红的手掌摩挲着泰坦首领橙黄的头发,安慰着他,“傲慢的克洛诺斯,不要迷茫、不要悲伤,因为宽敞的道路永远都在脚下。
你要做的,不是复刻另一个你的道路;
而是
创造出属于你自己的奇迹”
“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奇迹”
喃喃的自语声在他嘴中回响,泰坦的首领眸光逐渐明亮,是啊,另一个我都行,没道理我就不行。
我是谁
我可是克洛诺斯,泰坦诸神之王,世界的缔造者之一。
无数的时间线中,有无数个诸神之王,他们何尝不是反抗命运并成功的角色
就连阿特拉斯原本的命运,都是因战败而擎天,现在其依然在通过努力而改变着一切。
说反抗,人人都在反抗。
既然天下皆反,多我一个又何妨
克洛诺斯被一顿忽悠,瞬间重新拾起了自信。
他就像东方后世揭竿而起的陈胜,只恨不得大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手指捏紧了冰冷的镰刀,克洛诺斯心底的好胜心被激起,不由得挺直起身板。
“尊敬的时间老人,你让我重新看清了这个世界,此刻连命运也不能阻止我。”
“不错不错”
时间老人鼓掌夸赞,十分欣赏他的气魄:“愿你以雄心冲破阻碍,只身扛起整个世界”
泰坦的首领笑着点点头,身影逐渐淡化,他要继续寻找宙斯等天神,在恒河沙数的支线中,找到那群逆种。
等他消失之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时间老人的身后。
其有着雄健完美的体魄,魁梧挺拔的身材,面容刚毅,眼神深邃,正是诸神之王阿特拉斯当面。
“你陪着那个傻蛋说这些做什么”
时间老人笑了笑,“你没发现,他跟当初的你很像吗同样的野心勃勃,同样的不甘命运。”
“那又怎样”阿特拉斯不以为意,“他终究逃不过被吞噬的结果。”
听到这话,基兰忍不住陷入无言的失神,有件事情他没有告诉过克洛诺斯,因为这时候揭露,一定会让这位不可一世的雄主意志消沉。
因为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残酷。
见他不说话,诸神之王阿特拉斯摇了摇头,挥挥手,其所在的整条时间线瞬间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不,说消失未免有些夸张,应该说,他隐没藏匿了自己的过去。
对于单独的世界而言,能够穿梭并改变时间的存在十分的稀少。
然而无限的时空中,每个世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在时间中肆意流窜。
有些人不守规规,肆意破坏着其他人的过去,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改变着世界。
然而过去一旦被改变,便意味着未来也会发生更改。
比如阿特拉斯通过不懈的努力,好不容易登上诸神之王的宝座。
结果有个其他时间线来的煞笔,在过去的某个节点随便撒了泡尿。
这一泡尿,很可能就会导致蝴蝶效应的发生,致使本该登上王位的他,与诸神之王的宝座失之交臂。
他妈的简直能把人给气死。
所以,每个成熟的王者,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隐藏自己的过去,这样人家找不到你,自然就无法流窜进你的世界。
当然,有些人则毫不在乎,甚至还专门把自己的世界呈现在时间长河最显眼的地方,目的当然只为钓鱼。
话回正题,阿特拉斯正陪着涅墨西斯愉快的玩耍,忽的看见天边飞沙走石,黄色的星屑沙暴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沿途所遇树木、湖水、动物、山石,全被磨成了齑粉,分解成最原始的元素。
如此狂霸的一幕,让他心惊肉跳。
到这时候,其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抱起果报之神就想要溜走。
关键时刻,那吞噬一切的沙暴,却突然又像时光倒流一样,沿着原路返回,恍若倒放的电影,世界都跟着出现了一丝丝卡顿。
凝滞几乎一闪而逝,只有神的意识能隐约感觉到其中的异常。
两个人匆忙的擦了擦,穿好衣服,从湖边的小树林里走了出来。
普罗米修斯等人早已聚在一起,等的不耐烦。
爱情之神克丽斯蒂更是气鼓鼓的瞪着两个人,眼神不善的噘着嘴。
看到二人出来,顿时阴阳怪气的凑上前,嗅着鼻子闻了闻:“你们俩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涅墨西斯脸色微红,扭过头,眼神看向别处,只是怀抱着阿特拉斯的手,悄悄掐了掐他。
擎天神不动声色,厚着脸皮解释道:“刚刚运动之后,出了点汗。”
“胡说,那根本不是汗味。”
克丽斯蒂不依不饶,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见她眼睛上下打量,观察着两个人的异状,突然指着涅墨西斯裙角边白色的污渍,大呼小叫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好像就是从这上面散发出来的。”
阿特拉斯瞬间急了,连忙挡在中间,死活不让她看。
“只是一点油渍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那个对了,普罗米修斯,刚才地怎么震了”
他一边搂着果报之神,绕过对方,一边挠挠头,转移着话题。
望着二人依偎的背影,克丽斯蒂气的牙痒痒,忍不住捏紧了娇柔的小拳头,心里暗暗嘀咕:“狗男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做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